|
第【九十二】集 意外受伤 再生用力掀翻像一头饿狼一样的赵小香，抑制住滚滚涌动的情绪，艰难地说：“幺姑，我要在能保证给你幸福的时候，才和你做那事……” “你他玛还是不是男人？”被再生掀得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赵小香，听再生还在像和尚念经一样念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蹬去，再生毫无防备，身子一歪，就像一条被从塘里扔出去的鱼，“嘭—”地一声掉到床下去。 “啊呀—” 再生一声尖叫，声音急促凄厉。 沉浸在情欲中的赵小香，心里正被再生突然停止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原始的欲望已经烧得自己像要昏过去一样，被再生痛苦的声音吓了一跳，翻身探头一看，惊恐地发现再生用手捂着的裆部里流出鲜红的血来！ 衣衫不整的赵小香跳下床来，扶起再生，看见一把弯弯的镰刀插进再生的大腿里去了！ 被吓坏了的赵小香不知所措，看再生手里捧着的镰刀摇摇晃晃，那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滴下来，马上哭起来，转身就要跑出门去。 “回来！你要去做啥子？”再生吼道，声音里镇定了许多。 “我去喊人来救你！”赵小香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掉落在赤果的胸脯上。 再生抬头看了一眼赵小香，衣不蔽体的赵小香焦急万分，便勉强挤着眉头笑了一下，冷静地说：“不得死人，你哭啥子？从现在开始，我说啥你做啥！” “好，你说嘛！”赵小香像个听话的孩子。 “把你的衣服扣好！”再生命令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花花一片的胸部，赵小香赶忙用手去抓衣服，随着把头抬起来，赤着的脚在地上狠劲地踏了踏，焦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做啥子，你快说嘛！” “把你的衣服扣好！”再生再次说。 “在扣（嘟）嘛！”赵小香看再生还在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自己也低头，原来用手摸索着扣的扣子扣错列了，衣服一边高一边低，裤腰那里有一截肉露了出来。 “你在流血………”赵小香手忙脚乱，把扣子解了又重新扣。 再生看赵小香扣好了衣服，又开口道：“去旁边那间屋里，窗台下有一个药箱，快点拿来。” 赵小香打开门，飞跑过去，找来药箱。 “打开，把棉签和酒精拿出来。”再生已经小心翼翼地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撕开的棉签已经在打开的酒精瓶里蘸又蘸，赵小香把棉签把咬在手里，脱下再生露出光屁股的裤子。她已经知道再生的意思，是要在家里自己处理这倒霉的意外，马上清醒过来。 挪开再生一只手，赵小香看见那镰刀尖不偏不斜，正插进再生命根旁边，锐利的刀尖已经插进去半个指头，如果这镰刀再插偏两根手指宽度的位置，可就正中要害部位。 “用酒精消哈（下）毒，把镰刀帮我拔出来！”再生一只手扶住镰刀，一只手扯过一样东西，准备咬在口里。 “痛得很哟！” 赵小香看再生大腿上血不停地流出来，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医生？但不管找不找得到医生，当务之急是尽快止血，而止血就要把镰刀拔出来。 痛肯定是会痛的，不知道再生能不能忍住？还有自己能不能一下子把镰刀拔出来？如果镰刀把肉也带一坨出来甚至扩大了伤势怎么办？！ “快点！你总不能让我光着沟子去找医生噻！”再生看赵小香有些犹豫，恨声说道：“我忍得住，我相信你！幺姑，拔！”说完，再生就把抬起的头低下去，一头凌乱的头发就盖在地上。把抓在手里的东西塞进嘴巴里，用牙齿咬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赵小香把蘸了酒精的棉签伸过去，刚接触到再生的皮肤，再生的腿就抽搐似的抖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是去找医生！”赵小香到底有些害怕。 再生用空着的那只手，抽掉刚塞进口里的东西，镇静地着说：“不了，你拔出来就是！我不怕痛！你坐在我脚杆上压着我……” “好！” 赵小香再也不用害怕，坐在地上，把再生的小腿抬起来，自己的一条腿从再生的膝盖处穿过去垫在下面，再把另一条腿横过来，盖在上面，双腿夹住再生的腿。重新用左手拿了好几根棉签，插进酒精瓶里浸了，拿出来在再生的伤口周围蘸。再生的腿就像一条刚被拖出水面的鱼，在赵小香的双腿间用力扭动。 右手握住镰刀，左手用浸混着酒精和血液的棉签按住再生腿部的肌肉，赵小香的腿用力夹住越扭越厉害的再生的腿，上身伏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插在镰刀和再生腿部连接的部位。 拿棉签的左手像揉已经成型了的锅魁一样，在镰刀周围绕着按压，握镰刀的右手像用铁夹子去滚烫的炉膛里夹烤熟的锅魁，眼急手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地把镰刀尖从再生的腿里拔了出来。 再生的腿剧烈地一抖，赵小香差点被掀翻倒地。 “忍到忍到！马上就好！” 赵小香也顾不得再生嘴里“呜呜呜”的叫声，甩掉镰刀，去抓了一把新的棉签就往再生汩汩冒出来的伤口上按。再把左手里已经被血浸透了的棉签扔掉，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来，像熟练的战地护士，一只角塞进嘴里咬着，左手拉直，再折回去，再折，然后把这个长条形从牙齿缝里取出来，盖在再生的伤口上，用左手按住。腾出来的右手拿了一把棉签，把棉签把咬在嘴里，几根手指一起动作，棉签上的棉花就被薅下来，被捏成一团，再覆在酒精瓶口，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瓶口，把酒精瓶倒过来，一个酒精棉球就做成了。 左手按着的手绢马上移开，右手里的酒精棉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长方形的手绢被折成一个正方形，盖住酒精棉球。赵小香一只手解开自己的头发，把捆头发的带子缠在再生的腿上，这才发现再生没有叫唤。 转过身来，看再生一脸的汗水，像被雨淋了一样，眼睛闭着，额头上被汗水粘着几绺头发，像一个奇特的发型。赵小香焦急地拍了拍再生的脸，再生的眼睛才睁开。 “你还忍得住么？”再生没有回答，赵小香这才发现再生的嘴里还塞着东西，扯出来一看，却是一只肮脏的破袜子。 再生也看见了，这才“呸呸”了两口，缓缓地说：“刚才痛死老子了！这哈哈儿（会儿）好多了！” “走，我们去找医生！”赵小香站起身来，要去抱再生，用手去捋了一把散在额前的头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汗水，比再生的还多。 “拉我起来，我要穿裤子。”再生声音里慌慌的，赵小香去拉再生，低头才发现再生的第三条腿已经挺直了。 “我躺一下就没得事了……”再生有点狼狈地说。   《五块石头》文学平台是五块石头文化传媒旗下公众号之一，主要刊登诗歌、散文、时评、学术论文、杂文等优秀文学作品，欢迎来稿。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