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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厢老弄里的人文底蕴(作者:马忠倍)

 贺兰山民图书馆 2021-12-28
乔家路东块的动迁,老城厢小南门的俞家弄也在其内。我在永泰街的30多年,天天经过俞家弄。怀念着它特有的老城厢的生活烟火,想起曾在生活中不经意间听到碰到有关俞家弄的二三事,对其事其弄产生了兴趣。查找有关资料后,发现沿途有多处老旧迹、老建筑颇有些历史与故事,于是再走动迁后的俞家弄。

俞家弄,位于南市区小南门。东西走向,东起中华路小南门(近警钟楼),沿途分别与永泰街、光启南路(原为阜民路)交汇,西至凝和路。弄呈狭长型, 约500米左右,宽约2米多。其原来是一条弹硌路,由于一下雨,街上会涨起大水,1958年在乔家路修路时,同时开挖路面,铺设排水管,并把弹硌路改成了柏油马路。(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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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近中华路小南门(近警钟楼)的俞家弄

俞家弄在上海过去也是一条不为人注意的小路,但你绝不会想到俞家弄的历史这么悠久、俞家弄的历史名人有不少,有集邮家、法官、实业家、书法家、经济学等人士。名不经传的俞家弄竟然有着深厚的人文底蕴。


俞家弄的历史

自中华路起西至光启南路的俞家弄,长约300多米。解放前为片弹街路面,属居民区。以俞文荣之族居于此故名。俞文荣,明代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癸丑科殿试金榜为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官至长芦盐运使。见《上海市志青浦县志中的人物表历代进士》。(图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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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明朝进士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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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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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俞文荣在列

自光启南路起西至凝和路的俞家弄,解放前叫顾家弄。是当年富裕人家居住地,也老城厢内最干净的马路之一。1954年12月,上海市城市建设局将顾家弄改名为俞家弄。

上海市志地方志的清代《嘉庆上海县志》、南市区志记载的清代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城厢的63条道路、街巷中,俞家弄、顾家弄等一一在列。可见俞家弄、顾家弄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


俞家弄今昔

结合史载资料再走俞家弄,发现有二个特点为其所有。特点之一,北面朝向房屋既有砖木结构的房子,又有老石库门建筑;

特点之二,南面朝向房屋都是一般的、普普通通居民住宅,而北面朝向房屋有着历史悠久古迹、历史文化名人的故事。不妨。跟随地标,一起触摸老城厢的俞家弄。 

中华路向西
至永泰街

从中华路入口向西至永泰街的俞家弄南面:俞家弄8号原是迪亚天天的一个超市,离我家不远,因为方便,超市也经常搞促销活动,所以我常常到那里去买打折商品,对其还有些留念,现已关闭石砖砌墙。其对面原有个东方书报亭,来来往往的人群买报的人不少,我也每个星期光顾一次,买上海每周广播电视报,现已不见踪影。电线杆旁边的俞家弄路牌也随着架空线入地和电线杆一起拔除了。(图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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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原中华路入口的俞家弄(可见俞家弄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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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动迁后中华路入口的俞家弄(路牌电线杆不见)

俞家弄20号原是一个烟杂店,隔壁22号和28号是个石库门居民家,现已关门迁走,也是石砖砌墙。(图7、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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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原俞家弄20号、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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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动迁后俞家弄20号、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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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原俞家弄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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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动迁后俞家弄28号

中华路入口向西至永泰街的俞家弄北面:北面没有门牌号码,但一道围墙一直围到永泰街口,围墙里面有棵700多年的银杏树,据说,银杏树旁曾是乔氏家族的“祖茔墓地”。

元末明初,乔彦衡三世家族从川沙迁徙到上海邑治来居住。当时的这个地方是一条河浜,周围河道交错,没有路名。乔家便在这里先后建造了许多宅院,置了不少地皮,其中,在永泰街俞家弄口圈建了乔氏家族的“祖茔墓地”;《川沙乔氏族谱》载:“乔彦衡……葬上海城内小南门内,永兴桥南(今永泰街)。”(图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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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 乔氏家族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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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 俞家弄永泰街口

永泰街向西
至光启南路

从永泰街向西至光启南路俞家弄的路牌已不见,但光启南路向东至永泰街的路牌还在。(图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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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 永泰街向西至光启南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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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 光启南路向东至永泰街

(俞家弄路牌173号——47号)

这一段俞家弄的建筑很有韵味。北面朝向多为2层楼的砖木结构的房子,还有几幢典型的老石库门建筑。(图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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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 层楼的砖木结构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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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 典型的老石库门建筑

在光启南路路口北面的两间外墙为木板的楼房,更具老城厢风格。(图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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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7 老城厢风格的建筑

相比较,朝南尤是偏东的房子多已改为托儿所和居民商品房等新建筑了。商品房围墙一直到光启南路。(图18、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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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 俞家弄58号隔壁向西是托儿所和商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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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 俞家弄上海贝尔托儿所的门牌号码是黄家路99弄3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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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 俞家弄南面的商品房

在北面一带的这些矮房子,有2个历史人物曾居住于此。

据新民晚报《永远铭记王孝和烈士》介绍,俞家弄71号是王孝和的家。他的妻子曾从海州路来到了乔家路,租借了俞家弄71号的房子居住。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年轻人可能不知道王孝和是谁,但我们这一代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上海人都知道,王孝和烈士的故事革命是传统教育的必修课,那时学校里都会讲。老电影《铁窗烈火》就是以王孝和为原型的。记得60年前我读小学时搞少先队活动,曾戴着红领巾,擎着少先队队旗来到71号,和王孝和烈士的家属围坐在一起,缅怀王孝和烈士的革命事迹。

为了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王孝和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3年由党组织安排进杨树浦发电厂工作,1946年积极组织工人参加上海电力公司大罢工,1948年因叛徒的出卖被捕,备受重刑威武不屈,同年在上海提篮桥监狱被枪杀,牺牲时年仅二十四岁。在其门口的左侧墙角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有“颐寿堂”三个字清晰可见。(图21、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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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颐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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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3 动迁后俞家弄71号

我工作单位的同事喜欢集邮,动员我参加集邮团体,向我介绍集邮团体的来历及好处,说起集邮团体的创始人叫叶颂蕃,住在离你家不远的俞家弄,我听后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查阅有关资料记载,往西不远的俞家弄107号是著名中国集邮家、中国集邮团体创始人之一叶颂蕃的祖宅,叶颂蕃后人也一直居住在这个地方直到动迁。(图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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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4 原俞家弄107号

网载,叶颂蕃一直生活在俞家弄。1928年创刊的《邮学月刊》发刊词中注明:以上董事会公议之计划,外埠有关于月刊事件通信者,请寄南门外俞家衖十四号叶颂蕃君。(图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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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5《邮学月刊》印有叶颂蕃家地址——俞家弄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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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 叶颂蕃家地址——俞家弄14号。

1936年老邮刊《邮典》出现了叶颂蕃的新地址——俞家弄105号。原俞家弄105号因门面已改动,现无105号。只有俞家弄门牌103号和107号。现107号动迁后已砌墙封闭。(图27、28、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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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7 1936年老邮刊《邮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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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8 叶颂蕃家地址——俞家弄10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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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 原俞家弄103号旁边就是10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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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0 动迁后俞家弄107号

叶颂蕃是个集邮爱好者,当看到大量中国珍邮不断流入外国人手里,感到非常痛心,觉的中国集邮者完全有必要组织起来,减少中华珍邮品外流,提高中国邮票及中国集邮者地位。叶须蕃是上海的神州邮票研究会与中华邮票会两个集邮团体的创始人之一,先后任神州邮票研究会的副会长兼中文书记;后再任中华邮票会的英文书记,第二任副会长。

北面的其他居民住宅已动迁走人,房屋都已编上动迁的红色记号。永泰街至光启南路的俞家弄也已封闭。(图31、32、33、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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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 动迁后俞家弄7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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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 动迁后俞家弄7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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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3 动迁后俞家弄161号(小萍时装店牌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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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4 俞家弄向西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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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5 永泰街至光启南路的俞家弄已封闭

记得我住在那里时,天天经过俞家弄至光启南路右转弯后去乔家路菜场买菜,采购生活日常用品,满足开门七件事的需要。据居住在这里的老人说,50年代,俞家弄与光启南路交界处的地方很是热闹。有烟纸店、钢笔厂、玩具厂、小五金作坊、广告店、洗衣店、红木家具油漆作坊等。还有一个老虎灶,沿马路泡水、吃茶在里间。清晨,倒“倒马桶”车行走在俞家弄的彈格路上,传来咯嗒咯嗒的滚动声。一会儿,“倒马桶”“夜壶拎出来”叫声响彻弄堂,过会儿,生煤球炉子吃泡饭,是上班、上学的时候了;下午,“炒白果”“焐酥豆要伐”和“換糖”的吆喝声,声声震耳。当时的俞家弄,老城厢的市井生活相当闹猛。

我住在那里时,经常光顾的是一个小小洗衣店。那时上下班需要穿西装,每逢洗完后送去烫一下,3元钱一件。开春后把冬天穿脏的外套羽绒服,家穿的棉袄棉裤拿去洗,最贵好像是20元一件。现在这个洗衣店已不见了。

光启南路向西
至凝和路

光启南路向西至凝和路的俞家弄入口(以前是顾家弄)(图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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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6 动迁后俞家弄路牌(南面)172号——230号

光启南路向西至凝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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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7 动迁后俞家弄路牌(北面)203-175号

凝和路向东至光启南路

俞家弄的南面,原来的居民住在已经搬走,门窗都用石砖砌墙。(图38、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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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8 动迁后俞家弄174号—17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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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9 动迁后俞家弄20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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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0 动迁后俞家弄230号

而北面的建筑有着历史遗留下来的故事,曾经有过年代悠久的罗老太庙和“太卿坊”,现早已不复存在,曾经有过居住在这里几位出类拔萃的名人,更给人们以丰富的遐想和追思。

俞家弄187弄(解放前为顾家弄23弄)称为“太卿坊”。该弄在北临乔家浜(今乔家路)的南面,长约20米,宽有五六米。六七十年前的原路面是石板路,是用花岗岩长条石铺成。而且,该弄底深处的2号、3号都有通道,可直通北面的“九间楼”。

据考,太卿坊原为纪念明代太常寺少卿沈瑜立的牌,后有附近街巷以此命名。《同治上海县志》记载:“太卿坊,为沈瑜立。坊在大南门内,今尚沿其名。坊废。” (图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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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 原俞家弄187弄太卿坊(原顾家弄23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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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 动迁后俞家弄187弄已封闭

10多年前,我在参观世博会来到城市未来馆,看见红白相间的烟囱变成了气象景观塔,原南市发电厂成了展览馆展示了它的今世前生。在参观中获知,南市发电厂是由中国大实业家、上海近现代市政建设的奠基人陆伯鸿创办,曾经在老城厢的俞家弄里住过。

俞家弄193号(原顾家弄25号)是近代中国大实业家、上海近现代市政建设的莫基人陆伯鸿的老宅“陆敬德堂”。陆伯鸿出生于此。在清代,陆氏家族从徐光启后人的手中购下了徐氏家族俞家弄的这幢宅院,改建后取名为“陆敬德堂”。

在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南市区志第一章房屋旧貌第二节近代居住用房中这样描述:陆宅在俞家弄193号。陆氏祖先于清雍正元年(1723年)定居上海时从徐光启后辈手中购入,后经翻修改装。第一进平房墙门间,第二进楼房,客堂有卷棚,西厢房为西花厅,画栋雕梁,招待贵宾用。楼上曾作私宅小教堂,现住居民。第三进是内宅,全部杉木装修,较为古朴。建筑面积972平方米。后面明代旧屋已翻成旧式里弄。(图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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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3 原俞家弄193号(原顾家弄2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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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4 动迁后俞家弄193号

陆伯鸿创设了华商电灯公司,解放后改为上海南市发电厂。1912年又造了上海华界的第一条有轨电车,车头是绿白红三色谐音“陆伯鸿”,被传为佳话。《老城厢—上海城市之根》书中记述“(陆伯鸿在抗战中)响应政府号召,将自己企业的客轮自沉于长江中,以阻止日军向西进犯南京。

退休后,跟随里弄干部安全巡逻,走街穿巷与老人交谈,时不时听他们说起俞家弄里还有几位历史名人。

不畏强权的中国会审官----关炯之的老宅也在俞家弄193号。当时他是上海公共租界会审公廨谳员。在1905年审理“大闹会审公廨”案中,不顾外国陪审员干涉,不畏强权勇于抗争,认定中国人无罪,五卅惨案中释放爱国学生,赢得了国人的拥戴,声誉鹊起,名震上海,在历史上留下浓墨一笔。

我国著名大居士、书法家、诗人赵朴初小时候也曾经住过俞家弄193号。赵朴初的母亲与关炯之的姐姐是互认的姐妹。赵朴初喊关炯之为大舅。1920年,赵朴初离开家乡到上海,时年13岁,就一直住在关家,直到1949年解放后去了北京。(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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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5 赵朴初与关炯之

俞家弄(原顾家弄31号)有个罗老太庙:据旧志《同治上海县志》载,罗老太庙约在明末时间(1600年到1644年)创建,入清后此庙历经维修,可能在太平天国前后被毁。同治初年,徐光启的后人徐文瀛在旧殿原址空地,重建本土神祠—罗老太庙。当时还小有名气。顾家弄改名俞家弄后,社会上随之称为俞家弄罗老太庙。随着社会的发展,罗老太庙消失了。(图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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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6 原罗老太庙遗址

其余的居民房也都标上已动迁的红色标志。(图47、48、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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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7 原俞家弄18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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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 动迁后俞家弄181-18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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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9 动迁后俞家弄191-19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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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0 动迁后俞家弄203号

改革开放后,媒体报刊屡屡刊登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于光远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文章。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也曾学习过于光远(1985)出版的《论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一文,顺便看了一下他的生平介绍。于光远(原名郁锺正)是沙船船王郁松年(号泰峰)郁泰峰的第六代后裔,1915生于上海顾家弄。门牌是顾家弄55号。参加革命以后改名为于光远。

于光远在顾家弄生活了一段时间,每天和孩子们一起上学,学打牌。在上学和放学之间去看街景,学习上海话,度过了小学时期。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上海到北京了。1936年于光远清华大学毕业。于光远在米寿之年重回上海,走进他儿时居住的顾家弄。时过境迁,顾家弄早已不是当年模样,弄堂的名称也改为“俞家弄”。(图51、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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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  于光远儿时居住的顾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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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 于光远重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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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3 儿时居住的家顾家弄改为俞家弄

历经岁月,世事变迁,许多优秀的建筑及古迹、遗址已荡然无存。为了使老城厢焕发青春,改善老城厢居民的生活条件,上海将加快了旧城改造的步伐,并出台了上海老城厢详细规划。在老城厢的一个历史街区内,利用传统街巷和老建筑的环境和风貌为基础;利用传统的民俗文化和市井文化为底蕴,营造一个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传统形式和内容相结合的旅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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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长河不断向前流淌,百年老街今仍在,即使仅是古迹古址,留在脚下的依然是一段可回忆的历史,以它们的底蕴和朴素见证上海的变迁。站在这条已经人去楼空、门窗封闭的俞家弄上,依稀可窥见上海老城厢的历史风貌。随着乔家路东块动迁,可以相信俞家弄的故事又掀开了新的篇章。

202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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