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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尔,Namaste(二)——一路颠簸到奇特旺

 如诗天地 2021-12-29


吃过早餐,时间尚早,便在酒店转了转。酒店环境很好,绿树葱郁,草地翠绿,成群的鸽子飞来飞去,还有球场和游泳池,是加德满都最好的酒店。

八点,导游接上我们,向奇特旺出发。我们的尼泊尔导游中文名字叫“亚牧”,是一位很帅气的男士。他风趣幽默,中国的俗语和顺口溜说起来是一串串的,就连现在流行的“小鲜肉”、“白富美”、“老司机”等词说起来也是一个接一个,真叫我们大跌眼睛。

亚牧还特别爱唱中文歌,喜欢唱中国经典民歌《茉莉花》,喜欢唱邓丽君的歌。他现场给我们演唱了一首韩红的《我的家乡在日喀则》,虽然声音有点嘶哑,还是蛮有味道,引来我们一片掌声。

接着,亚牧给我们介绍了尼泊尔的一些基本情况。比如,尼泊尔由原来的君主制国家变成了现在的联邦民主共和国;尼泊尔的国旗是世界上唯一的非矩形的国旗,外形由两个三角形组成,国旗上太阳和月亮图案代表国家像日月一样长存。现任总统是尼泊尔首位女性国家元首,也是世界上首位共产党女总统。

尼泊尔是一个多宗教并存的国家,其中印度教占居主导地位,大约有86%的人信奉印度教,是世界上唯一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其次是佛教,大约有8%的人信奉佛教,这里是佛教的发源地,佛祖释迦牟尼就诞生在尼泊尔的蓝吡尼。

亚牧说尼泊尔自然资源丰富,全民享受免费教育和医疗,语气中透着自豪。虽然尼泊尔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但也有让我们羡慕的地方。

亚牧接着给我们介绍了五个手指在尼泊尔代表的含义:大拇指,全世界通用,很棒的意思;食指,小偷,所以在尼泊尔切记不要用食指指人;中指,在别的国家代表侮辱人,在尼泊尔没有特别的意思;无名指,在尼泊尔印度教徒用来在额头点“提卡”;小指,如果在尼泊尔要找洗手间,竖起小指,别人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入乡随俗,不要弄错了才好。

车窗外,路面坑洼不平,尘土飞扬,街道破旧,电线如蜘蛛网般缠绕,很难想像这是一个国家的首都。从富丽堂皇、环境幽雅的酒店出来看到这种景象,感觉就像是在两个世界。

从加德满都到奇特旺,海拔降了近千米,要从河谷下到平原。山路很窄,上山的车辆堵在路上盘旋成长龙,只听见下山车辆的刹车声“吱吱”地叫个不停。

尼泊尔的路况不好,路窄坑多,崎岖不平,堵车是常有的事。车辆驶过,尘土满天飞,路边的树上都覆盖了厚厚的尘土灰蒙蒙的。我们坐在车上被摇来晃去得头晕,小凤本就晕车,再这么一摇,吐得是昏天黑地。

路上的大货车很多,尼泊尔是个内陆国家,没有海运,北面与中国接壤,其余三面与印度接壤。因为北面喜马拉雅山脉的阻挡,尼泊尔的物资大都是从印度运进来的。我们走的这条路就直通印度的边境,这些大货车就是往返两国运送物资的。






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几乎所有的车辆都绘上了彩色的图案,题材多样:有宗教、爱情、自然、体育,有的驾驶室还挂着花环。车行路上,就像是一条流动的彩色河流,五彩缤纷,令人赏心悦目,忘了一路的颠簸。

车辆是彩色的,房子也是彩色的。路两旁的房子虽不气派,却是色彩斑斓,鲜艳夺目。我想,这该是一个乐观的国家,虽然贫穷,却依然保持着对美的追求与向往。

路边,总有人对我微笑,和我打招呼。尼泊尔人的快乐不光画在车辆、房子上,还写在他们的脸上。这一刻,尼泊尔用它的色彩和微笑让我记住了这个地方。

也不是所有的路段都那么糟糕,有的路段已经很不错了,有的路段还在修,虽然简陋的洒水车对漫天的尘土作用甚微,可我仍感受到了他们的努力,是否尼泊尔人也知道“要想富,先修路”。总之,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看窗外的风景,纯净的蓝天、圣洁的雪山、苍翠的树木、五彩的汽车、肥沃的田地、劳作的妇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温暖而宁静。

下车休息时,抬头,见湛蓝的天上,月牙笑弯了腰,难得一见日月同辉。天,蓝得令人心醉,在国内,有多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蓝天了?此刻,心中有着淡淡的喜悦。

中午,在一家尼泊尔风格的餐馆就餐。这里的米饭特别地好吃,米粒修长晶莹,香甜可口,不用菜都可以吃两碗。每个人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餐馆掩映在绿荫之中,四周树木环绕,一条河流从旁流过,云淡风清,是个休憩的好地方。

小憩过后,继续赶路。远远地见有人在地上画什么,驶近一看,是尼泊尔共产党的党徽。原来,在尼泊尔刚举行的新宪法诞生后的第一次全国大选中,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和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中心)结成的左翼联盟在大选中胜出,民众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庆贺,倒是蛮特别的。

看路上的车辆车牌的颜色各不相同,亚牧告诉我们,在尼泊尔,绿色的车牌代表是旅游车,车况是最好的,通常警察也不会来检查;红色的车牌代表是私家车;黑色的车牌代表是公交车。没想到小小的车牌也有这么多的门道。

遇上一辆婚车,就孤零零一辆,与我们这结婚时长长的车队是大相径庭。这时,亚牧问我们:听说在中国男方要有房子和车子才能娶到老婆,那没有房子和车子就不结婚了吗?我一时无言以对,的确,在中国当今的婚姻中,物资的因素过重,少了以往的纯粹。



途中休息点有几个小卖部,出售一些水果和零食,几个尼泊尔妇女坐在旁边晒太阳聊天,一位大叔蹲在车旁卖花生,50卢比一竹筒(折合人民币三块多一点),倒是不贵。没有人高声兜售,也没有人追着你推销,你买与不买,他们就在那里。

当车窗外闪过大片油菜花时,亚牧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奇特旺,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从加德满都到奇特旺,只有短短160公里,我们却花了七个小时,还算运气好。我朋友去的时候遇上堵车,花了十七个小时。





汽车驶进我们入住的度假村,我欢喜的喊了起来。棕榈树夹道欢迎,满园鲜花盛开,水池里睡莲绽放,果树上木瓜累累,红花树,绿草地,茅草亭,小楼房,自然、清新、古朴、幽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环境美美,空气好好,让我觉得一天的奔波也是值得的。



我住的小楼窗外是一片油菜花,以窗为取景框看过去就是一幅绝美的图画,怎么也看不够。

休息片刻,度假村的向导带我们去了塔鲁人的村庄。塔鲁族是尼泊尔的少数民族,他们曾经生活在北印度,16世纪时在种族战乱中逃难辗转迁徙而来到奇特旺,在与热带丛林的湿地潮闷、虫蚊瘴气等困苦环境抗争中,顽强拼搏地定居生存下来。

塔鲁族人生活在低矮的房子里,茅草盖顶,以竹为墙,外面用牛粪和泥抹砌而成。房屋墙面印着一些据说是塔鲁族驱散魔鬼保护平安的彩色神秘手印符。

塔鲁族人体型瘦小肤色棕黑,目光中透着简朴淳厚,面对我们这些外来游人的闯入,他们不喜不悲,依然从容安静、淡然悠闲地过着自己自然而原始的生活,对他们来说,这个村落就是世界。

转角处,见一名塔鲁族妇女鼻孔穿环,手上纹身。有关塔鲁族妇女纹身原因的版本有几个:一个说法是说过去尼泊尔王室家族曾在奇旺特地区避暑,他们掳走美丽的塔鲁族少女,将她们当作性奴,因此族里的女人便在身上纹满纹身,使自己变丑。

另一个说法是塔鲁族妇女纹身是为了使女性变得更美,让她们死后能够以最美丽的形式进入天堂。

人们并不知道哪个版本才是真的,它们也许全是真的、也许全是假的。但毫无疑问,纹身艺术对塔鲁族非常重要。

村道上,象夫骑着大象归来,身穿鲜艳纱丽的女子骑着自行车洒下一路笑声而去,暖阳斜照,留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幕触动着我内心深处的柔软,令我感动不已。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空地上,鸡鸭争食;草席上,腌菜成排。大象长长的鼻子卷着草吃,金黄的油菜花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泥土的气息,菜花的芳香和淡淡的青草味道。大自然的田园风光带给我几分欣喜。

前方,向导和亚牧停下了脚步,仰着头在看什么,原来树上、檐下尽是硕大的马蜂窝。我们轻言细语,蹑手蹑脚从下经过,生怕惊动了它们,遭到袭击。

沿着小路我们来到了河边,河水被太阳的余晖映成红色,孩子们在河中戏水打闹,给大象洗澡。河滩、森林、孩童、大象,在夕阳下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令人陶醉。

路上,有许多狗狗。我和陈老师都被狗咬过,对狗有着本能的恐惧。连忙叫来亚牧,躲在他身后,走过去后,撒腿就跑,留下亚牧断后。

河边搭了一排茅草亭,摆了许多躺椅。傍晚的拉普蒂河,犹如优雅、温柔的成熟女性,秀而不媚。我们坐在河边,吹着凉风,看夕阳西下,渐渐掩没在对岸的丛林中,静谧中有几分惬意。

亚牧请客,我们喝着尼泊尔啤酒,吃着爆米花,说着旅途的趣闻,谈笑间有几分快意。

天色渐晚,打道回府。途中的异国情调中也能看到不少的中国元素:地道的中餐馆、结帐可使用微信、支付宝支付,感觉十分地亲切。

回到度假村,吃过晚餐,我们便去看塔鲁族人的演出。鼓声中,身着白色衣裤、系着红色腰带的塔鲁族男子,手持长长的木棍,围成一圈,相互击打,鼓声如瀑如雨,脚步如电如风,旋律高亢激昂,节奏整齐划一。

塔鲁族的舞蹈来源于他们的生活,木棍舞原始、粗犷,真实地呈现出塔鲁族人以棍棒恐吓猛兽抵御外敌的生活背景,颇具民族特色。

演出的最后,塔鲁族人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他们一起舞蹈,我和陈老师也上去同舞,零距离感受塔鲁族人的民族风情。

看完演出,仍意犹未尽,缠着亚牧问东问西,一天的颠簸也抑制不了我对神秘奇特旺的探究。

注:Namaste,尼泊尔语,意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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