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不切实际?整天这么不与人同?”热恋过后,女孩对男孩抱怨道。 “我不与人同,一开始就是这样,我也并非刻意不与人同,我只是凝一着我的热爱,没有那么多杂念而已。你刚遇见我时,我房租一千,还会拿两千去买一把好琴,你问我想过下个月该怎么过没?我只笑回你'下个月的事下个月来了再说’,那时候你说你最看重的就是我的这一点,无所畏惧,从心所好,就像一个孩子。为什么又有今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指望我以后改变,或是妄想你能改变我,那就最好不要开始这段感情,你忘了吗?如何今天又反悔了?” “可是生活毕竟要炒米油盐啊?以后结婚,有孩子了怎么办?”女孩替自己辩解道。 男孩对此不屑道:“全是杞人忧天,一个人一旦真正完善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从不知修内,只知道虑外,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相反,你果然把自己做真了,做实了,结果只会超乎意料的好,只是这个过程我是享受的,是精诚于己的,——并且,我做什么时早习惯了'不会刻意为了什么’而去做,那样同样虚伪。” “我就是想过安稳的,略带虚荣的世俗生活,毕竟这才是大伙儿的样子,你难道就不能俯下身来,落地一点吗?”女孩又道。 男孩淡然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你所谓世俗一点是你以为的正常,我所谓的做真自己是我坚守的自然,我没有说谁低级谁高级,我们只是禀赋不同的气所生,所长成的不同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从今天起,一别两宽,就当曾经白相识一场。余生江湖路远,但愿各自依然心生欢喜,依然能从容无阻活成各自心中向往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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