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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的心事 2014年春寒料峭的一个傍晚，新华区派出所接到求助，7岁女孩常乐，一年级学生，因和爸妈发生冲突离家出走…… 好在，警方借助网络资源，个把小时就在同学家找到了常乐。孩子是找到了，但大人和孩子之间的矛盾，并未得到化解。 常庆在武警部队任职，南雅在小学当老师，婚后小两口就地安家省城。2007年元月，而立之年的常庆喜得千金，取名常乐，小名妞妞。虽说当了爸爸，可常庆却喜忧参半，乐不起来，感到没生个“带把的”，不好给父母交待，也愧对常家祖宗。 老常家三辈单传。常庆的父亲常丁旺，靠党的好政策，在老家养鸡发了财，成了县里的致富带头人，乡亲们私下叫他“土豪”。别看“常土豪”鼓起了钱袋子，却没提升了脑壳子。他一向“重男轻女”，信奉“多子多福”，常给亲朋好友们说：“人丁不兴旺，再多的钱有啥用？有生之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添个孙子，老常家香火不能断呀。” 妞妞百天，正赶上周末，乡下的爷爷奶奶来了，本市的姥姥姥爷也来了。常庆在饭店摆了一桌，席间亲家双方有说有笑，一大家子其乐融融。饭后回到家，老常把小两口叫到一块，郑重地说：“我跟你娘商量，过两年给你们捡个男孩，先在老家养着……”“爸，您和妈的心思我们理解，可生男生女不由人啊，生二胎目前政策又不允许，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总不能违规超生丢饭碗吧？”没等公公把话说完，也没征得丈夫同意，南雅就抢先发了“连珠炮”，“捡儿子绝对不可取，我坚决反对！过几年若生育政策放开了，我和常庆可以考虑再生一个，但仍不能保证是男孩。” 老常感到儿媳说的在理，儿子也完全赞同，当天就和老伴高高兴兴赶回了老家。再说，那三千只鸡是家里的活“财神”，不回去，老两口也放心不下啊。 国家为缓解老龄化、改善人口结构，2013年实行了单独二胎政策。常庆是独生子，符合规定，小两口商定后，常庆向组织提出了正式申请。妞妞的爷爷知道后，高兴的不得了，他决定趁热打铁，专程送来20万块钱，还带来了一件“宝物”——生育男孩秘方，并撂下大话，“生二胎花销肯定增大，咱家不差钱，你们就放开花，不够，爹供着！”临走又发表了一通高论：古人造字造的妙啊，有儿有女才是“好”！都说“生儿子是名气，生闺女是福气”，咱们老常家既要福气，更要名气！ 老常的大方和热情，让小两口心里暖暖的，他们当即表态，等组织批准后，一定加快生育进程，请二老放心。 然而，生二胎的路并非一帆风顺。 常庆和南雅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加点，顾不上照看孩子。妞妞从小跟姥姥姥爷长大，因娇生惯养，形成了自私任性的坏毛病，在家里说一不二，俨然是个“小公主”，谁也说不得批不得，遇上不顺心的事就发脾气，她看上的东西家长不给买，就躺在地上打滚哭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对此，小两口很是头疼。 这不，得知爸妈要生二胎，爷爷还盼望生个男孩，妞妞很反感很郁闷，态度也很坚决：绝不能让他们的意愿得逞！ 妞妞天资聪慧，从小就爱看绘本，在幼儿园小学校颇受老师喜爱，爸妈也引以为豪。小两口清楚，因怕夺爱失宠，多数孩子不愿让生二胎，为此，前几年，夫妻俩没少逗妞妞、搞渗透，爸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好不好？妞妞每次都撅着小嘴，“不好，不要嘛”，有时她会一副生气的样子，“生了，我就掐死他！” 这次得知爸妈真要生二胎，妞妞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学习不认真，课堂上打瞌睡，甚至逃学，老师提醒家长，要予以关注，防止意外。这还不算，妞妞还在百度上搜“爸爸妈妈要想生二胎怎么办？”向有弟弟妹妹的同学取经，向姥姥姥爷求助……为保险起见，她竟让爸妈写下“永不生二胎”的保证书，并签字画押，由她私下保存。可别小看这一纸保证书，它成了握在妞妞手中的“尚方宝剑”，也成了戴在爸妈头上的“紧箍咒”。 一边是爷爷奶奶迫切地想抱孙子，一边是女儿死活不让生二胎，这让小两口非常犯难，他们觉得孩子小，好糊弄，最后决定先斩后奏…… 没过两个月，妈妈出现妊娠反应，没有食欲，干呕，敏感的妞妞怀疑爸妈说话不算数，遂想出一招，趁爸爸周末在家喝酒，硬让妈妈陪着喝，妈妈央求道，“乐乐，好宝宝，妈妈胃病犯了，不能喝酒。”妞妞坚决不肯，“你怀孕了吧，你们欺骗了我，我恨你们！我讨厌爷爷！”说罢，突然向妈妈腹部猛击一拳。爸爸实在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扇了女儿一个耳光，妞妞哪受得了这委屈，哭着夺门而去…… “出走风波”之后，家人谁也不敢再惹妞妞了。小两口发动全家人帮着做工作，可妞妞软硬不吃，还以自杀相威胁。实在没办法，南雅只好忍痛割爱，偷偷去医院做了流产，对家人谎称不慎跌跤所致。走出医院，她含泪对天哀叹：“唉，生个二胎咋就这么难啊。” 妈妈流产后，妞妞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心事，重又恢复了活泼快乐的天性……  图片/网络 作者简介 王兰生，河北故城人，中共党员，在职研究生学历，多次参加重大军事行动，爱好文学、书法，著有诗歌散文集《白杨情深》，现为河北省某军休所休干。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无 之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王 鹏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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