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9月12日】张国荣，如果当年“哥哥”不自杀，也许今日……

夏说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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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热搜看到一条新闻——世界每40秒，就有一人自杀。

突然想到“哥哥”张国荣。

今天，9月12日，正是他的63周年诞辰。

如果当年（2003年）“哥哥”不自杀，今天，“哥哥”也该过63岁生日了。

说到自杀，有很多话想和大家说说。同样，说到“哥哥”，一样也有很多话想和大家说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哥哥”与自杀，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说到自杀，就会想起“哥哥”的话题，而说到“哥哥”，就又会想起自杀的话题。

我们先说“哥哥”张国荣。

也试着探讨一下他童年的经历与自杀的关系；他对爱情婚姻的无望和选择自杀的关系；还有特别优秀的人是否都有自杀倾向（比如与他同岁的顾城）；

以及现代社会压力陡增，事业遇到瓶颈，他难以突破时，选择自杀；最后再说说生理性抑郁和心理性抑郁症与自杀的关系，等等几个话题。

同时，也看看他的同龄人，张丰毅，孙海英，顾城……

尤其是与他有很深渊源的张丰毅，却有着与他不一样的人生。他们今天又过得怎么样？

为何偏偏只有他，选择自杀？

 

2

张国荣童年，过得一点也不“童年”。

“没有什么值得我去记忆，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

这是张国荣的原话。

小时候，张国荣家里孩子特别多，十个。都要分享父母的爱，父母哪里顾得来。

而他又是最末一个。

而且他还是一个“不爱吵闹、没有声音的小朋友”。任何人去他家做客，坐在客厅，很难会发现张国荣就在房间里。

除三哥、四哥和九哥不幸夭折外，其余四个哥哥两个姐姐。年龄都比他大很多。就是年龄最小的八哥都比他大8岁。

可想而知，张国荣的童年，在家里没玩伴。即使玩，玩的东西也都不同，他与哥哥姐姐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他不懂他们，他们也不懂他。

七个孩子，从小就和父母分开住，父母很少关心他们，哥哥姐姐更不会关心他。只有家里安排给他的一个佣人刘姐，照料他的生活，伺候他吃饭穿衣睡觉而已。

父亲事业做的很大，号称香港洋服大王。

在香港中环德己立街开设洋服店，是香港张氏宗亲会以及钟声冬泳团团长。曾为多位好莱坞明星设计洋服，包括马龙·白兰度、威廉·荷顿等好莱坞巨星。

记者一次采访张国荣，一说到他父亲，他经常说的话就是：

“父亲很有生意头脑。”

这样的父亲，时间都是花在生意场上，哪里会有闲暇顾及家庭琐碎和这么多的孩子，一年到头除了节假日，基本不回家。

就是回了家，也要走访亲戚邻居，根本没有时间陪伴孩子们，更别说这个不起眼的张国荣了。

而且父亲常常陪人喝酒酩酊大醉，醉了被人扶回家里，倒头就睡。

张国荣曾说，

“我最记得父亲跟我们相处最长的一段日子是 36 小时，因为他醉了。”

张国荣六岁时，父亲的朋友问他：

“爸爸是否会请喝茶（吃点心）？”

张国荣居然回答：“我跟他不熟的。”

张国荣自己也经常和人说，自己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那么，母亲呢？

母亲几乎是父亲的“佣人”。不仅陪父亲不停的生孩子，还要帮父亲照料家里的生意。

而生意和生孩子，都是母亲不愿做的。

还有，父亲还在外面养了小姐纳了妾。

所以，夫妻感情可想而知了。

每日愁眉苦脸的母亲，更无闲情陪伴这么多的孩子们，只要孩子们每天有的吃有的穿，就可以过得去了。

他们能给孩子的，就是花钱雇佣人，照顾孩子们。

七个孩子，母亲的时间，分配到张国荣这里，就是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而且母亲不会在孩子们家里过夜。

她要回去父亲的家里，即使父亲经常不在家里。

母亲和他们兄弟姐妹谈起话来，如陌生人一般客气。直到张国荣成年后，母亲到他家吃饭，也会客气地问，

“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啊？”

不被人关注，不被人爱护，更不被人疼爱，这就是张国荣的童年。

张国荣曾说，“一个人小时候最需要的关怀和爱护，永远都无法弥补。”

实际上，一个人的成长，尤其是在童年时期，谁的爱，也抵不过父母的爱，也代替不了父母的爱。

一旦缺失，可能要用一辈子来寻找，来消化这种遗憾和伤痛。

张国荣就一个这样典型的例子。

3

再说张国荣的婚姻。

有句话说，一个人婚姻，首先来自于父母的模板。我觉得很有道理。

张国荣一直没结婚，可能父母的婚姻在他童年时，留下的阴影和伤害，让他永远不敢向前跨进那一步。

所以，他的几段恋爱，都是有始无终，最终无疾而终。

真正的根源，还在父母那里。

张国荣的父亲，有钱后，花天酒地，除了娶了他母亲，还又纳了妾，养小三露水夫妻更是无法统计。

其中一个小妾还与他母亲争风吃醋。为了泄愤，把一盆尿直接浇在张国荣头上。可想而知，这件事给张国荣幼年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

父亲借口在外面应酬，常常不回家，其实是在在半岛酒店房间里与其他女人“谈心”。母亲就去找，有时还会雇私家侦探去跟踪。

不仅在外面闹，还会在家里闹，而且当着孩子们闹。

张国荣每次目睹父母的这种“战争”，便心跳加速五味杂陈。虽然幼小的他当时说不出来什么，但他知道，父母不应该是这样的，婚姻也不应该是这样。

后来他成年，就一直认为婚姻是不可信任、没有意义的。

他还把“婚姻是一种无形的负累”一类的话，常常挂在嘴边，劝朋友们别结婚，甚至看见别人结婚，竟会伤心大哭。

也许，这就是他对待曾经的几位女友，对待婚姻产生畏惧感，缺乏经营亲密关系的信心和热情的原因吧。

20岁时，张国荣认识了毛毛（毛舜筠），俩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拍拖了很多年。张国荣一直不敢说出那句话，也许是怕负责任，也许是觉得自己还是害怕走进婚姻。

直到他22岁时，才终于鼓起勇气向毛毛表白。可是毛毛却拒绝了他。

后来他接受有线电视访问时说，

“如果当年毛毛愿意嫁给我，我的一生可能就此改变。”

这句话，我一直深信。

有了婚姻，有了家庭和孩子，多半会温暖一个人的童年创伤，而不是无牵无挂，最终选择自杀。

之后，他又遇到了倪诗蓓，然而他们好了没多久。然后，他就在杨受成的介绍下认识其女杨诺思。与她谈起了恋爱。

但不知为什么，日亲日近，日疏日远，这段感情最后一样还是无疾而终。

然后，又是然后，又是几个知名不知名的恋人，最终还是都成了游戏，还是没有和谁能够走进婚姻。

直到1997年1月，41岁的张国荣在红馆演唱会上，公开他一生的“至爱”唐先生。

在数万歌迷面前，张国荣以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向他的最爱——唐鹤德先生表明心意，让外界有关他性向的猜测得以证实。

长久以来，人们一直猜测张国荣不结婚，是不是同性恋，而每次张国荣都会认真地说：“说我是双性恋者会更加恰当！”

但这一次，张国荣的举动，反而获得了粉丝们的掌声与祝福，他和唐先生的交往，还曾被香港电台选为演艺圈内感情最坚固的情侣。

其实他们已经交往12年了。

但，张国荣还是没有一个家，仅仅有爱，还是不够。

在他和唐唐宣布恋情6年后，他就从楼上跃下。不知那一刻，他的心里是否还在牵挂唐唐，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人们常说，如果张国荣早早成了家，有个孩子，有了真正的牵挂，也许就不会自杀。至少在死时，还有个念想，可以让他舍不得去死。

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相信。不相信真爱，也不会去爱。所以也没获得爱，所以无牵无挂，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了。

4

张国荣是个优秀的人，这一点恐怕没人反对吧。

那些优秀的人，是否都与众不同呢？或者说他们的心理和性格，以及他们承受的压力，一定也与常人不同。

看他生前取得的成绩，绝对算得上优秀。

21岁（1977年）出道当年，就凭《American Pie》获得丽的电视亚洲歌唱大赛香港区亚军，《华侨日报》最有前途新人奖，由此进入歌坛，并加入丽的电视  。

后来几乎每年都有获奖。

26岁，主演《烈火青春》，获第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第二年，又入选新加坡《联合早晚报》“亚洲十大歌星” 。

第三年，28岁时，凭歌曲《Monica》入选第七届十大中文金曲以及第二届十大劲歌金曲，奠定歌坛巨星地位。

当年新加坡《综艺》杂志举办十大歌星评选，张国荣排名第二位，是唯一入选十大歌星榜单的香港歌手。

接着，29岁，30岁，又连破两个记录。

29岁，在红馆连开十场个人演唱会，打破香港歌手初次开演唱会的场数纪录 。

30岁，专辑《爱慕》、《The Greatest Hits of Leslie Cheung》成为首位打入韩国音乐市场的粤语歌手 ，并打破华语唱片在韩国的销量纪录 。

香港乐坛自此出现“谭张争霸”的局面。

1987年，张国荣31岁，主演电影《倩女幽魂》，成功塑造了风流倜傥的书生宁采臣；在香港、韩国、日本、东南亚取得了票房佳绩，还让古装鬼片重新成为港产片的潮流。

推出的唱片《SummerRomance'87》在香港本地的销量突破七白金，成为当年全港销量最高的唱片 ；亦凭借这张唱片击败谭咏麟获得1987年香港IFPI全年销量冠军大奖。

还有谁比他更优秀呢？

这还不够，这只是他出道前10年的优秀，后面30岁的他更优秀。

1990年，34岁的张国荣，主演了王家卫执导的电影《阿飞正传》，成为香港文艺片的代表作品之一；

2010年香港电影评论学会评选的“十大香港电影”，《阿飞正传》位列第一位。 

片中张国荣成功塑造了旭仔孤傲叛逆的浪子形象，旭仔对镜独舞的片段是《阿飞正传》中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段落，亦是香港影史上的经典片段之一。

凭借在本片中表演，他获得第1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

更厉害的是在三年后，即1993年，他37岁时，

与张丰毅（时年也是37岁，俩人同年出生）主演了电影《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让他获奖无数。

获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大奖，成为首部获此殊荣的中国电影 。

获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费比西奖；获第51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国际大奖， 并入围了第66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

张国荣以形神兼备的演出，成功塑造了程蝶衣这一“不疯魔不成活”的角色，这部电影令他在国际影坛获得广泛关注，并在海内外获得了高度评价，程蝶衣也成为留名影史的经典角色。

《霸王别姬》不但在艺术上被国际影坛认可，而且发行上也获得了成功，影片在法国、美国等国家都取得了优异的票房成绩 。

并且张国荣还在1993年受邀担任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成为首位担任该奖项评委的华人男演员  。

之后，《霸王别姬》在韩国，新加坡等国家公映，在日本东京更是创造了连续放映43周的纪录，该片的成功也令他在国际影坛广受关注  。

第二年，他又被当选为韩国最受欢迎国外影星第一位；还获第四届“日本影评人大奖”最佳外语片男主角奖，成为首位获得该奖项的华人男演员。

获“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特别贡献奖”，并入围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张国荣仅以一票之差落选戛纳电影节影帝），巩俐表示原因是组委会出于分散奖项的考虑 。

到了第三年，1995年时，

日本《银幕》杂志举办20位在日本最受欢迎的国外明星评选，张国荣与成龙、王祖贤成为入选的三位华人明星 。

张国荣宣布复出歌坛并签约滚石唱片公司，推出了专辑《宠爱》，全亚洲年度销量突破200万张 ，香港本地销量达到六白金 ，位居IFPI香港分会公布的全年唱片销量榜榜首。

被媒体称为“救市之作”  。

之后，更是一帆风顺，一马平川，谁也挡不住他的优秀。

写得我都手疼了。

可是，就这么优秀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杀？

他的优秀，多少人一辈子一百年也未必赶得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以自杀求解脱，离开这个爱着他的世界？

插个小插曲，

就在他上演《霸王别姬》的1993年，另一位和他一样优秀的人，天才诗人顾城，用斧头杀妻后，上吊自杀。

他们同年出生，是同龄人。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也是宿命，两个优秀的人，在各自的领域成就一骑绝尘，却又用相同的方式，决定了自己的生命。

5

再说到社会压力。

也许，越是成名的人，心理越脆弱。

盛名之下其实难受，若是还想一直保持盛名，则更是难上加难。

自从《霸王别姬》的成功，给张国荣带来了数不清的荣誉，如今看来，其实那时的他，已经走到了人生最高点。

最辉煌的时候也可能是最易陨落的时候。

当人们把他当一个神时，他却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人，所以，痛苦就来了。

《霸王别姬》之后，他也演了一些电影，唱了一些歌，但都不大成功。甚至有些影片还出现了仆街的情况。

这，怎么能让张国荣忍受。

而他身后的大时代，也开始悄然有了变化。香港电影从90年代开始，已有没落的趋势。整个电影市场都不太景气。

也许普通的人，还能坚持，慢慢地熬，熬过这段时间，或者从其它方面寻找出路。

但张国荣却认为自己是天才。

永远无法忍受时代的蜕变，以及自己的平庸。

没有聚光灯的照射，没有观众的欢呼，这样的人生，生不如死。眼看光环不再，曾经拥有的一切可能终将失去。

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躁不安。

大姐张绿萍帮他找了医生。

医生认为他得了抑郁症，给他开药，要他配合治疗。但他却讳疾忌医。死也不愿承认自己得了抑郁症。

自然，也就没好好吃药。

大姐和朋友们都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大，劝他减少些工作，去国外修养一段时间。

可他，却还要继续拼命。

累了，就拉两条凳子，并在一起睡觉。

亿万身家的张国荣，已经比不上一个拿固定薪水的普通人，能享受自己的生活。

后来张国荣跳楼死后，大姐张绿萍公布死亡真相：

“他的病好多人不明白，抑郁症是有两种的，一种是Clinical Depression，因为脑部里面化学物品不平衡了，是生理上的 ；

另一种是就是大家明白的有不开心的事什么的导致的。Leslie（张国荣）百分之百是第一种（生理性的抑郁症） 。”

这就说明，张国荣那时其实已经病的不轻。而且这种生理性的抑郁症，必须按时吃药，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生理性的抑郁症可不比心理性的抑郁症，可以通过工作，读书旅游散心玩乐什么地，就能得到开解。

当然，这两种之间也会互相影响，更多时候，也不好分辨，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只能从两方面都去治。

可张国荣，从哪一方面都没认真对待。最终，只有一个声音占据了他的头脑，那就是自杀，一死百了，轻松解脱。

所以，当2003年4月1日那天晚上，他纵身一跃，似乎已经成为必然。

他死后，世界各大新闻媒体如路透社、法新社、美联社等都做了报道，甚至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30分》都史无前例地，报道了一位香港艺人去世的消息。

似乎盛名又一次回来了，但这却成了他最后一次出名。

从此之后，世间再无张国荣。

6

张国荣是1956年出生，这一年与他同年出生的，还有张丰毅，孙海英，顾城等。

尤其是张丰毅，与他一起演出《霸王别姬》。

拿张丰毅和张国荣作个简单对比，更令人唏嘘叹气。张丰毅比起张国荣来，可以说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比如张丰毅都不会唱歌，当然更没张国荣在歌坛上的骄人成绩了。

张丰毅结过婚，还离过婚，经受过婚姻破碎的折磨。有一个儿子，也不和自己生活在一起，虽然后来又结婚了，但也一直没有孩子。

张丰毅离婚后的老婆吕丽萍，嫁给了他的同行孙海英。而孙海英也和张国荣同岁，1956年出生。

孙海英更苦，23岁结婚，2岁时孩子跌到地下，摔成了脑瘫。妻子绝望，弃他们父子而去，后来脑瘫儿子也死了。

等孙海英遇到张丰毅的前妻吕丽萍时，已经46了，却也乐观积极的活着。

《霸王别姬》，张国荣获奖无数，声誉达到顶点。而张丰毅却一个奖都没获，与他们同时出演后来成为大腕的葛优，也是一个奖都没获。

但这些都不如当年张国荣的人，今天却都活得好好地，而且也慢慢都在各种评选上获了无数的奖。

尤其是张丰毅，后来又娶了比他年轻14岁的老婆，活得滋润的很。

就在前几天，9月7日，第十七届电影表演艺术学会奖颁奖典礼在山东青岛举行，一篇题为——《62岁葛优亮相红毯，半秃眉毛抢镜，63岁张丰毅形象回春像40岁》的报道中说：

迪丽热巴、马伊琍、徐帆、海清、黄晓明等明星悉数亮相红毯。不过这些青年和中年明星却被两位老年演员——葛优和张丰毅抢了风头。

看人家活得多滋润，就更觉得张国荣当年死得真不值。

2003年，张国荣自杀的那一年，张丰毅凭借话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夺得第二十届中国戏剧梅花奖。

第二年，又凭借《历史的天空》，获飞天奖优秀男演员奖  。

后来，张丰毅的儿子张博宇，还把父亲张丰毅主演的电影《霸王别姬》改成了舞台剧，并且自编自导自演，自得其乐。

我看过一个视频，有记者采访张丰毅，问起他和张国荣在《霸王别姬》中的故事。

张丰毅竟然调侃张国荣，说大家都躲着他。

“他那时候已经疯了，不仅在戏里那样，就是在戏外，在生活中，也那样，所以，大家都躲着他。”

张丰毅一边说，一边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旁边的记者也哈哈大笑，还帮腔说，我看张国荣演的那个，尤其是看您那眼神，我就发毛，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就是张国荣，不疯魔不成活。

戏中，他要和爱的人，一辈子，少一天一小时也不算一辈子。可在戏外，他却撇下爱他的人，自己先走了。

谁也没想到，他的一辈子，这么短，短的只有4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