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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北周是一个比较短暂的王朝，但它还是为后世提供了很多丰富的文化和历史的信息。在《周书》和《北史》中保存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北周皇室的信息，不过总的来说不是很完整的，例如西河公主。这位北周皇室的重要成员仅仅只见于少数残篇断简中，她被称呼为公主，是北周隋朝时期的大臣刘昶的妻子。至于是什么公主，后世的人们就不得而知了。幸好的是，在一方隋代的墓志中详细记载了这位北周公主的一生事迹，同时还提供了另外的佐证，也就是这位公主的女儿成为了河南长孙懿的妻子，她简短的事迹见于《隋书》和《北史》中。本文就来详细叙述这位北周公主的一生。 西河公主是北周太祖宇文泰的第十四个女儿，她出生于公元540年，也就是东魏兴和二年。这位小女孩天生具有美好的品德，拥有无人可比的才华，墓志的作者对她倾注了最美的赞颂，这样的用词在南北朝时期是比较多的。也可能，西河公主的确在宫廷中接受过相当好的文化教育，这在皇室和上层社会中是比较常见的，我们可以比较唐代初年的一些著名的公主，如清河公主和兰陵公主。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西河公主就在女子中享有“淑慎”的美名，意思就是善良恭慎，这个用语出自《诗经·邶风·燕燕》中。她在宫廷中表现出温婉柔顺的样子，比较符合传统女子的言行。在她年满十二岁，这位公主被正式册封为“西河公主”。那一年就是552年，也是魏废帝元年，这位美貌贤淑的西河公主正式嫁给了刘昶为妻子。刘昶是北周大臣东雍州刺史刘亮的长子。刘亮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刘令华）。长广郡公是刘亮在沙苑之战中获得的一个封号，不过墓志所记载的“侍中”和“太尉”是他去世后追封的职位。刘亮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很早就病逝了，他时年才四十岁（公元546年）。由此可以看出，刘亮去世的时候，他的几个子女都还年幼，刘昶应该比西河公主稍微大一些，或者同年，有可能是538年，或者539年出生。根据刘令华的墓志记载，刘夫人出生于公元534年，比她的弟弟刘昶要大好几岁。可以推测出，刘亮是在28岁的时候才有这个女儿，在古代属于晚育，他也许是在26岁以后才正式成婚的。之后，刘亮夫妇相继生育了刘昶、刘靖、刘恭和刘乾这四个儿子。就这样，年幼的刘昶继承了他的父亲长广郡公的爵位。实际上，刘令华是在她父亲刘亮去世两年以后才出嫁给夏侯忠的（时年14岁）。刘昶能够与宇文泰的女儿西河公主结婚，主要是源于刘亮的功劳和选娶的制度。刘亮的妻子是谁，也许我们无从得知，但她肯定出身于很有名望的家族。西河公主的婚礼是非常隆重的，但还是保持着平常婚礼的风格，“夫人降帝子之尊，备常人之礼”。西河公主出嫁以后，刘亮的寡妻还在世，这位年少的儿媳妇很礼敬她的婆婆。这对夫妇婚后，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正如墓志所言的那样，“敬如宾客，和等琴瑟”。西河公主为人聪敏秀逸，她有着远见的见识和自己的看法。她的内心光明透彻，常常显露出犀利的言辞。北周武帝宇文邕继位以后，册封西河公主为长公主，她是这位新皇帝的姐姐，仅仅只相差三岁。后来，北周宣帝宇文赟继位以后，他册封西河长公主为大长公主，后者是他的姑母。
隋文帝杨坚继位以后，他下诏授予西河公主为彭国公夫人。每回新年举行朝会的时候，公主穿戴一丝不苟，一定作为内外命妇的表率。她有时候走上宫殿的台阶给皇帝和皇后给予祝贺。隋文帝和独孤皇后都很喜欢和欣赏这个前朝的公主。尽管，西河公主的地位在隋代要低于自己的丈夫刘昶，但是皇后下令，在礼仪上以彭城公的夫人为第一，赞美她的容貌和举止，想让很多夫人来观看她的风采。西和公主对孩子的教育有着一定的法则，以道义为准则，她和刘昶的感情一直很好。随着时间的流逝，西河公主夫妇的孩子在这样优越的环境中成长起来了。长子刘丰，为上开府和迁州使君，他很早就去世了。实际上，上开府这个职务在北周静帝大象元年就不存在了，但刘丰担任这个事务应该在大象元年之前（579年），他可能为北周朝廷建立过赫赫功勋的，一般这个官职就是授予功臣的。不过，有所疑问的是，有过功劳的刘丰为何在迁州（湖北房县）为刺史。尽管墓志提到他的时候，只是说为国捐躯，在番禺去世，当时的年龄还很小。次子刘顺为直阁将军，后来继承刘昶长广公的爵位。刘顺在隋代的这个职务是在杨坚时期，属于左右卫的属官。不过，在隋炀帝继位以后，这个官职被废除了。这个墓志有可能是在刘昶被杨坚赐死以后撰写的，刘顺也许是在开皇十七年以后（597年）袭封父亲爵位的。要说刘昶和隋文帝的关系一直那样好，最后怎会落到这样的悲惨下场，这主要是由于他第四个儿子刘居士所导致的。在墓志中，作者没有说到刘居士怎样不好，反而还赞美他能文能武，是一个很有希望的男孩。实际上，根据《隋书》和《北史》的记载，刘居士当时是太子杨勇身边的千牛备身，属于重要的武官，很可能他被卷入太子事件中。据说，太子杨勇被废后，能够保留下的官员屈指可数，要么被杀，要么被流放。虽然刘居士不遵行礼法和基本的制度，经常闯祸，但是他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西河公主经历了家庭变故，身体也每况愈下，不久也病逝了，时年56岁。作者在最后引用了《诗经·黄鸟》的诗句“上天不吊，歼我良人”，很可能暗示着西河公主非正常死亡。因为，这句诗歌在东汉到唐代以来的墓志中出现的次数是非常少的，在正常情况下，墓志是不会使用这样的用语，尤其前面的“遘死”，很明显说明了西河公主遭遇了死亡，她为何突然去世，作者没有明说。但是从下文中可以读出墓志主人的去世是意外的，不是正常的。西河公主的长女郐国夫人，她后来嫁给了长孙懿为妻子。这个姑娘性格聪明有美才，比较安闲，她的言行都是出自母亲西河公主的教育。在史料中，刘夫人被赞美为贤德和孝顺的女子，她很早就嫁给长孙懿为妻子，他是长孙隆的长子，母亲是北周的建城公主。长孙懿很早就继承了祖父郐国公长孙俭的爵位，他的父亲长孙隆早逝。长孙懿的婚姻是幸福的，他们至少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不幸的是，长孙懿在蔡州染上了疾病，从此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健康问题，但经过治疗一直没能好转。在开皇八年（588年），长孙懿决定辞去他罗州刺史的职务，回到京城长安。好几年，长孙懿就一直待在京城和他的妻子刘夫人，以及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但在开皇十二年农历三月十八日那一天他离开了人世，时年才40岁。长孙懿过世后，他的儿子长孙颖哀伤悲痛。他的夫人和女儿都非常伤感，泪水感动了过路的人们。根据唐代的一个墓志记载，长孙颖很早就过世了，他留下了一个女儿，她名叫和儿。“道优运短，时命不俱”，这句话蕴含着长孙颖在隋代可能没有担任过什么官职。从《大唐故县公夫人魏郡君长孙氏墓志》可以看出，长孙懿的父亲长孙隆曾被封为安平伯，做过荆州总管。后来，长孙和儿嫁给唐代的一个太子中舍人为妻子，他被封为魏县公。不过，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墓志没有明确说出，只是透露出他出身名门。婚后，长孙和儿夫妇感情很好，有了至少一个儿子，但她在三十四岁那年就病死了，时间在贞观十年（636年），她应该出生于公元602年，也就是隋代仁寿二年。长孙颖也许是在隋文帝晚期结的婚，不过他的母亲郐国夫人刘氏倍感伤感，她不到40岁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但在开皇十七年她的父亲刘昶也去世了。在她成为寡妇以后，刘夫人经常回到自己的娘家，那时候的刘家早就败落了，家产被自己的弟弟消耗殆尽了。无奈之下，刘夫人每回去娘家，都会亲自纺纱织布，然后换些可口美味的饭菜来供养自己的父亲。隋文帝得知刘居士的事情以后，想要亲自问问刘昶，但是刘昶认为他没有过错，并且还说“黑白在于自尊”。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杨坚，作为大臣的刘昶竟然被关进监狱。刘昶被赐死以后，刘夫人终身“布衣疏食”，想必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也许她的儿子长孙颖在隋代没有多大的职务有可能与刘昶的家族有着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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