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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非常热闹，有着浓浓的喜悦，因为和姥姥见面了，也和多日未见的三姨二舅见面了，那种血缘关系的亲情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切。姥姥依然非常健康，只是手里多了一根拐棍，是因为怕地滑出现意外，其实在她手里，拐杖倒像是一个玩具，她一会儿背在背后，一会儿在手里转着玩儿，感觉甚是可爱。母亲的姊妹众多，昨天只是来了一小半，他们见到母亲那种自然的关心和流露出来的亲情让我非常感动。母亲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们，早早就起床开始做饭，一遍又一遍地催我快点去开车。在路上，舅舅和姨的电话不断，相互高声地聊着，多长时间不见面了，那种亲不是装出来的。母亲在路上数着红绿灯，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那份激动和急切，我也发挥自己最高水平争取尽快回到家。 路上的车辆真的很多，尤其平时最安静的濮水小镇北门的那道街，停满了车辆，游人抱着孩子的，拿着糖葫芦的，在路上散着。走娘家的，窜门的，游玩的，各种车载着各个目的地的人在路上拼挤着，满满当当。 我需要格外小心才好保证母亲能安全见到她的兄弟姐妹。姥姥来了，和大舅二舅一起，带着孙子的孩子们，非常热闹的一家人。三姨四姨来了，都还那么年轻健康。我发现，舅舅们没有带舅妈，姨也没有带她们的丈夫，看来最亲的依然是直系，依然是一个娘生的一母同胞，在关键的时候总能体现出来。有个朋友的弟弟车祸去世了，她和63岁的姐姐一起去参加葬礼，自始至终都说的是她的弟弟和侄子的情况。我随意问了一句，她没有妻子吗？她也只是回答了有的，再没有多余半句补充。接着的聊天依然仅仅关于她的弟弟和侄子，呵呵，很有意思。 见面的聊天从母亲这一代聊到他们上一代，然后再聊到孩子们的下一代，紧紧围绕着家族的核心问题。孩子们从来不参与他们的聊天，一半出于不懂，更多的是他们有自己的话题。追逐打闹的，吃各种零食的，相互调侃的，我很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共同的经历让他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他们说话中用的最多的字是“咱”，如咱大姑，咱二姑，咱二姨，咱那个堂屋，咱爹的坟地等等，能被圈进这个“咱”字的都是共同的，都有可聊的，都是可以共续的。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或许用在母亲和她的兄弟姐妹们身上更合适。姥姥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母亲的双鬓也已落霜，看到舅舅三姨也都有了点缀。不用看他们，单看我的姐姐和哥哥，或者我自己也已到中年。能够深情共白头的或许只有兄弟姐妹了。昨天其实也是侄孙女的真正一岁生日，吃面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已经吃饱，但是，为了吃面，都还是勉强塞下去。最后，实在不想浪费，我们就分吃了。母亲和姥姥共分一份，三姨四姨很自然地分一份。我和姐姐本来要分一份，可我们俩还是吃不完，剩下的直接给了哥哥。这样分面非常自然，但是，现在来看，还是无意识里遵循了这样的亲近原则。所以，不是一个“咱”圈的人要想硬挤入一个圈子，会是徒劳的，面子可以给你，但是，根里不亲，是没有用的。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祝福每一个有共的人，好好珍惜这份共，世间一切真情都难抵血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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