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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神兽

 君临天下100 2022-01-02

珍奇之兽

明代人曾以图画记录一只神兽的出现:

周王朱橚( sù )于封邑内的山野中,偶见一只珍奇之兽,遂将其捕获,择日进献给了明成祖朱棣。百官未曾见其真容,纷纷来贺,画师受令观赏,并完成一幅绢本画作,名为《内府驺虞( zōu yú )图》。

内府驺虞图 明代 佚名

驺虞,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兽。《山海经》有载: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采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

古文中的驺吾,即是驺虞。传说中,它白毛黑纹,虎躯猊( ní )首——虎的身体、狮的面相。体态虽凶猛,但它生性仁慈,只食自然死去的生物,所以,驺虞通常被看作是象征着瑞应的仁兽。

白虎

明代人见到的,应当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仁兽。

通过细致观察《内府驺虞图》,可知画中之兽,并无狮子的面容,与现实中我们仍能见到的白虎几无差别。只是,它与驺虞的体貌有较大相似,且常居林泉中,极少出现,于是在历代流传中,白虎便渐渐成为了时人想象中的神兽。

再将视线移至一侧。画中一角,有古松、山泉与远山,同时伴有瑞鸟出现,这一切,无不显示着《内府驺虞图》的积极意义,和人们以虎寄托美好愿望的意愿。

瑞鸟

实际上,虎历来被视作珍奇之兽,可与龙同言。在汉代人看来,龙虎皆为神兽,是神人的坐骑——它们身形修长,张牙舞爪,昂首翘尾,奔驰之时,四足腾空,如有神力。汉代古籍《焦氏易林》就曾写:驾龙骑虎,周游天下,为神人使。

在这样的观念之下,古人对虎的描绘,定与今人不同。他们试图呈现一份古拙之气,以展现虎的神奇;他们想要捕捉一种真实和夸张,以证明神兽的真实存在。所以,在理性与感性度量中,独特的汉代的虎,出现了。

有趣的是,时隔千余年,曾经的威严神兽,在今天的审美意识里,不仅保留了古拙与真实,也增添了一份难得的可爱。此种穿越而来的美感,使人赞叹。

画像砖中的虎 汉代

五代佚名《醒虎图》,则画出了林中之王的另一面——机警。

此图只画一虎,大面积留白,除去几笔杂草和一块碎石,再无其他。只见画中之虎立于坡间,睥睨天下,一副孤傲神情,其下颌向上抬起,面部微侧,像是在感知远处的声响,保持对周遭环境的观察。细味《醒虎图》,生动十分,老虎与生俱来的机警,跃然纸上。

醒虎图 五代 佚名

勇敢威严、机警活跃和仁慈神兽,是我们对虎的大致了解。而这些隐含着古人精微观察的特点,又都体现在了我们最为熟悉的十二生肖的虎的形象中。

事实上,包括虎在内的每一个生肖属相,都有非常丰富的传说故事。由古至今,在不断的流传阐释中,十二生肖的内涵日渐多彩,并逐渐形成了一种文化认同,及独属于这个民族的文化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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