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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漫过脚面 沙滩上有你看着我的目光 水鸟呼唤着飞翔 浪花洁白…… 5，关于农民的话题 说到“农民”这个话题，估计曾经说过我像农民的人都会抿嘴欢笑起来。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说我有“小农意识”，当时，我一直无法明白，这话是赞美还是讥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话肯定不是赞美。但有意思的是，凡是说我像农民的人，和我的关系都很不错。看来，只要走得不要太近，农民还是值得交往的，毕竟是农民种出了喂养我们长大的粮食啊！ 我父亲是军人，但骨子里是老派外地农民的气质，保守，节俭，勤劳而本分。他没有算计别人的心，同时也害怕被别人算计，所以，他的世界非常小，只有家人和少许要好的战友。他看不惯的事情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说两句，从来不惹是生非，小心谨慎地走着他的人生道路。也因为如此，父亲很幸运，战争年代没有受伤，文化大革命没有遇到麻烦，一生平平安安。 我岳父是典型的上海农民。有自己的土地，每天起早贪黑，忙完田里忙厂里，忙完厂里忙家里，如果一天不拿锄头，他的手就只发痒。他辛苦一辈子，成绩就是培养出了三个杰出的大学生。他为此一直感到骄傲而光荣。他一生兢兢业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为自己的家添砖加瓦，为自己的亲人交出一颗滚烫的心。他从来不会怜惜自己，不会享受；而子女所需，只要开口，他就满口答应。他种的菜和果树，如果他的孩子吃不到，他就会难过，打电话催着孩子去吃去拿。他的世界很简单，就是他的家人。 我的好朋友中，有不少是农民的孩子。虽然在许多方面，这些朋友已经摆脱了农民的环境，但仔细想想，骨子里还是农民的味道。譬如，善良，本分，简单而保守。有的朋友也想时尚一些，也想前卫一点，但一旦涉及到太多的花费或者会伤害到家人的利益，立刻就止步不前了。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些农民的孩子普遍胃口很大，总是吃不饱的样子（哈哈哈哈，肯定是小时候没有油水，胃口被撑大了）。 在阿德莱德，我和家人新交了很多当地的外国朋友，他们也是简简单单的人，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心扑在自己的家庭建设上。他们也像中国的农民伯伯一样，不时尚，很节省，简单地生活，简单地享受。他们与中国农民的区别只是没有“一亩三分地“而已。 其实，很实在地说，这个社会要和谐稳定，踏实进步，需要的就是这些善良、简单、本分而勤劳的农民啊！ 有时候，我对妻子开玩笑说：“有空，我把花园整理一下，弄几块地出来，种点土豆，刀豆，蚕豆，毛豆，豇豆什么的，你看如何？” 妻子笑着说：“左看看，右看看，你就像个农民。” 我哈哈笑着说：“好坏也是个外国农民哩！” （2008-10-28于上海寓所） 6，朋友趣谈 自小我就是一个“百搭”，什么人都能相处，并且还能相处得比较好。大了更是一个超级“白搭”，自己没钱，但可以和有钱人一起玩；自己长得不咋地，但和俊男美女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有时将自己打扮一下，也能混个三分俊男的样子哩。与做官的相处的不多，我本不是仕途之料，对做官的人有天生的畏惧；贫穷的人也相处的不多，穷者思变，为变，就会不折手段。 说这些，其实是想总结一下如何处世，如何交朋友。或者说，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交往，什么样的朋友可以交往一辈子，什么样的朋友可以看看，但尽量不要走近，什么样的朋友可以听听，但尽量别当真。 朋友是无私的，无疑这是一句假话。有无私的朋友，但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无私的朋友属于那种稀有动物，怪异得让人无法相信。所以，我们还是相信朋友都是自私的这句话比较实在，也比较接近真理。关键是自私的范围和容量。 我相处的朋友，一般分三类。一种是有框架的朋友，一种是互利的朋友，一种是淡如水的朋友。 有框架的朋友，意思就是泾渭分明的朋友，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相互无形之间就定下了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之内，你可以为所欲为，但如果哪一方超出了这个框架，自然也就失去了做朋友的资格。 社会上一般都是这样的朋友，行云流水一般，交往的快，失去的也快。交往快是因为人人需要朋友，失去快是因为这样的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分量，但问题的关键还是相互之间没有定好框架，没弄清楚什么界线不能跨越，或者不知道如何搭好这个框架。让对方知道自己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也知道对方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这就是框架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尽量宽容的交往，那就有可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了。 互利的朋友就简单了。一般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和这样的朋友交往，最主要的就是诚信，说一不二。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考虑清楚，而且要坦坦率率地讲明白，做到公平合理，尽量不要贪，也不要迁就，定好合同，白字黑字，得失分明。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给对方和自己创造贪婪的机会和条件。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在金钱面前，友情的重量还是很轻的。其实，和做生意的朋友交往是最轻松的，因为这种交往就是利益。一旦利益消失，这种友情要么就随之化为乌有，要么就转化为一辈子的友情。 淡如水的朋友就是君子之交了。这样的朋友很少，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交到过，而我有幸能交到那么一二。相互老死不相往来样子，但却时常惦念着。没有利益交往，相互没有要求，但相互都从内心欣赏和关心着对方的一切。偶尔会一起喝壶茶或者饮杯酒，说说各人的情况，说说各人的痛苦，说说各人的幸福。有这样的朋友一定是你前世做了什么积德的事情了，让你这一生总有希望，总有温暖，总有光明。不过交到这样的朋友实在太难了，因为这样的朋友需要综合素质，需要漫长的时间，需要一种相互都有的那种情怀。不然，只能是一种向往，一切浮于表面，就像做戏一样了。 我最讨厌的是口是心非的人，表面把朋友叫得震天响，而内心时刻在算计着对方；我更厌恶那种内心有着企图，但表面一付无私样子的人，好像满腹真诚，其实连朋友妻都敢欺。这两种人很多，有时很难辨别真伪。但这样的人，早晚会露出丑恶的嘴脸的。最要命的是你不知道这样的人会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碰到这样的人，最好是感到不对就尽量远离，同时，也不要因为善良而期望他们会改变。狗是永远改不了吃屎的，因为吃屎是狗的生存条件啊！ 人的交往是一门艺术，交往好了会有许多好朋友；交往不当，往往就成为孤家寡人。当然，物以类聚是肯定的，同时还要努力提高自身的素质和品味，还有就是心态、胸怀和运气了。 （2008-11-12于上海寓所） （修改于202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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