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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分者，制天下有其度也，外尚仁义，内行善政。） 凡兵之所以先争。（争，当读若征，政也。欲用兵必先善其政。）圣人贤士，不为爱尊爵。（不为爱尊爵者，君王不惜吝尊爵，授圣人贤士以尊爵也。）道术知能，不为爱官职。（授道术知能以官职也。）巧伎勇力，不为爱重禄。（授巧伎勇力以重禄也。）聪耳明目，不为爱金财。（授聪耳明目以金财。）故伯夷叔齐，非于死之日而后有名也，其前行多修矣。武王非于甲子之朝而后胜也，（甲子之朝，指周武王伐纣誓师在公元前1044年二月甲子日的凌晨。《尚书·牧誓》云：“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其前政多善矣。故小征千里遍知之，（小，细也。征，政也。小征即细政，犹民政。）筑堵之墙，十人之聚，日五闲之。（堵，一丈为板，五板为堵。日，《说文》实也。闲，防也。民政如同筑堵之墙，十人之聚而为之，实乃是五人为偶，互为防闲，以避免板筑倾斜不正。）大征遍知天下，（大征即大政，犹国政。《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举，何以堪之？”）日一闲之。（老子云：“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一者，均也，平也。国政以均田平税防闲国政之弊。）散金财，用聪明也。（散金财收买耳目而用之。）故善用兵者，无沟垒而有耳目。兵不呼儆，（儆与警通。有耳目而早知之，不待敌至前而呼警也。）不茍聚，（茍，音殛，急也。今通行本皆以茍同苟，非也。有耳目而早知之，不待敌至前而急聚也。）不妄行，不强进。（有耳目而而知敌于先，故兵不妄行，不强进。）呼儆则敌人戒，茍聚则众不用，妄行则群卒困，强进则锐士挫。故凡用兵者，攻坚则轫，（坚，实也。轫，《说文》碍车也。徐锴曰：“止轮之转，其物名轫。”攻其实，则兵车止而不能进也。）乘瑕则神，（瑕，虛也。乘其虚，则用兵神妙无方。）攻坚则瑕者坚，乘瑕则坚者瑕。故坚其坚者，瑕其瑕者。（坚其坚者，坚其实也，即加强主力之战力和防御。瑕同遐，远也。瑕其瑕者，孤军深入远击其虚也。尹注云：“谓强卒攻坚，弱卒攻脆。”非兵法之善也，故非是。）屠牛坦朝解九牛，而刀可以莫铁，（莫，削也。）则刃游闲也。（闲，本作閒，《说文》隙也。故閒之简体在此不能写作“闲”，而当是“间”。） 故天道不行，屈不足。（天道，指局势、形势。不行，不好也。屈，通作倔，固执也。足，成也。不足以言不成。形势不好，固执不足成事。）从人事荒乱，以十破百。（人者，仁也。事，指起事，起兵讨伐也。荒乱，指荒淫混乱。以仁义起兵讨伐荒淫混乱之君，则可以十破百。武王伐纣即其例也。）器备不行，以半击倍。（备，足也。不行，表示程度很深，犹言不得了。武器装备充足得不行，则可以半击倍。美国攻打伊拉克即其例也。）故军争者不行于完城池，（行，指实际施行之行为。完，《说文》全也。《玉篇》保守也。军争者不行于完城池者，指不以保全城池作为军争实际施行之行为。此即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也。）有道者不行于无君。（旧君已亡，新君未立，是谓无君。不行于无君者，义不伐丧也。）故莫知其将至也，至而不可圉。（圉与御同。）莫知其将去也，去而不可止。敌人虽众，不能止待。（虽，与唯通，不能制也。《诗经·齐风》：“其鱼唯唯。”《传》云：“唯唯，出入不制也。” 《韩诗》作遗遗，言不能制也。止，静也。敌人入寇，势众不能制，不能静以待之。即必须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 治者所道富也，（道，所行而欲至也，犹今言“致”。道富即致富。）而治未必富也，必知富之事，然后能富。富者所道强也，而富未必强也，必知强之数，然后能强。强者所道胜也，而强未必胜也，必知胜之理；然后能胜。胜者所道制也，（制者，控制节制也。）而胜未必制也，必知制之分，（分，指名位、职责和权利的限度。）然后能制。是故治国有器，富国有事，强国有数，胜国有理，制天下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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