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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木匠探望重病父亲,荒地里遇一老伯,老伯:快去买鸡肉

 数字人生6688 2022-01-04
俞州府有一木匠,名刘三金。刘三金本是俞州府下俞昌县人,早年为了拜师学艺,离家来了府城,拜了一名王姓老木匠为师,老木匠看他勤奋好学,为人诚恳老实,也倾囊相授,刘三金学有所成,技艺精湛。
三年前,老木匠突发重病,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但又担心自己的女儿,害怕女儿在自己去世后受到别人的欺负。
这时,他想到了徒弟刘三金,如今刘三金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木匠了,而且他为人老实,自己又对他有教导之恩,于是想把自己的女儿王兰花托付给徒弟刘三金。
王兰花身姿窈窕,花容月貌,而且温柔贤淑,刘三金早就对师傅的这个女儿很有好感,听到师傅的托付,连连点头,并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兰花,不会让兰花受一点委屈。”
于是,老木匠硬挺着身子撑到了徒弟和女儿成亲,这才放心离去。
因刘三金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大哥在俞昌县做生意,家里境况还不错。刘三金结婚后,爹娘考虑到刘三金的活计主要在俞州府,就干脆做主分了家,两个老人跟着大哥在俞昌县老家,刘三金只需每月出父母的养老银子就行。所以,刘三金就直接在府城里生活,每月回老家一次。
刘三金和王兰花成亲后,两人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刘三金负责在外给人做木匠活挣钱,王兰花则打理家务,整个家里井井有条。
这日,刘三金突然接到老家的信,说是老父病重,让速归。刘三金很担心,连忙和妻子收拾行李,连夜就要赶回老家。
夜路很不好走,幸亏刘三金早有预料,让车夫赶的马车里面给铺了三层褥子,这才减缓了赶路的苦闷,不过,此时刘三金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回到老家,看看爹的病到底如何了。

突然,马车一下停了,刘三金掀起窗帘,问车夫怎么回事,只听车夫说:“老爷,前面地下好像躺了一个人。”
刘三金一怔,只觉得奇怪,现在已是深夜,这路上除了他居然还有其他人。但如今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刘三金只得下了马车,让车夫把火把往那边照照,看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这一照,却吓得刘三金往后退了三步,只见一位老头躺在地上,满脸煞白,脸上的沟壑也很明显,咋一看去,像是已经驾鹤西去。
刘三金稳了稳心神,又走上前去,哆嗦着把手指慢慢往老头鼻下凑去,感受到热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三金用手推了推老头,还一边喊着:“老伯!老伯!”不过老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有呼噜声传来,还混着浓郁的酒味。
刘三金左右看了看,很是为难,这里虽然离府城只有几里路,但从来时的情况看,一路上人比较少,要安顿老伯的话,只能送回府城。
如果就把老头这样放在这里,如今夜深露重,明早肯定会生病,老人家身体又不好,说不定就没了。但要是带着老头,自己又要急着赶路,都是抄的小道,不如官道方便,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收留老头啊!刘三金心中很是犹豫,迟迟下不了决心。
这时,王兰花也下了马车,看到地上的老头,也知道丈夫心中的犹豫,于是,上前拉住丈夫的手,轻声说道:“这位老伯一身酒气,想必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走到这里然后睡着了。咱们虽然要赶路,但也不好把老伯留在这里,要不然咱们就把老伯扶上马车,先往老家赶去,要是老伯醒了再问他何去何从!”
刘三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刘三金和车夫两人合力把老伯扶上马车,车厢里一下多了一人,刘三金瞬间感觉拥挤了很多,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不过他还是把老伯安置在马车里,王兰花还拿出一件刘三金的衣服给老伯盖上。
一路上,马车飞奔,但车里的老伯却始终没醒过来。刘三金也觉得很奇怪,但只能在心里想着这是因为老伯喝酒喝了太多的缘故。

快要天亮时,马车进入了俞昌县境内,刘三金不时地掀开车帘,归心似箭。
这时,老伯也悠悠转醒,许是以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老伯发现自己在马车中竟然一点也不惊奇,反而打量着马车里的这对夫妻。
刘三金看老伯醒了,也顾不得心中的急切,对老伯说道:“老伯,昨夜从州府里出来,看你倒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喊了多次也不醒,我和媳妇又着急赶路,来不及把您送到客栈,只好把您扶上马车,如今咱们也到了俞昌县境内,不知您是如何安排的?”
老伯毫不在意地说:“既然你遇到了我,说明我们有缘。我家在府城,昨日和友人喝酒喝糊涂了,离了府城几公里竟不知。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俞昌县,我也随你去你家看一看,到时候回俞州府也好做个伴。”
刘三金说道:“老伯,你有所不知,我这次回家是因为接到家中急信,说父亲病重,如果你随我们回家,怕到时候招待不周,而且也不知我们何时能回府城。要不然,我带你去县城里的客栈吧…”
没等刘三金说完,老伯就摆了摆手:“不用,老头子我住哪儿不是住,你也不要说什么招待不周,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王兰花在旁边听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老伯,难道你还懂医术?”
老伯嗤笑了一声,又漫不经心回答:“算是吧!”
王兰花喜形于色,拉着丈夫的手:“相公,这下好了,公爹肯定有救了。”
刘三金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家信里说了,老父病重,大哥早就请了城里的医生看过,这是没办法了才给自己送信,好让自己回去见老父亲最后一面。
不过,刘三金也没有多说什么,许是也在心里存了一丝希望。
很快,马车就到了刘家门口,刘三金连忙扶着兰花下车,又伸手要去扶老伯,那老伯却抬脚一跳,就稳稳当当落在地上。那身手,看起来反而比刘三金还要矫健。
但是,刘三金急着去看父亲,并没有注意到,只嘱咐了老伯几句,让老伯不要乱跑,免得迷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说完,便急急忙忙拉着王兰花去叩门。
“吱呀”,门打开了,是刘三金的大嫂张氏,只见她形容疲惫,面色苍白,眼睛下面一圈圈青黑色,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刘三金忙问:“大嫂,爹怎么样了?我上次回来不都是好好的么?”一边往房间里走。
张氏面带愁苦,说着公爹的情况:“公爹前几日得了风寒,请了城里的钟医生医治,看着就要好起来了,谁知…”张氏说到这里,就顿住了,然后一脸为难:“你们去看看吧!”
刘三金感觉莫名其妙,但也顾不了其他,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爹娘住的房间。

只见刘老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根本不像生了重病的样子。
刘三金疑惑地看着张氏:“大嫂,这…爹这是还没醒?大哥呢?”
张氏说:“你大哥又去给爹请大夫了。”
刘三金听了张氏的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觉得刘老爹的病情看起来还不是很严重,大哥传信叫自己回家也可能是以防万一。
刘三金赶了一夜的路,此时心情放松下来才感觉肚子饿的很,忙问大嫂家里有没有吃的,张氏说厨房里还有几个馒头,让刘三金自己带着媳妇去厨房吃,但是不要带馒头进这个屋。
于是,刘三金拉着媳妇往厨房走,看到老伯正在院子里望着一处地方出神,刘三金随着老伯的目光望去,只看到墙角边有一个洞,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他摇了摇头,上前叫上老伯一起去吃点馒头。
馒头许是早上才蒸的,还有点热气,王兰花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水,便拿着一个馒头吃起来。老伯也不嫌弃,也拿着馒头慢条斯理地吃。
刘三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觉得口味有些淡,想起上次回来大嫂拿出来的辣酱,配馒头应该味道不错。但刘三金在厨房里翻找了一下,却没找到。于是,刘三金去了刘老爹的房间,想问大嫂辣酱放在何处。
没想到一进房间,大嫂看到他手中的馒头,就露出惊恐的表情。还没等刘三金发问,躺在床上的刘老爹却一下坐起来,一脸狂躁,呲牙咧嘴,表情怪异。
刘三金一下就惊呆了,他从来没看到过他爹有过这样的表情。要知道,刘老爹以前上过几年学,不说温文儒雅,但也性情温和,和刘大娘成亲二十年来还从没红过脸,对他和大哥也从来不像其他爹娘那样打骂。
刘老爹坐在床上,不停地蠕动,表情也很凶狠,但也没有下床。张氏连忙让刘三金快出去,看他大哥回来没有。
刘三金看到刘老爹的样子也很害怕,又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好按照大嫂的吩咐出了屋子。王兰花和老伯也听到了声响,一起走了过来,听到屋里的动静,王兰花很担心公爹的病情,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听到张氏让她不要进去。
老伯嘟囔了一句:“这病情不简单啊!”不过声音很轻,除了他没人听到。
没一会,刘大哥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副道士的打扮。刘大哥看到刘三金,匆匆忙忙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道士进了房间。

刘三金三人也跟在后面,但那中年道士只说让刘大哥留在里面,让张氏和其他人都在门外等着。
刘三金逮住机会,忙问大嫂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张氏一下眼睛就红了,眼泪也簌簌往下流:“前段时间公爹的病本来就快好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有个早上就突然发狂,大喊大叫,表情狰狞,还把娘抓伤了,请了好几个医生也没用。”
张氏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又继续说道:“后来你大哥觉得可能是爹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请了几个道士做法,可还是没什么用。所以,这才给你去信。”
刘三金听完也很吃惊,他没想到刘老爹的病情居然如此怪异,但他还是有些疑惑:“那大嫂你让我不要把馒头拿进屋里是怎么回事?”
张氏说:“这还是你大哥发现的,家里做饭时爹最容易发狂,但给他送饭他又不吃。所以这几天家里都吃白馒头,这个味道小,只要不拿进那个屋子,爹就闻不到,不会发狂。但就怕爹长时间不进食,撑不过去。”
刘三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自己拿了馒头进屋,刘老爹闻到味了,这才发狂。但刘三金也对这种病闻所未闻,只希望这次大哥叫的道士能把刘老爹治好。
但刘三金注定要失望的,因为那中年道长已经怒气冲冲走出来,脸上还有一道抓痕,刘大哥在后面跟着,求道长想想办法,但那道长却说,这病他治不了,甩手离开了刘家。
刘大哥一下就失去了精气神,垂头丧气起来,刘三金上前安慰大哥:“大哥,咱们再找大夫,我就不信没人可以治好爹的病。”
刘大哥看着弟弟摇了摇头,叹气道:“周围有名气的大夫我都请过了,但爹并没有好转。那些大夫说,爹的腿也没有什么问题,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能下床!而且发狂的原因也不清楚!”
此时,王兰花却突然想起来老伯也是懂得医术的,于是悄悄问他:“老伯,你知道我公爹得了什么病么?”
老伯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啊!”
王兰花又问:“那你能治好我公爹的病么?”
老伯也说:“可以啊!”
王兰花一下激动起来,大声叫到:“老伯,你真的有办法救我公爹啊!大哥,相公,老伯说他可以治好爹的病!”
刘大哥和刘三金听到后,心里一喜,连忙求老伯为刘老爹治病。
老伯也不推辞,进屋看了看刘老爹的状况,此时,刘老爹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并没有发狂。只是,刘三金发现,刘老爹的脸色却完全不似之前看到的那样红润,反而脸色苍白,脸颊凹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老伯对刘三金说:“先去给你爹准备一些吃的,记住,全都要鸡肉,多准备几只。”刘大哥连忙说:“之前给爹准备的吃的他一口都没吃,反而不停地发狂。”老伯说:“没事,你一会且看着。”
没一会,刘三金就去外面买回八只烤鸡。刘老爹闻到烤鸡味就发起狂来,还不停地大叫。
老伯不慌不忙从衣服口袋拿出一张符纸,又让王兰花端一碗水过来,然后把符纸放在水里搅动,再端起碗把水泼在刘老爹的脸上。
说来也怪,那水落在刘老爹的脸上就没了,而刘老爹反而安静下来,一双通红的眼睛也逐渐清明。
老伯示意刘三金把烤鸡拿给刘老爹,并说等刘老爹吃好了,这病也就好了。刘三金把递给刘老爹一只烤鸡,刘老爹一把抓过来就往嘴边送去,三下两口就吃完了,刘三金连忙又递了一只给刘老爹,如此这般,刘老爹整整吃了五只烤鸡才停止。
看到刘老爹吃饱了仍不能下床,也不说话,刘三金有些着急,忙问:“老伯,你不是说我爹吃饱了病就好了么?”
老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着急!”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刘老爹腿上画了几下,刹那间,一个黑影从房间里闪过,然后没了踪影,把屋里几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突然传来刘老爹虚弱的声音:“我这是咋了,咋感觉肚子很撑,但腿上又没劲!”
老伯没好气地说:“床上躺了几天,能能有劲才怪。”刘三金问老伯他爹是得了什么病。老伯说:“这要问你爹怎么得罪你家的黄皮子了,这黄皮子都成精了。”

刘老爹听两个儿子说起他的情况,想了一会,才拍着大腿说:“前段时间我不是得了风寒么,好几天没吃油荤,嘴里没味,身体好些了就买了一只烤鸡,没想到窜出一只黄色的影子把我这烤鸡给抢了。我就骂了几句,说让我逮到后打断它的双腿。难不成就是因为我骂它才有了这一遭?”刘老爹有些不可置信。
没想到老伯却点了点头:“这就没错了,这黄皮子最是记仇的,你说要打断它的双腿,它就干脆让你也感受下没有双腿的感觉。这黄皮子就在你们院子里的墙角安家,平日里对它好些,它也会看顾你们家。”
刘家人这才知道刘老爹生病的前因后果,直说以后每日给那黄皮子买一只烤鸡。
刘三金拿出银子感谢老伯,没想到老伯却说:“你不必感谢我,今日我给你爹治病是解我们之间的因果,你带我来俞昌县为因,我救你爹是果。”
写在最后:
刘三金因为一时心善,救了老伯,也让他们有了因果,最终老伯治好了刘老爹的怪病,而刘老爹得病的因却是他骂了黄皮子。俗话说:“百因必有果。”我们做任何事都会产生因果,善,终有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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