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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光绪祭祖御道难行,州官命悬一线,百岁老人挺身出……

 数字人生6688 2022-01-04
易州城西三十里永宁山下,分布着一座座大小不一的陵墓。每年清明、中元、冬至等祭祀节,皇帝或太后常来这里谒陵。行前,命专职官员负责维修沿途御路。乡下百姓管皇帝、太后的龙车凤辇经过叫皇差,管这条御路叫皇差道。

光绪年间,清明节前夕,光绪皇帝、慈禧太后要来西陵祭祖。这圣旨传下来,沿途道、府、州、县的官员们都在御路旁,亲自督促。百姓更是一呼百应,谁敢怠慢?不几天的工夫,就把御路修整得平平坦坦。光绪和西太后没动身之前,先由直隶总督荣禄提前一步,到需经之地检查一遍御路的情况。荣大人无论到哪里,沿途官员们都在御路旁边毕恭毕敬地恭候着。当荣大人来到易州高村社柳林庄时,却见这儿的御路,成了一垅一股的,有的竟泥泞得难以行走,约有二里多远,原来是春天泛浆造成的。路旁围着许多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荣大人到此,看着这泥宁之路,气得大发雷霆,气呼呼地说:“摸摸你们的脑袋还有吗?这是怎么搞的,修了半天,修成这个样子,这还了得,快去把你们的州官传来。”他要追查御路修缮不平之过。此时,有人早给荣大人找好了公馆。总督的馆寓设在这村南庄马洛太家。马洛太已经百岁年纪了,但他却是容光焕发,儿孙满堂。世代勤劳耕种,勤俭治家,日子也还算过得去。易州州官潘某听说荣大人生了气,急忙来到马洛太门口,拜见荣大人。差人进上房传禀:“大人,易州知州已传来,请大人定夺。”荣大人一挥手:“还不叫他快来见我。”

易州州官一听,觉得事情不妙,吓得跪倒在大门前,低着头,爬跪着进了上房。荣大人气得怒发冲冠,伸手指着潘州官说:“太后老佛爷和光绪皇帝来西陵祭祖,你为何不把御道修好?这样泥泞之路,明天龙车凤辇怎么能过去?假若耽误了皇上祭祖之期,太后老佛爷怪罪下来,这个罪名是你担还是我担?别说你这个小小的州官,就是我这个总督的亮红顶子也得掉在你的手里,你该当何罪?”潘州官被吓得浑身打战,叩头衰求道:“请总督大人宽恩宽限卑职。”总督就是不饶,仍是骂个不停。

这时,坐在旁边的房东马洛太忙对荣大人说:“总督大人息怒,先听小民回禀,请您饶恕了我们的父母官吧!”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荣大人,觉着他的脸不像刚才那样铁青了,于是撩衣服跪倒说:“大人,修御路的事儿包在小民身上了,明天圣驾到了,准保他们顺利地通过。”
总督大人这才换了张脸,指着州官说:“今天要不是这位百岁老人替你求情,我非要你的脑袋不可,还不快起来谢谢老人。”
潘州官低着头说:“谢大人。”随后又给马洛太磕头,声泪俱下地说:“多谢伯父您老讲情,真叫我终生难忘。”
荣总督问马洛太:“老人家,您有什么办法,能在一晚上把路修好?”马洛太说:“这事情并不难办,常言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倘若官府能给一些赏赐,这路是可以按时修好的。”
荣大人答道:“这是小事,给你三千贯钱可以吗?”马洛太一听,点头说:“完全可以。”
于是马洛太承担了抢修御路的任务。他派子孙及家族的人,四处向邻村招人。所被招的人都自带扁担、筐篮,连夜来到柳林庄。决定每人挑一担土,发一个小牌;每一个小牌,赏给五个铜钱,最后按牌算账领钱。不大一会儿,邻村及本村的青年、壮年以及老年人,各自挑着担子,老老少少,有一千多人,任凭马洛太及他的子孙们调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挑来土沙,干了一整夜,到天明,二里多远的御路,修了个平平坦坦。下边沙子,上边是土,垫的足有尺余厚,潮浆再也泛不上来了。

第二天,皇差来到,沿途站满了州县官员和兵丁岗哨。那时,平民百姓看热闹,都必须跪在御路两旁,不准站立。只见太后的辇在前,光绪的辇在后,两旁文武官员,穿戴整齐,好不威风。光绪坐在辇里,向两旁百姓观望。这时,他看见接驾的百姓中,跪着一位白胡子老头,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于是,光绪命侍臣把老人宣到面前问了姓名。直隶总督荣大人在旁又向皇上述说了马洛太派人连夜抢修御路的经过,并说马洛太百岁高龄,在乡里德高望重。光绪皇帝听了,随手写了“人瑞”两字的宸翰,用上御玺,赏了马洛太一个九品顶戴的乡官,皇差很顺利地通过了。
事后,荣大人也给马洛太捧了场,给他写了一副对联贴在门口:
青山不语花常笑,
绿水无声鸟做歌。
后来,马洛太把这副对联刻在了桃木板子上,将木板染成朱砂红色,挂在了大门框上。易州州官为了感谢马洛太救命之恩,拜马洛太为义父。从以后,马洛太从一个乡村老农民,变成了显赫于易州一带有名的乡绅。周围一二百里都知道马洛太这个老人官,是光绪皇帝赏的。当地的地痞流氓、土豪劣绅,谁也不敢欺压他。就是欺压了穷苦百姓,马洛太知道了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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