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徐浪。 我小时候胆子贼大,对鬼怪、暴力、权利之类能让人感到害怕的东西,都缺乏敬畏之心。 小学时看三国,同学们都喜欢吕布、赵云、诸葛亮之类的人气选手,就我一个人喜欢姜维,因为书里说姜维胆子特别大,一下给我整共情了。 所以跟胆大的我一起看恐怖片,简直就是大胆——你可能会失去看恐怖片所有的乐趣。 这么说吧,上高中的时候,我因为看鬼片而被姑娘甩过,那天看的是《咒怨》,当她尖叫捂眼睛抓我胳膊的时候,我问了一特别傻逼的问题:“你至于么你?” 因此发生的吵架内容我忘了,但结局就是我被甩了,看过《咒怨》的朋友都知道,咒怨是杀不死的,但17岁那年的我,愿意去杀了它。 徐浪大战伽椰子海报 我唯一一次稍微有点儿害怕的,是看《午夜凶铃》,但这个害怕不是电影造成的。 那应该是个大年初一,上初二的我在姥姥家吃完晚饭,跟着我表姐去她家玩,并在她的提议下,看起了她不敢自己看的《午夜凶铃》,这电影讲啥的大家还有点印象吧——看过被诅咒的录像后,半夜十二点就会接到个鬼打来的电话。 我正不屑的看着电影,觉得这有啥吓人的,表姐家的座机忽然响了,我抬头一看时间,凌晨十二点整,转头再一看我姐,抱着头缩在沙发里,人已经吓木了。 电话一直响,谁也没敢接,直到第三遍打来,我才鼓起勇气接起电话——是我姨,她刚从麻将桌下来,想起家里还有孩子,打电话问问怎么样。 除了恐怖片,在现实里我也不害怕鬼怪,我爷是个医生,所以我小时候有很长时间住在医院边上的家属院里,那个家属院的后门,紧挨着医院的太平间,小区里的孩子都害怕往那边去。 所以每次和他们一起玩捉迷藏,为了赢,我都会躲到太平间里——因为没其他孩子敢去那找人。 那会儿好像很少用裹尸袋,因为我躲在太平间里捉迷藏时,偶尔会看见搬进搬出的尸体,都是盖着白布或蓝布,从脚挡到脸,将他们生前和死后的样子一起掩盖。 太平间其实是个令人安心的地方 除了死人,活人我也不咋害怕,被老师和校长训斥的时候我没紧张过,被刑警从教室里带走的时候也没有—— ——那应该是我初二的时候,我和我表哥出去玩时,他和人发生口角,打了起来,然后打赢了。 对方不服气,找不到我哥,但记得我那天穿了哪所初中的校服,就找了当警察的亲戚,来学校里抓我,希望通过恐吓我,说出我表哥在哪儿上学,好去抓他。 我当时正在上英语课,两个刑警推门而入,把我拎到了走廊里,用附近几个班级都能听见的声音骂我,说小逼崽子,操你妈,那天和你一起那小子呢? 政教主任在一边儿帮腔,说你就交代了吧,你们打人还有理了? 我说我没动手,他俩顶多算是互殴,你们能不能别跟我妈妈的,自己没妈啊?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没参与打架,要不然你们就在这儿整死我,要不然就让我回去上课。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发现我同桌的姑娘已经吓哭了,说他们怎么能那么骂你,我说没事儿,有的人就这样。 那年我表哥坑我两回,还有一回是过年之前,他家里买了一大堆烟花,都堆在阳台,我去他家时,他把我拽到阳台,把门关上,说咱俩先点两根儿呲花过过瘾。 确实过瘾,他的的呲花一下就点着了一个礼花,礼花又点着了其他的礼花,不停的炸开,阳台里全是烟雾,我们既听不见,也看不清阳台门的位置,一发发各种颜色的礼花从烟雾里窜出来再炸开,我蹲在墙角抱着头,像一个在战场上丢了抢的人。 幸好我俩都没受伤——在被大人们爆揍之前。 我蹲在墙角时,完全没感到害怕,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我哥呢?第二个是,这么多烟花,可惜了了。 就这样,在整个成长过程中,我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并为此沾沾自喜。 直到我长大,年过三十,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我其实是挺胆小的一个人。 我不害怕的,都是我不在乎的东西。 我不在乎鬼怪,所以没有丝毫畏惧,我不在乎权利,所以不用委曲求全。 但我对所有在乎的东西,都感到恐惧,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一首水诗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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