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国作家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总是不经意间拉低做人的下限。今天又冒出了一个:吴克敬。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吴克敬自然也是妈生的。他妈妈是女人,肯定会来大姨妈,老太太如果识字且看到这个,不知作何想。 但凡对女性有丁点尊重,断然说不出这种话。更何况,吴克敬还是靠写女人改变了命运。 在一篇吹捧吴克敬的肉麻报道中,有以下段落: 不少人说,吴克敬的作品总是充满了“女性情怀”,谈及此处,吴老师笑着说:“他们都说我是个女性崇拜者,我这辈子是享了女人的福了。”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吴克敬的外婆和母亲以及家里的两个姐姐给予了吴克敬无微不至的照顾,女性给他带来的温暖对他后期文学创作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只有我们周原,把女孩叫女子,儿子是子,女子也是子。”正是对女性的这种尊重与崇拜,从《渭河五女》、《初婚》、到《新娘》,吴克敬的笔下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鲜明的女性形象。 吴克敬成名后,声嘶力竭地多次吼叫:“文学是我的情人”、“文学是我的恩人”。准确的说,他口中的文学是关于苦女人的文学。 当然,他对女性的尊重和崇拜也只是停留在文字而已。 2 贾平凹曾为吴克敬作品集写过序,有这么几段: 三十年前,关中西府出了个小木匠,见天走村,为人盖房制棺。那时间,乡下的日子苦焦,小木匠的手艺好,人俊朗,又喜欢读书,惹得许多人爱他,也许多人奚落他。小木匠却不为所动,依然制木读书。不知什么时候,西府再没见到小木匠。又数年,西安城内多了一位作家,西府人才一片哗然,从此到处流传着关于小木匠的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个小木匠就是吴克敬。 1954年,吴克敬出生在陕西宝鸡市扶风县农村,从十四岁开始做木匠,这一做就是十年。 1975年,吴克敬以副业工身份进入县农机局,因为会写材料,从拖拉机站提到县局办公室,但还是农业户口。 舞文弄墨让他最终实现了农转非。改开后,文学一度很流行。那时候,扶风县有一帮写小说的人,吴克敬参与其中。 1981年,他发表了第一篇小说《失去了头发的女孩》。1984年,他的《渭河五女》发表在《当代》杂志,凭借这部小说进入西北大学作家班,一年后又通过了西北大学研究生考试。 文学作为进身之阶,这在陕西作家中很普遍。 1991年,吴克敬毕业进入报社,2007年离开报社,专职创作。其中《手铐上的蓝花花》获得了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盛誉达到顶峰。 3 有一类人,成名后钟情于回忆往事,美化苦难。吴克敬也不例外。他这么形容早年作为木匠的经历: 周原文化的潜移默化让他明白:“弯木头、直匠人,木头是弯的,但是匠人的内心必须是直的,做人要直,做事也要直。” 原,地理上指由黄土沉积而形成的“四边陡,顶部广而平坦”的地貌,形象地说就是“一台一台、一层一层的黄土平地”。 周原,指宝鸡扶风及岐山一带,周文化的发祥地。 周文化被当做华夏文化之根。周人最讲礼义廉耻,但作为周人后代,吴克敬的表现实在辣眼睛。 2015年7月,长江文艺杂志社官方微博发表声明称,《长江文艺》2015年第7期发表了吴克敬的短篇小说《锄禾》。接读者举报,编辑部查实:吴克敬的小说《锄禾》曾经先后在国内六家杂志上发表。“有的改了篇名和主人公名字,有的几乎一字未改。到了本刊,已经是第五次公开发表。” 长江文艺杂志社表示,鉴于吴克敬将重复发表多次的作品再次充当新作投稿,在面对编辑询问时公然撒谎的行为,长江文艺杂志社表示严厉谴责,从此拒绝发表吴克敬的任何作品。 吴克敬却告诉记者:“发过去的是自己的作品,不存在剽窃。” 对于杂志社指其一作品多次发表、自我剽窃的情况,他说,“(这种现象)比较普遍,许多作家的作品你一查都存在这个问题。有的写不出来,他们(编辑)要稿子,随便就发过去了。” 自我剽窃不能算剽窃。那非自我剽窃呢? 长江文艺杂志社声明的风波还未过去,吴克敬再曝负面。2015年6月29日,他在陕西户县报纸《金户视野》发表《户县赋》,共205字,其中192字与2009年4月19日发表在《陕西日报》上的《户县赋》一模一样。 后者作者是陕西户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景宁,他发现,吴克敬还抄袭了他的《渭水赋》,将其改为《渭河赋》,发表在《延河杂志》。 接受记者采访时,吴克敬否认抄袭。对于《户县赋》的创作,吴克敬说,是根据《户县县志》整理写的,“县上就这几件,所以诗会存在雷同的地方。” 自我剽窃不算剽,剽窃他人是雷同。做人做到这个份上,用陕西话说,羞先人呀! 4 鲁迅的《孔乙己》里这样一段经典的描述: 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孔乙己只是酸腐,倒还没剽窃。 对以文字安身立命之人而言,文品亦人品。一个品性有亏之人,再怎么讴歌正能量,也只会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