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奶奶在南通的侄女早就想把她接到家里去,可她说什么也不去,“我没有去,不想去,不想到南通”。
对于赵奶奶来说,她希望老房子就是她的归宿。
可是现在老房子拆迁了,自己也没有子女,独属于老人心头的一块地,也被挖掉了,这也许就是她的心结。
其实,在外孙家里住着也不是很习惯,年轻人都用抽水马桶,但赵奶奶用惯了痰盂罐。
“他们家的房子也不大,房子也小,我去没地方住啊,我住的房间是外孙让出来的”。
勉强吃了几口猕猴桃之后,护工再喂她,她就把头埋在枕头里拒绝再吃了。
赵奶奶的外孙和外孙媳妇对她还是挺好的,经常买菜带饭过来看她。
可是赵奶奶心中的苦,年轻人怎么能感觉出来呢?
“我外孙说,生病期间叫我克服克服,我吃的这个苦,他也不知道啊”。
“外孙他说,这个钱(拆迁款)也不是他一个人拿,他没这个想法,他说随我支配。”
对于如何处理几百万的拆迁款问题,赵奶奶摇了摇头,表示没想好。
“要紧的话,她不说出来就讨厌了。”护工看不下去了,“换不换养老院都是假的,换到别的地方,就她一个人在房间更不好说,人家欺负她都不知道,没人见证。假如她在这边受到欺负了,旁边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