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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皮的上学路

 般若觅 2022-01-07

我小时候家住圆岭,小学校在洪石坡,从圆岭到洪石坡有两条路,一条是小路,绕过一边水田之后,蜿蜒在山脚下的小溪边,夹在一橦橦乡下土房后面,一直延伸到洪石小学后面;另一条是大马路,是在绕过一边水田之后,窜到土房前面,也一直延伸到小学后面。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和一群小伙伴在这两条路上走过了四年的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以及风风雨雨,收获了许许多多的快乐童年。在这一大一小的路上,幼年的我们,几乎无“恶”不作,干尽了坏事。

我与小伙伴们喜欢干的第一类坏事,就是烧:一到秋天,金黄的稻子收割完,那时候的大人们总会在稻田里将稻杆捆成一个个稻草人,晒干好后就堆成一个个草堆,囤起来用了当作牛过冬吃的草料。我和小伙伴们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总是手拿着一杆木棍,想像着手里有一把带刺刀的枪,将这些稻草人当作敌人,跳起来从它们头上跨过,然后用枪将它们一个个捅倒,最后点一把火,付之一炬,然后一窝蜂逃走,留下满地青烟与大人们的骂声。

我与小伙伴干的最多的第二类坏事,就是杀:稻子收完后的干稻田里只要纠起稻草人,就能蹦出好几个大青蛙,我们总喜欢抓住它们,向前抛向空中,然后追上前去用手接住。有时那些可怜的小动物,没有被我们接住,就会重重的摔在地里,一命呜呼,命好的青蛙,就一路被我们带到学校,趁女生不注意,悄悄地放进她们的课桌、裤袋,甚至疯狂地塞进她们胸前的衣服里,引起一阵阵尖叫以及男生的狂笑,青蛙最后难逃一死,有些竟然踩死在那些文弱的女生脚下。

第三类坏事,就是偷:幼年的我们没啥吃的,肚子饿,嘴巴馋。在那条小路边,勤快叔伯大婶会种下一排排黄瓜和许多果树,桔子、梨、柚子、枇杷,结得满满的。靠近路边的黄瓜几乎长大一条被我们吃一条,吃了大的吃小的,最小只剩下小到跟手指头差不多大了,才得以放它一马。有时摘黄瓜,实在手够不着,身子拼命地往前伸,眼睛又只盯着那些黄瓜,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扑通一声就掉到河里去了。最危险的是偷梨,经常树只攀爬到一半高,房子里那条又凶又狠的狗就从土房后面冲了出来,我们只好急忙从树干上溜下来,往往不小心会被突出树枝顶到自己的小鸡鸡,疼得说不出话,真想用老鼠药毒死那条可恶的狗。记得最疯狂的一次,就是偷柚子了,李叔家的柚子树就种在李叔房子的后面,离房子不隔两米远。在柚子还只有拳头大时候,我们就天天盯着它们,分析着哪几个柚子更好摘到,并且日日盼望着它们快点长大。终于盼到了那一天,那些胆小的伙伴都指望着我上树去摘,我那时胆子真大,管它三七二十一,敏捷地窜到树上去了,刷刷地扔下十几、二十只柚子,砸得地上呯呯响,幸好李叔家旁边用竹子引来山边的泉水,高高地冲在树边的石头上,哗哗的水声盖住了柚子落地的声响。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我还从没树上下来,突然路边来了一人,小伙伴们哄就躲起来,只留下我在树上无处藏身,只好等着乖乖就擒。万万没想到,走过来的是表姐,姑姑家就住在那旁边,表姐只是信信地说了一句:“xx,别被抓到了哈。”我深深吐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那伙不够义气的小伙伴见人一走,马上冲过来抢柚子。

我们做过最缺德的第四类坏事是骚扰女生:洪石小学那时只有一到四年级,读到五年级就只有到街上的黄坳小学去读了。因为放学的时间差不多,所以我们经常与那些读五年级的大哥大姐们在大马路上相遇,我们这群屁大的小伙伴,不知天高地厚,每到放学时,就在路边的草丛中,摘下许多鬼针草的刺,握在手中,藏在身后。远远看见那群读五年级回家的漂亮女生们,就故意隔开三五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当她们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一前一后,两面夹击,猛地往女生身上、头发上扎鬼针草,有时甚至色迷迷地故意往她们微微突起的胸脯狠狠地扎,嘴上还不停说她们骚。刚开始,她们吓得拼命地跑,连续几天下来,她们又气又恨,最终激起了反抗。记得,那一次,我负责断后,走在前面去了的小伙伴们扎完了就往前跑了,留下我一人与她们正面冲突,结果那群女生见我一人,立马过来围攻我,我吓得赶紧往稻田里跑,没想到那群愤怒的女生丝毫没放过我的意思,一路猛追,最终在一个稻草堆边,我实边走不动,被她们几个把我抓住,按在草堆上。我以为她们会把我往死里揍,结果一个个只是有杏眼恶狠狠瞪着我,抓住我的头往她们胸前按,问我有没有骚,吓得我差点尿裤子。就是在这种情况,我还是没有忘记抓住机会深吸一口气,闻一闻女生究竟是啥味道,好像有淡淡的香味,或许是她们追赶我,跑出来的汗味罢了。

快乐童年一晃就过去了几十年,那时成天打闹的我们,在那两条去学校的路上,有着许许多多玩的花样与馊点子,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快乐,现在回想起来都会不禁哑然失笑!看着现在的孩子,他们的童年远没有我们那时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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