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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有一名为桃山村的村子，村子里平日没什么大事，但有一天，有一员外从隔壁县城搬到了桃山村。 这员外今年42岁，可估摸着长年吃好喝好，看着倒也没有特别老，不说你年纪看着大概30岁上下，但是这员外长得实在是丑了点，估摸着是皮肤白，左脸上的两条黑漆漆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丑员外名为刘申，自搬来桃山村后，最多就是每日闲来无事在村子里晃悠。 这天，有一村民问员外说道：“刘员外，你怎么没跟你一起住啊？” 刘员外听了，乐呵呵地说道：“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要不在外做生意，要不就在京城当官，我女儿嫁到了府城的大户人家。” 村民们听了，其中一个村民直呼刘员外好福气。 刘员外一听，心里开心，从兜里拿出几颗糖果，给了这个村民身旁虎头虎脑的小孩。 小孩一拿到糖果就开心地溜去玩了，根本不讲究什么礼仪，刘员外倒也不怒，因为这个村民他是知晓的，名为王三水，今年40岁，比他小一点，有个儿子已经娶妻，刚那小孩就是他的小孙子。 这王三水还有个女儿，叫王春娘，年芳十六，是个很是水灵的善良姑娘。 王三水一个农民村户人家，也没读过什么书，觉得这刘员外实在大方，是个好人，可惜实在是老了点，还有就是实在太丑了。 王三水跟在刘员外身后走出一段路后，左右张望看了看，没什么人，便又说道：“刘员外，前几日我跟您说的事啊，我想过了，好像是不妥。” 刘员外笑而不语，摇了摇头，迈着不大的步子正准备走。 王三水提溜着两只眼睛，瞅了眼刘员外的钱袋子，连忙拉住刘员外，说道：“刘员外，我知道您对我家春娘是有意的，但我这做父亲的也不好强迫，您说是吧？” 刘员外停下脚步，摆了摆手，语气淡漠地说道：“王三水，你既想拿我的钱，又不想把女儿给我，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这王三水一听，心里有些急了，他是真需要这笔钱啊，儿子说了，要是能够盘下那个铺子，他们家下辈子就真的吃喝不愁了，还可以请人伺候，当个小地主不在话下。 可这刘员外已经有几个侍妾了，而且年纪又那么大，要他把女儿嫁给他当妾，他真的有点不大愿意。 王三水叹了口气，说道：“刘员外，您看我女儿今年也才十六，这如花似玉的年纪，让她当妾实在是委屈了点，您若是娶她当妻，我王三水就一口答应了。” 刘员外黑白分明的双眼盯着王三水，也不说话，就那样直白地看着他。 就在王三水被看得要松口时，刘员外嗤笑一声，又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嫁，毕竟只要我想，一个姑娘罢了，要多少有多少。” 王三水一听，立马就慌了，咬咬牙，又说道：“如果真要娶我们家春娘当妾，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希望您可以多给点银两，毕竟我把她养那么大，您再多给10两吧。” 刘员外嗤笑一声，感情这王三水是嫌钱太少了？10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这王三水如此贪婪，着实恶心人。他瞥了眼王三水，甩了甩衣袖，自顾自地离开了。 王三水还想追上去，却被跟着刘员外的家丁给挡回去了。  王三水回到家中，女儿和妻子已经煮好了饭菜，在刘申那受了气，王三水直接朝自己的婆娘发火，看着桌上有些炒焦了的菜，直接借题发挥，指着自己的婆娘的鼻子生气地骂道：“你个败家娘们！一天天煮的什么玩意！” 王春娘一看到自家爹爹的作态，很是不满，说道：“爹，这是我煮的，你骂娘干嘛？” 王三水顿时被噎住了，他瞪了眼自己的女儿，不再开口。这女儿可是他的摇钱树，明天再去找刘员外说一说，必须要至少拿到20两银子，15两给儿子，还有那5两他留着当私房钱。 一想到那钱，王三水也不生气了，安静地坐着吃菜。王春娘给自己那不敢吭声的娘夹着菜，对这个爹是极为不满的。 吃过饭，王春娘洗好碗筷后，便背着一箩筐衣服去河边了。她要洗一家人的衣服，早上实在太多事要做，这会儿吃完午饭总算空闲下来了。 王春娘在河边闷声不响地洗着衣服，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弯着腰，一抬头，就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扎进河里。 “王姑娘，洗衣服呢？” 王春娘转过头，看到他们村的秀才王年安不知什么时候在这了。 王年安看着王春娘，心里甚是欢喜，这王春娘，长得好看极了，跟城里的小姐似的，而且还特别能干，他肯定不可能再更上一层的了，要是能把她娶回家，也是一件大好事 王春娘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王秀才，有什么事吗？” 王年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无事，就是见姑娘在此洗衣服，便想着跟姑娘打个招呼。” “哦。”王春娘兴致缺缺地应道，低下头又继续洗衣服，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王年安，做作得很，令人厌恶。 但王春娘却是很羡慕他曾经在县城里进学过的，她听说府城也有专门的女学，可以让女子学习，她很是向往，但不用说也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的。 王年安还以为着王春娘是在害羞，心里甚是愉悦，越想越觉得这王春娘定是对自己有意的。但他俩单独相处太久也不好，他便拱起手，跟王春娘告辞了。 王春娘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甚至没心情多看他一眼，然而她的不耐烦，再次被王年安想成了是在害羞，要是让王春娘知道，她还真的是实在没处说理去。 自以为已经得到了王春娘的欢喜的王年安，过了两天便来到了她家探探她爹的口风。 王年安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手里还拿了把扇子，整个人端着一副读书人的模样，看到王三水后，开口就说道：“王叔好，近日过得可好？” 王三水原本正准备去田里看看庄稼，被王年安这么一问，愣了下，回答道：“挺好的。” 说罢，王三水便要去田里，这王年安立马拉住他，又说道：“王叔，我跟春娘两情相悦已久，不知王叔对我是否也很满意？” 这一般来说，谈亲事哪有自己上门说的，一般都是找家里长辈出面，这王年安来这么一出，王三水还真有点懵了，感情这王年安看上他的女儿了？ 王年安把王三水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有了计量，这个王三水虽然是秀才，但以他那点才能，铁定是不能再升了，家里又穷得叮当响，还一天到晚把自己拾掇得那么好，一天天正事不干，就在镇上书院当个先生一个月也没多少银两，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指不定往后还要来找他要补贴。 这么一盘算，王三水立马就不干了，开口就道：“别胡说八道！我家春娘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别瞎搅和了！” 说罢，王三水也不想再跟王年安纠缠，直接甩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去，原本他是想要去地里的，这会儿转了个头直接奔刘员外府上走去。 王三水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虽然也不知那个王年安说的是真是假，但要是自己这女儿真跟那秀才两情相悦，那还了得？ 还是赶紧把她嫁给刘员外省事，有钱拿，而且还能当员外的老丈人，那可真是太好了！虽然不愿意给25两，但如果降到20两，说不定就同意了，再不然，18两也行。 王三水打着算盘，很快就来到了刘府，刘府这会儿正在扩建，虽然村里人都觉得之前那个地主留下的房子已经不小了，但不料这刘员外竟然还觉得不够。 有几个帮工的村民看见王三水，还问他来干嘛的，王三水端着架子，瞥了他们几眼，什么都没说。他以后可就是刘员外的老丈人了，这身份就不同了。 在小厮的带领下，王三水来到了刘府后院的书房，刘申正在写字。 王三水一路打量着刘府，越看心里就越满意，到了书房，看到那些摆设，眼睛都看直了，这得值多少银两啊！  刘员外看了眼王三水，放下手中的毛笔，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随后开口问道：“有事吗？” 王三水这活了大半辈子，实在没见过这么好的书房，更没见过刘员外这般的人物，小心翼翼地说道：“是这样的，我家春娘，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啊，不然20两吧，20两，您挑个日子，就把她抬进门吧。” 刘员外掀起茶杯盖，轻轻划了两下，又把杯盖盖上，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看向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眼里却满是贪婪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也不是不行，先给你5两，我让管家挑个日子，把她抬进来，届时人进来了，再把剩下的给你，可同意？” 王三水一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原本还以为可能只能拿3两，没想到这会儿有5两，连连点头，不停说好。 刘员外让人拿来了契约，跟着王三水立契，契约写好后，管家读了一遍，大致就是他们员外以20两下聘，纳王春娘为妾，从此以后，王春娘跟他们王家再无瓜葛。 听完后，管家把契约拿给王三水看，王三水哪里看得懂，但他听到说再无瓜葛，又有点不甘心，可又想了想，王春娘那么孝顺，怎么也不会不理自己，那倒也没事。 管家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拿回去给你儿子或者是村里识字的人看看，再来画押。” 王三水一听，那可不行，不能让儿子知道他还藏了5两，更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他把女儿卖给刘员外这个丑八怪当妾，当下就直接按了拇指印。 管家拿起其中一张契约，说道：“一式三份，一份你收着，一份我们老爷会放好，还有一份我们会拿到衙门去备着，这你应该清楚吧？” 王三水接连点了好几下头，说道：“明白，明白，有衙门登记，放心，你们不反悔，我肯定不会反悔的，嘿嘿。” 管家拿出一锭5两的银子，那王三水一看到银子，直接咧开嘴就笑了，拿着银子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女儿跟婆娘正在补衣服，心里很是满意。 等到晚上，在县里做工的王三水的儿子王大朗和儿媳刘秀娘回来了，吃完晚饭，王三水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跟你们说件事，春娘，你爹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过两天就会来提亲，估摸着这个月就能够成亲了。” 王大朗一听，会心一笑，王三水的媳妇王小花则低着头，开始掉眼泪。唯独王春娘这个当事人，一脸茫然，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但事关自己的终生大事，王春娘着急地问道：“我要嫁给谁？” “刘申刘员外，他要纳你为妾，你爹我已经跟他立契了，你现在已经算是他的人了，但为了你，爹特地跟刘员外说了，好歹也要再有个过场，这员外同意了。刘员外家境这般好，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爹都给你想好了，哈哈……” 王春娘听了这话，眼泪汩汩地往外流，哭着喊道：“那刘员外年纪都比爹你还大了！而且又丑！竟然还是当妾！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把我卖了！？我不要！” 被戳破了假象的王三水一听，心里不乐意了，用力拍了下桌子，粗声骂道：“人家员外愿意要你，是你的福气！你跟那秀才的丑事，你别以为我这当爹的不知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爹娘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王春娘听了这话，遍体生寒，这可是她的亲爹啊！怎能如此诋毁她！她猛地站起来就想反驳，她娘突然抱住了她，哭着说道：“春娘啊，别吵了，刘员外是个好的，你过去一定会幸福的，别让娘担心你好不好啊？” 一旁原本还一声不吭的大嫂也开口了，说到：“是啊，春娘，这契都已经签了，你要是反悔，可是要浸猪笼的，听爹娘的话吧，别闹了。” 王春娘呆滞地坐回椅子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全家人，除了她，全都知道这门亲事的，她又能怎样？  五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两个刘府的家丁抬着一顶小轿子来到了王家，刘府的管家走进了王家，从怀里掏出15两银子，放到桌上，说道：“15两银子放这了，王姑娘，跟我走吧，老爷在家等着你了。” 没有嫁衣，没有红盖头，更没有敲锣打鼓、宴请乡邻，一顶甚至都不是红色的小轿子，就把王春娘抬进了刘府，而且还是从后门进的，看着刘府的后门，王春娘还是没能忍住红了眼。 管家把王春娘领到一处小别院，看了眼王春娘，说道：“老爷在屋内等着你，别哭哭啼啼的，别怕，老爷不会为难你。” 王春娘擦了擦眼泪，红着眼走进了院子，随后推开房门，看到一个身穿蓝色普通常服的男人正在喝茶，这便是她日后的相公，刘申。 刘申抬起头看了眼眼睛红通通的王春娘，开口道：“坐吧，喝口茶。” 王春娘听话地坐下了，虽然刘申皮肤白净，看着不显老，但是看到刘申脸上黑漆漆的疤后，虽然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实在是觉得委屈至极，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刘申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就安静地坐在那喝茶，等王春娘哭完。 王春娘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她终于缓和好心情时，刘申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玉手镯，拉过王春娘的手，说道：“这玉镯子，送你了。” 王春娘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碰，更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东西，内心开始有点不同了，她小声地说道：“谢谢。” 看王春娘没什么事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刘申便让下人给他们上晚饭。 春娘看着桌上的饭菜，比家里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吃得非常开心，虽然刘申丑是丑了点，但看着并没有很老，而且又有钱，她给他当妾，以后也确实是清闲的。 看开了的王春娘不再抵触，毕竟再怎么抵触也没用，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陪王春娘吃完晚饭，刘申便离开了，并没有碰她，而是跟她说道：“好好休息吧，把这儿当自己家便是。” 王春娘忐忑不安地睡在了极为柔软的床上，虽然很难过，但必须承认，今天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东西，有人伺候，还睡了这么好的床，这是她这十六年来，过得最好的一天。 第二天中午，管家来到别院，让王春娘去花园见刘申。王春娘心情紧张地跟着管家来到了花园，坐在了刘申对面。 刘申看了眼一脸紧张的王春娘，不禁笑了，开口道：“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在王春娘诧异的表情中，刘申说出了真相，其实他们前几年就见过了，那时她帮了他一个大忙，但他没来得及谢她。这回来到这桃山村，竟意外又见到了她，看她在家里过得并不是那么好，便想把她接过来照顾。 原本他就是想收她为义女的，可他都还没说完，那王三水就说要把她卖给他当妾，本是想拒绝的，但又想到，就算不是他，那王三水怕是也会把她卖给其他人。若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说要认她当干女儿，这王三水必然就会像吸血虫一样缠上王春娘，这对王春娘没有任何好处。 最后刘申又说道：“那张契约，也不是什么纳妾的，而是认你为干女儿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不用多想。” 王春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后，依旧不敢置信！ 王春娘无与伦比地感谢刘申，刘申温和地笑着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年若不是你心善救了我，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王春娘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是极为开心的。 刘申给王春娘夹菜，说道：“你还小，为父想送你去府城的女学好生学习，你可愿意？” 王春娘哪里会不愿意，开心地答应了，还直接称刘申为爹爹。她做梦都没料到，自己的亲爹会为了银子把自己卖了，自己随手救下的陌生人反而待自己如此亲厚。  卖了王春娘的第二天，王三水就把家里包括那卖女儿的15两在内的绝大多数银两全都给了自己的儿子，只留下半两银子家用，以及他自己偷偷藏起来的5两。 他儿子带着银子离开了，儿媳和孙子都留在了家里，从这天开始，王三水一家人每日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希望王大朗赶紧把他们接去城里，每日也不再管那些庄稼，整天吃了饭就游手好闲。 过了大概一个月，这天王家来了很多人，王三水当时正翘着二郎腿在那嗑瓜子。 一群人涌入了王家的小院子，村里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阵仗，纷纷跑来围观了。 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从怀里拿出几张纸，对王三水一家说道：“你们都是王大朗的家人是吧？” 王三水呆愣地点了点头，随即开心地笑了，以为这是儿子让来接他的。 那男人说道：“你们家的王大朗把你们全家都卖给我们了，你们以后就是我们的奴役了，跟我们走吧。” 王三水一听，整个很都跳起来了，连忙说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儿子在城里做生意！什么卖给你们了！别胡说八道！” 那人撇了撇嘴，说道：“王大朗在我们赌场，输了一百多两，现在不仅仅是你们，就连你们的房子和田，全都是我们赌场的了！” 说着，就要把王三水他们抓走，王三水愤怒地大喊：“刘申是我女婿！！他有的是钱！不就是一百多两！他多的是！你们不能抓我！” 门外围观的人听了纷纷嗤笑：“一个月前为了儿子把女儿卖了，如今儿子为了赌钱把你这老子卖了，还真是一家人啊。” 王三水不停地嚷嚷，但那些人丝毫不管他，说着就要把他带走，王三水的媳妇儿媳孙子哭得那叫一个惨啊。王三水又嚷嚷道：“别抓我！我有钱！我可以赎回我自己！我有5两！” 来人一听，松开了王三水，说道：“五两银子还不够还零头，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抓回去也没什么用，把银两给我们，我们就不抓你了。” “爷爷！救我呀！爷爷！” 这时，王三水的孙子不停哭喊，然而王三水更怕自己出事，完全没想要救他们的意思。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王三水什么都没有了，钱没了，家没了，房子和田地也全都没了。他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刘府，他女儿那么孝顺，不可能不管他的！ 王三水在刘府门前嚷嚷着要见女儿，一个看门的家仆嫌弃地说道：“你来晚了，老爷和小姐昨日进府城了，这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王三水抓着家仆不断地问在府城哪里，说是要去找她，家仆告诉了他。王三水跌跌撞撞地就要去，一路乞讨着来到了府城，然而还没见到女儿，就因为冲撞了府城的恶霸，被一群人打死了，直接被扔到乱葬岗，连埋都没人埋。  进了府城女学后，王春娘眼界大开，不对，如今的她不叫这名了，她的爹爹给她取了个新名字，叫刘静姝，取自“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作为刘家最小的女儿，备受刘申宠爱，连刘申的儿女们也对她宠爱有家，又过了三年，刘申给刘静姝相了个品德言行都极好的男子，儿女双全，一生顺遂，那抛弃了她的曾经的家人，再也没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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