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梦圆 作家,一直以来是我十分崇敬和羡慕的人。记得我上初中时,就读过冰心的《寄小读者》、丁玲的《“三八节”有感》、巴金的《家》等名家作品。当时虽读不太顺,也读不大懂,但写这些作品的作家却走进了我心中,让我终生难忘。 说起来已有四十多年了,那是一九七七年秋,我从华师中文系毕业,分配到潜江杨市中学任教。也许是中文系的熏染,也许是我对文学的挚爱,那时我心中就有个想当作家的梦想。虽然刚刚走上讲台,一切都需从头学起,但在繁忙的教学工作之余,我还是挤出时间来从事写作。我曾多次投稿,却总是泥牛入海——满怀希望地将稿件投进邮箱,而后等啊等啊,却总等不来“用稿通知”。记得七八年的元宵节,我到城关看花灯后写了一首观灯的散文诗,这首诗被潜江广播站录用了,寄给我一元钱的稿费。当我从邮局领到那一元稿费时,欣慰之感油然而生!一元钱虽微不足道,但它证明自己的劳动得到了承认,自己的努力赢得了收获。打那以后我仿佛受到了鼓舞,得到了激励,就写得更勤,投稿也更多了。我的行为被领导和同事们察觉,于是“不务正业”的非议传到我耳朵里。无奈何,停下手中的笔,收起那一叠叠的稿纸,一心一意地来教书。 静心一想,这二十五年的高中语文教学和十年高中语文教研员的工作,还真为我今天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悠悠三十五年,我积累了一定数量的词汇,学习了多种句式的变换,尝试了多种辞格的运用……总之,我驾驭语言的能力得到较大的提升。另外,我从课文分析中领悟了对散文、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的品析,懂得了如何抓文眼,如何挖掘作品的深意,如何认识作品的写作技巧…… 尤其是做教研员后,在视导工作中的锻炼,对我如今写作的帮助更为直接。当年到学校视导时,需迅速将自己听课、座谈、观摩、查访等所获得的信息拟成提纲,而后在交流会上依提纲发言。这种能力的形成,让我十分顺畅地借鉴到眼下的写作中来——要写的内容确定后,也迅速拟一个提纲,仅不过那时的提纲用作发言,如今的提纲用来写作而巳,操作起来也没有多大差别,只不过把“说”变成了“写”。我想,这恐怕就是我“写作很溜”的原因。我的经历告诉自己:文学创作是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和储备的,积累和储备越厚,写作的底气就越足。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说的就是“读与写”的关系,强调的就是积累和储备的重要性。的确如此!读得越多,背得越多,悟得越透,用起来就越活。写作起来就洋洋洒洒、左右缝源、得心应手。 退休后,我圆梦的情结更加凸显。此时,工作重担卸下,除接送孙女上学的家务活外,再没别的负担。我想,再拿起笔来写作,该没有“不务正业”的非议了。于是,我从2012年退休开始,便正式步入写作之路。最初,我把以前发表在各级刊物上的教学教研论文收集起来,把一些文学评论文章也收集起来,字数不夠,就加紧赶写。耗时近三年,2016年3月我的二十三万字的个人专著《岁月留痕》出版。本书分三辑: 一、杏坛耕耘,(教学教研论文)二、闲窗批文(文学评论)三、心语碎片(生活随笔)。2016年下半年开始,我又着手第二部著作——《闲窗絮语》的写作。本书二十八万字,分上下两编。上编: 生活絮语。包括“社会万象、人生况味、真情永恒”三个单元;下编: 闲窗札记。包括“岁月静好、含英咀华、闲情偶拾”三个单元,另加“读写情状及自悟(二十则)”。2020年4月我联系了四川民族出版社,2021年6月本书出版。 申请加入省作协有一个基本条件,那就是:要在省级及以上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20万字以上,或出版20万字以上的个人专著一本。经过八年的艰苦努力,我已出版个人专著两本,合计51万字,符合了申报的基本条件。 当然,要当一名合格的作家,仅具备这个基本条件是远远不夠的。我想,一个合格的作家应该明白以下的责任和义务,那就是—— 关注社会,关注民生;深入生活,描写生活;体察民情,反映民意;鞭挞丑恶,彰显正义。把握时代脉搏,紧跟时代步伐,歌颂真善美,传播正能量;用一颗心、一支笔为社会尽责,为人民服务。 我的文友李祥富先生在他的《不敢入会》一文中,对一个作家的素质作了这样的表述:“我想一个作家,除了能妙手著文章外,更要能铁肩担道义,要具有对社会生活敏锐的透视力和对世俗世风犀利的批判力,要有一种独立的精神追求和自信的精神力量,具有一种胸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气度和胸襟,一种敢于直言、针贬时弊的责任和担当,一种敢于为弱势群体奔走呼号的悲悯情怀,一种像鲁迅一样'甘为孺子牛’的奉献精神。”说得太好了!这里的“三个'要’”和“四个'一种’”,把一个作家应具备的素质及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作了全面而精准的阐释。比照着这些,自己的确还相差得很远很远。 当我从微信上看到市作协主席黄明山发来的“2021年度湖北省作家协会新会员公示”时,欣喜之情难以言表!年届古稀,我年轻时的“作家梦”终得圆就。 作家这个群体分专业作家和业余作家。专业作家又分等级,国家一级作家中又有像王蒙、张贤亮、贾平凹、冯骥才、铁凝等一批享誉全国的名作家。自己奋斗一生,终于跻身业余作家的行列,称幸了!知足了!毛道海先生在他的《我珍视这个头衔》一文的结尾处写道:“我在夕阳西下之年,有了省作协会员这个头衔,就更应该用实际行动珍惜它。”毛先生的这句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 2022、元、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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