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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玛托娃的披巾 她们肩上的披巾 都是阿赫玛托娃的:五个A标识 高贵、端庄。矗立在北方 ……漫天风雪,和她们一起号啕: 坟里的丈夫,狱中的儿子。 爱情,背叛;祖国,苦难。 但她绝不离开, 一直在俄罗斯的某个窗边 写着《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和《安魂曲》, 为缺失的主人公叙事 为俄罗斯安魂, 也试图安慰自己 千疮百孔的心―― 我是无法被安慰的! 祖国之内、屋檐之下, 那么多的苦难、爱与献诗, 共同织成一尊 俄罗斯女神的披巾。 它们肯定不是飞毯, 也早已不是简单的衣饰, 而是标志, 是阿赫玛托娃的俄罗斯标志。 她顽强地活着, 哀悼她年轻时代的朋友们。 那些诗中、画中的披巾就是见证。 我如披上它, 就如同写诗,作画 皆是由衷的颂扬或是纪念。 为玛雅配诗 她曾是一个穷诗人, 也是一个舞者。 但她有了相机之后, 易名“玛雅”(这个佛祖母亲的名字,印度教中女神的名字) 并改用电影写诗,跳舞: 她给世界写诗,让世界起舞。 爱猫,爱镜子, 花一再变成匕首割破镜子, 这不仅是电影的结局, 也是爱和时间的仪式。 她用单数 给多重、变形的复数下咒语。 看,玛雅, 她一脸无辜地捡着石子, 在电影中, 它们是金属片, 缀在夜幕里。 世界的结局也是破碎的镜子 ――而她一张完整的脸, 被纯洁的纱布掩盖着, 它附着疯狂的魂 ――她偷走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带走了男人弄丢的时间。 所以,我们看见的不是死亡, 是永生。 爱上穿风衣的卡夫卡 爱上卡夫卡。 爱上穿风衣、拿着雨伞的卡夫卡。 爱上眼神忧郁、神经质的卡夫卡。 在卡夫卡死去的那个年龄,爱上 一个完整的卡夫卡: 他的小说、日记和书信; 那个著名的“K”和心灵城堡; 订约三次又解约三次的爱情; 他的敏感不安、咯血写字…… 满眼灰色的布格拉, 是他灰色的风衣, 裹着暮色、雾气、银行和保险公司大楼的台阶、 出神的荒诞、写字桌、石子路 和坟墓的石板。 早晨,一只穿风衣的虫子, 替不爱他的父亲 清理他的床和布拉格的街道。 一只单身的虫子,孤独的虫子, 一只害怕家庭形式,进不了城堡, 死于肺痨的虫子, 他托人烧毁的手稿流传下来: 写作是揭示荒诞,是探秘。 现在,我满眼看到的风衣都是灰色的。 街道、床单、城堡、书卷上 都爬满了K 和不接吻的虫子。 ……这归功于卡夫卡的 一双眼睛,一支笔 和他的传记电影让他 穿上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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