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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梁听雨――7月18日登北驼记

 碎嘟嘟王建军 2022-01-11
图文/王建军


01
去年,小驴曾说要去南北驼看金莲花。结果,没去成。

金莲花什么样?漫山遍野的金莲花什么样?在我的心里始终是个想象,虽然,我能很轻易的在网上搜到金莲花盛开的图片。

只有开在眼前,我才能触摸到花的叶、花的瓣、花的蕊。

我有时候很恨自己太过贪婪,守一朵野花,也会眼巴巴呆上半天。如果驱车千里,只是为了一睹金莲花芳容,我想象不出自己会是怎样的呆蠢。猪八戒瞅媳妇,眼睛保准会定住了吧!

02

早5点,大巴车准时出发。五六个小时后,车窗外已是青山起伏连绵了。

“这座山多高!好看!停下来爬一爬也不错!”

“行!”

“好!”

响应声一片。

户外的人,眼里看不得山,只要看到,眼珠子一下子就丢到山顶上去了。

山的那边有什么?户外人总这么想。

临近驼梁景区,天空滴下小雨。这不免让人心生遗憾。一路晴好,就要爬山了,却不想小雨不期而至。天公不作美,真是的!

03

到了!小驴一句话让车内的人躁动起来。收拾行李,下车。

云层不厚,有几块天空很明亮,雨滴落在身上,清凉无比。后来居上的滨州驴友已经出发。兴奋掩盖了担忧,几十人的队伍,迤逦而行。

不曾想,雨越下越大!

同伴们都换上雨衣。山中,霎时间彩衣缤纷。我不想穿雨衣,既然绕不开那团云,躲不开这场雨,注定要呦弯曲又泥泞的山路,那就来吧!

踏着泥泞山路,艰难向上。雨中爬山,与我来说是第一次。每一次抬腿,都要向前看路;每一脚下去,都要踩实。好不容易攀上一段陡坡,只觉脚趾酸胀,虽然登山鞋鞋底够硬,但大脑反应太快,总在指挥脚趾做无效的运动。

更令人难受的,是那些你总也绕不开的牛粑粑,无论新鲜还是陈腐,经雨水一泡,松软湿滑,躲开了这一滩,却陷入另一泡,想不踩上那是妄想。

脸上水流如注,分不清哪些是汗,哪些是雨。
好在山上白桦林茂密,不至于让雨点击打在脸上。

忍不住,我穿上雨衣。

叮叮当当,四下里尽是各种奇怪的声响。望望天空,依旧灰蒙;看看脚下,狼藉一片。当世界只剩下挣扎的时候,是没有诗意的。

突然,天空开阔起来。也不知谁说了一声,“快到山梁了!”

雨也小多了。没有了树叶,小雨倏忽钻进厚密的草甸,寂然无声。大黄擎着奶白或浅黄的花穗,散落在草地上。

此时此刻,我已经疲惫不堪,唯有大口喘气,才感觉身体不至于太难受。

04

山梁之上,有大片的松林。这一处的松树是那种宝塔松,仪仗队似的,肃然而和谐。风来,不惧;雨来,无畏。置身于这里,入目有树,而心似无物。

叮当――

有声音传来,是牛铃。

浑厚低沉,悦耳悠长。

叮当叮当――

不过两声,山更清幽了。

牛呢!

密林深处,一个憨厚的脑袋钻了出来。看到我,它迟疑了一下,再缓缓而出。接着,另一头也出来了。

望着它,我不再讨厌那密密麻麻的牛粑粑。这山地,本就该是牛羊徜徉的地方。寒来暑往,在清新香甜的空气中,牛群悠哉悠哉地啃着青草。牧人呢,一根旱烟袋,捡拾世外荒。

天放晴了。

山风裹挟着云雾从谷底涌上来,翻滚着、升腾着、游动着、缭绕着,如丝如缕,似幔似带。
“云海!”一声呼叫驱赶了淋雨的狼狈。大家跳了起来,摆着各种姿势,尽情拍照。

花姐、知秋、草原,任相机尽情撩。

诚信的好手机,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酸哥手放不下,嘴停不住,满山上只回响三个字――一――二――酸――


05
北驼上金莲花不多,零零星星散在草丛里。或许是北驼之行最大的憾事吧!

下山,穿大片大片白桦林,白桦林就这样走进我的脑海。

一个旋律在回响:高高的白桦林里,有我的青春在流浪――

有的卷着漩儿,有的打着转儿,成丝成缕,似幔似带,忽而轻快忽而迟重,忽而聚集簇拥忽而消隐退却。远处现出了云海。这是令人兴奋的,

下山。白桦林,白桦林就这样的走进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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