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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考虑费孝通是人类学家还是社会学家”

 彬华同学 2022-01-11

这是公众号的第二篇推送。

学科的划分是一种人为,这是一个被普遍接受的观念。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即便是人文和科学的划分在前现代社会也不见得那么明朗。

而基于这样的观念,通用的“以领域分”或“以性质分”的学科定义显得多少有些本质主义的倾向。

很大程度上,学科划分就是基于一个学术传统或说一个学术共同体给出的区隔学术共同体内部,譬如社会学研究内部不同流派的区别,甚至会大于社会学与人类学的区别。

倘若我们想要解决特定的问题,学科划分甚至会是有害的,这也是在各类研究中需要跨专业合作的原因。

而我们还维持着现有学科划分的原因,大抵是两个方面:一方面学术共同体也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不管是有意无意,一门学科不会愿意其他学科共享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另一方面,也有现代专业分工的概念影响着,认为应该先行把握一种学术传统,在这样的基础上再去整合其他的方法。

前一种面向无可厚非,但从更大的学术发展上未必有利,后一种面向也未必合理。

在临终关怀这样的研究和实务当中,一定程度揭示了作用到人这样的复杂系统,由医学或说心理切入都是有欠缺的。这时候不应该以谁为主,而是尽可能融汇、整合。

对于社会的研究,以及对社会具体领域的研究,是更为庞大的复杂系统,我们不可能把它化约为简单的几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单独以一个学科的视角进行研究,那么具体学科使用的方法或是关注的方面就会不可避免的将社会简化了

总的来说,想要提醒被称之为“后现代”的重要反思,必须被考虑到具体的研究当中,不能不关注到社会当中的复杂和断裂。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一门学科的跟脚,但决不能因此而被局限

如果一篇文章可以被断言“这一定是一篇社会学的论文”,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篇文章也就是清楚地显示出社会学的局限了。

上周应星教授讲完“田野工作的想象力”以后,我问说为什么要用“田野工作”替换“民族志”这个词呢,我们是不是真的有需要去区分两个学科。教授毫不犹豫地就回答说,不需要,“不需要考虑费孝通是人类学家还是社会学家,街角社会的人类学著作还是社会学著作”……

虽然有不少的学者还在固步自封,但也能感觉到不少学者都在积极地去突破学科的局限。这大概是学术研究最迷人的其中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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