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她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如梦似幻的人生啊,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坐进了大红花轿里。一身红衣,头戴凤冠,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的被抬到了未来的夫家。 听人说,夫家在边远地区,乃蛮夷之地,四处荒凉,可是那景象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她的脑海中显现,既然无法想象,那就不想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嫁的人长啥样,反正一切都是家里操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来已久,她也没逃过这一劫。可是她的内心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她没有那种生离死别、痛彻心扉的别离伤感之情,听人说,谁家谁家的姑娘出嫁时,哭的要死要活,万般不舍。她没有。 别的姑娘嫁到夫家时,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不安,如坐针毡。她没有。 奇怪的是,自从嫁到夫家,两人一直还未谋面,也不知夫君在忙些什么。这家人看来是个富贵人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有点资产的。 身边还配有两个小丫鬟,她但是一点主人的架子也没有,跟两人相处融洽。这里的衣食住行完全跟自己的家乡不一样,尤其看到两丫鬟的装束。这两人像一对双胞胎,穿得一模一样,动作也出奇的齐整。 他也听说家里已经给他娶亲了,远道而来的妻贤惠,温柔,体贴,是从南方远嫁而来。 这样好的妻,要好好待她。奈何事物繁忙,抽不得身,哪怕见一面也好。 两人自结婚以来,虽未谋面,但心仪已久。 这天,突然接到政令,派人外出支援灾区,听说那里灾情严重,急需大夫救治重症伤员,因人手紧缺,遂从外地调遣人员。他在名单之列,他义不容辞。 行程在即,他都来不及跟家里通传一声。 她也知道了,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策马扬鞭,来到江边相送一程。他身着一袭白衣,目光如炬,站在船边遥遥相望。 两人相顾无言,她只呆呆的盯着他。他也看见她了,他向她摆摆手,算是挥手告别。船出动了,由慢而快,身影也越来越小。她静静地立着,许久。 这个离别的场面,如此熟悉,好像在那里经历过,那人、那地、那心,跟当时完全一样。就连身边的两丫鬟也是似曾相识,跟她们在一起犹如母女般亲切。 平时见不着夫君,知道他忙,迟早会回来。如今,夫君远去他乡,不知归期,反倒多了一丝牵挂,多了一丝愁绪。 百无聊赖之际,她靠窗侧卧,眯着了。 梦中,她在家里,丈夫逗着两个女儿呵呵直笑。她在一旁,边做针线活,边看着他们父女们打闹,她的嘴角不知不觉中微微扬起,会心而笑。 此时,她才明白那熟悉的身影从何而来。 有道是: 喜相逢再续前缘, 乐重聚不分今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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