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馇酱 巴萨 天气预报说,明后天小雨夹雪,气温从现在的十五六度狂降到零下七八度,最高气温也就一度上下。其实我这个出生于六零后的中老年人来说,这不算冷。 印象中小的时候,到了农历十一二月份,正是学校放寒假的时间。那时,地光人静,多数家长猫在家里暖冬;勤快一些的老人会喊着自己的成年孩子拉着架子车到村南的槐林里扫枯黄的槐叶拉回家,倒进院子里或是大门口的粪坑里沤制开春用的农家肥。村里出笼的神兽们疯一样一天不着家里的土,顶着两杠白绒绒的眉毛,带着苹果一样的红腮帮子,滴溜着两桶清水鼻涕,喘着一口白气,挥动冻得如小红萝卜一样的手,冒着一身臭汗,或推铁圈或弹琉璃蛋或打檯或摔四角或抓着一蛋雪球互相追逐着、推搡着打雪仗、捉特务、堆雪人呢! 退休后的我,过起了一人三狗侍桑麻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闺女在省城上班,一个月不说回家的事儿。即使月而四十回家一趟乡下老家新落成的横成行,竖成列的青砖黛瓦联排别墅,也是一进门嘟囔一句,“忙死了”的牢骚话。接下来一连串的习惯性动作,退下外罩扔到沙发上,不耐烦地问两声“家里没啥事儿吧或者身体没事儿吧”的乏话,一屁股坐到床沿,转身侹到她的房间睡大头觉去了,全世界数她最忙;可能仔细想想不应该这样,翻身下床挥动拖把提着水桶,开始全屋的爱国卫生运动。不大会儿的功夫,楼上楼下二百平的地板、窗台的台面、桌椅板凳凡是有面子的地方,像汽车打过蜡一样光洁发亮,让人不敢在上面触摸,生怕刮出一道印痕。原本横七竖八的凳子、茶几、沙发瞬间像军训场上解散休息的新兵突然看到点验的首长,立马变得整齐划一。儿子呢,没法他了。留学四年,已经三个年头在国外过年,就是不提回国的打算。儿子学习努力、刻苦、勤奋和听话得让人心疼:每周一篇异国他乡的《异域风情》短文微信发回,使得我们两口和他奶奶近似于它国陪读。最近又微信告诉我,利用英国学习假期多的闲暇时光,在同学们三五成群地遍游英伦三岛的时间里,自己猛钻图书馆,查找大量的历史资料,整理出两千张的读书卡片,准备向学校递交一份三万多字的毕业论文《英国的廉政制度与影视文化》。可恼人的是每次视频通话,张口就是生活费。 晚饭时间,电视机开着,里面放着尽是年轻人在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城市街道开宝马,逛夜市,啃烧串、嬉笑怒骂卿卿我我的电视剧。老母亲耳聪目明,不忍直视年轻人的搂搂抱抱。七十英寸的电视,她老人家打马虎眼说,“看不清,听不见。”闺女给他奶奶开玩笑说,“等到有电影院里布幕大小的电视机出来,给您买带杜比音响的电视机。”老母亲竟然乐呵呵地笑道:“那感情好!我得使劲活着,等俺孙女孝顺她奶奶。”老人家一定不知道杜比为何物。我们两口听着祖孙二人的对话,心里暗笑,知道这是闺女逗她奶奶开心。两个退休的中老年家伙无暇顾及,四目相对,会心一笑。老婆心烦意乱地拿着剪刀一件一件拆开客厅里闺女撂下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快递盒。这是我的羽绒棉袄,那是她的高腰雪地靴···,媳妇儿红光满面,紧绷着嘴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却红口白牙地嗔怪女儿花钱如流水,发泄着对年轻一代人乱花钱的消费态度和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的怨气。 室外冰天雪地里,风搅着雪刮得昏天地暗。院子里两棵高大的枣树树梢被寒冷刺骨的朔风吹得左右摇摆,发出阵阵“吱吱”的凄惨嚎叫。室内的壁挂炉烧得满屋温暖如春。餐厅里厚重的长条餐桌上,三个人,三双筷子,三碗热气腾腾的农村传统烩菜:炸酥肉、回锅五花肉片、白薯芡粉条、海带丝、豆腐块、白菜。 “唉!别提了,你爸跟着奶奶受大罪了。吃没吃的,穿没穿的,现在想起来,奶奶还一身的鸡皮疙瘩。苦着呢!”老母亲说着揉揉眼角,掰开闺女捎回来的省城特产吊炉烧饼,掐成指甲盖大小的屑,一丢一丢泡进菜汤里。 刚会喊爸爸伯的小妹玉妞儿,能出门喂猪的二妹雪妞儿,成天提溜着两桶鼻涕的钢弟,辍学在家陪母亲下地干农活的荣妞姐和正读乡高中的我,日落黄昏的时候,就盼着母亲拿手的好菜,一碗热乎乎的馇酱泡扔出去能砸死人的窝窝头填饱整日饥肠辘辘的肚子。 母亲㧟着柳条篮,栏里放着手铲,后面跟着姐,趁天擦黑儿,溜进生产队白菜地里,把公家丢下不要的白菜根刨回来,洗净切成丁,砍不尖、旋不圆的红白萝卜旄滑成丝,白菜帮剁成条,扔进锅里几粒花生米和一捧粉条头,这就是馇酱的原材料。点上一撮麦秸引火,扔进灶膛一掬湿漉漉的秫秸杆,低下头,弓着腰,鼓着腮帮子,撮着嘴,对着炉膛使出吃奶的劲头,猛吹的是我。“砰”的一声,伴随着一股呛得眼睛流泪的浓烟冲出,炉膛里方才燃着熊熊的火光。一锅装着馇酱料的白水煮开,再勾上芡,盖上锅盖,不大会的功夫,锅中发出一阵紧似一阵“噗噗”的叹息声。 孩子头的钢弟,今儿兴奋的快要疯了。说是打雪仗,自己捉了两个“特务”,赢了小伙伴们一堆的战利品。姊妹五个围着黢黑的锅台,瞪大眼睛瞧这大铁锅里沸腾着的馇酱,听着锅里黏稠的馇酱发出“噗噗”的叹息声。闻一闻馇酱弥漫在低矮挂满烟炱的秫秸顶厨房里的香气,忍不住梗起喉结咽下口腔里的口水,像馋嘴贪食的大黄一样又死死地盯着油光贼亮的锅台上摆放整齐的白瓷碗。 “一群饿死鬼托生的。”母亲正拿着锅铲慢悠悠搅动锅里“噗噗”的馇酱,似乎努力制止它们那“噗噗”的叹息。“还早着呢。” “饿佬等。”姐进进出出厨房,看着弟弟妹妹贪馋的样子,用我们当地的土话责骂我们。外面的雨夹雪已经打湿了她单薄的花棉袄。姐的“饿佬等”当然不包括我了。我正被烟熏得噙着泪往炉膛里送秫秸杆,烧着锅呢。 “妈,妈,还不中咧?要等到啥时候才···”母亲不急不慌依旧均匀地搅动锅里愈发黏稠的馇酱,并不理会小儿子急不可耐的心情。 机灵鬼的钢弟一听母亲这种轻松中带有应付的话,急红了眼。再听听铁锅中“噗噗”有气无力的叹息声,一把推开厨房门板。只听“咔嚓”一声,用木棍树枝摽成的门,经不起弟弟突然袭击式的推拉猛拽,捆绑门枢的草绳断了。柴门向着锅台的方向探下了头,竟像饿急了的弟弟一样,注视着锅里黑乎乎粘稠的馇酱。 钢弟毕竟小,抗拒不了肚子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叉气声,不管不顾冲出厨房,又迅即回头,昂着头对母亲说:“天黑不了了,飘着雪花呢?”那声音几乎是哭出来的。 母亲并没有因为柴门的倒下而责怪弟弟,依旧不紧不慢专注地搅和着锅里的酱菜。我估摸着馇酱也到时候了,母亲握着锅铲的手提了起来,轻轻在锅沿上磕了磕,另一只手捏着盐罐盖上的小提溜,把盐罐掀开,锅铲伸进盐罐,搐了一锅铲舌头盐沫,再次把锅铲搐进馇酱里搅动两圈。 “吃饭了!”母亲轻松愉悦的声响,一下子沸腾了低矮、黢黑、挂满烟炱而被熏烟温暖得暖烘烘的厨房。 “妈,我和姐姐要吃三碗;哥哥只能吃一碗;小玉妞儿,雪妞儿只能吃半碗;妈你也吃三碗;給伯留一碗。”毕竟是小孩儿,刚才饿得想哭的他,双手捧着自己的白瓷碗站在母亲身后,用稚嫩的童声分配着一家人的食量。母亲似乎就没有听见话唠的钢弟说什么,一勺一勺给每个锅台上的白瓷碗里盛着黏糊糊、黑乎乎的馇酱。 锅台上的白瓷碗里都有了馇酱。母亲放下锅铲,立楞着脚跟,弯下腰,上身前倾,伸长胳膊一手撑着锅台,一手掀开馇酱锅里面更大的蒸馍锅锅盖。一股白蒸气突然升腾,挂在屋顶秫秸叶上的烟炱被这寒天冻里地里的热浪激动得扑扑簌簌冲了下来。蒸馍锅里的黑锅饼也成了忍饥挨饿常态下的一家人的抢手货。瞬间铁锅里的锅饼只剩一个,孤零零地望着锅底里那仅有的一口蒸馍水。 比灶台高不过一头的钢弟回过头来,看到的亦不过是又一股淡淡的热气往上一冲而已。 伯是开封城里一所高中的老师,家里的家教是邻居家的孩子所不能想象的的严。他老人家每周六下午骑自行车顶着寒风骑行四十里回家一趟,礼拜天下午还得再次冒着严寒赶回四十里的城里给孩子们上课。我们姊妹五个都有点怵他。吃饭的时候谁也不敢像邻居家的孩子们一样嘁嘁喳喳,在他人的碗里争来夺去。 “锅巴···”钢弟惊异地喊了起来。炒菜锅里起了一圈的馇酱糊糊因干结而卷起的糊碴馇,那是被钢弟叫做锅巴的东西。一碗馇酱泡着热锅饼下肚,没有吃饱的他看到那薄如蝉翼的东西,小嘴吐出舌头在红润的唇上绕了绕,咽下一口口水。 这不能不说是神奇呀,白菜根的丁、青红萝卜的丝、碎如线头的粉条和水接受烈火的拥抱,吸收火的炙热,在盐与粉芡的浸润中慢慢激发出浓浓可口的酱香。这酱香又刺激着一家子贪吃的味蕾,这味蕾又引诱口舌生津。 这是我们说不清的事儿理。馇酱锅里的锅巴,如果可以叫锅巴的话,正围着铁锅的一圈,舒展着筋骨,不时发出一声声脆响。 荣妞姐、雪妞儿妹放下碗筷,按着母亲往常的分工,一丝不苟忙而不乱地进行着下一道饭后工序。安静的大黄静静地趴在厨房的一角懂事且颇有耐心地等着伯风尘仆仆地回来。 “真脏,恁黑!”钢弟已经歪在灶膛前那堆雪天里唯一干燥的、柔软细密的麦秸堆里眯起了眼睛,不肯进北屋房间里睡觉,迷迷糊糊地梦呓着。 雪妞儿妹用不到锨把高的瘦弱身躯,吭哧着端起瓦盆里黑黢黢的刷锅水,冲进厨房外的雪地,踏着没入膝盖的深雪,一步步迈向猪圈。稻糠、仍旧绿的干槐叶、一瓢一瓢搲进猪圈的石槽里,搅匀后隔着圈门倒进猪食槽内刷锅水。嗷嗷待哺的猪儿,发出“哼哼”的愉悦的享受声,长而尖的猪拱嘴插进槽里,瞬间猪槽见了底。此时的雪妞儿妹已经成了臃肿小雪人。 伯推着自行车,喘着粗气到了院门口。身后一长串自行车窄而深的双轮印痕,从开封城延伸到了黄河南岸的这家农村小院。 白雪皑皑的院子顿时沸腾了。卷着尾巴冲出柴房的大黄狂吠着,后面跟着睡眼惺忪的钢弟喊着叫着要吃白馍馍;掀开被窝披着棉袄,后跟踩平的布棉鞋套在脚尖上的玉妞儿,挥着冻得似红萝卜的小手,话还说不囫囵,依旧嚷着:“伯,油馍···”;荣姐接过父亲的自行车推进院子,说了声:“回来了,伯。”;母亲急慌慌进了低矮的厨房,重新燃起了炉灶。不大会的功夫,飞舞着雪花灰白的夜空里融进了一缕漂浮不定粗粗的炊烟。夜,显得更加惨白。 夜饭的锅台边,靠到伯的怀里睡着的钢弟,肚子已经成了一面小鼓了。嘴里依旧念念有词,还要吃白面馍馍,伯看看怀里的钢弟笑了。大黄站在一旁,两眼直勾勾看着伯从白瓷碗里挑出的锈在一起的粉条疙瘩,那是伯对大黄特有的赏赐。小玉妞儿、雪妞儿依然兴奋,津津有味咀嚼着伯带回来的油馍头。可能是不舍得一下子咽下这美食吧,钢弟三下五去二的事儿,到了这两个妹妹口中,成了细品慢咽的奢侈品。 “伯,伯,你喊大黄出去吧。烦死了,在底下钻来钻去!”钢弟竟然没有睡着,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若不是伯把锈成疙瘩的粉条仍在地上,大黄也不会和他那么亲热。 “大黄,俺钢儿烦你了,你出去吧。”大黄听懂伯的话似的,对着钢弟汪汪两声,发泄着对钢弟的不满。 “滚!”伯大声呵斥,又扔下一筷头粉条疙瘩。大黄终归懂事儿,衔着粉条团到外面的雪地里去了。 “再不识趣,就赏它两脚!也算奖励奖励它。”望着摇着尾巴的大黄,伯晃醒迷迷糊糊的钢弟,笑着对他的小儿子说。 后来,我对儿子学习成绩的奖励,总是照着儿子肉墩墩的屁股轻轻踢上两脚也就出自这里。 “赏它两脚!哼···”母亲接过伯的话茬,说:“狗比人珠贵。你看它欺负儿子,哪一次又舍得踢它?宝贝疙瘩似的,养得它刺挠人,也逗人喜欢。饭总舍不得吃净,剩两口还要倒给它吃。轰出去了,还得扔给它一筷头粉条疙瘩,都是你惯着它。”母亲絮絮叨叨,轻松地揶揄着伯。发泄不满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子的愉悦。 “伯,它还抢过我的窝窝头呢。那一次差一点咬掉我的指头。哼!”钢弟不知道啥时候学会了说大黄的坏话。这不是趁机给大黄垫砖吗。 “我明儿就把大黄带到学校,看看谁还和你玩?”伯绷着脸逗钢弟。 钢弟知道伯是不会把大黄带进开封城的。钢弟知道大黄就是伯从开封带回来的。那时还是炎炎的夏日,一只从伯的自行车前把上挂着的布兜里爬出来的肥嘟嘟毛茸茸的小家伙。 北屋西头的房间里,钢弟已经倦缩在土坯砌砌的床上呼噜大睡。我能听得见房顶张嘴屋外面那棵秃秃的石榴树稍被大风吹得发出凄惨的啸叫声。 我和钢弟的床,中央那棵用来顶着快要塌下来的屋顶的柱子,把床一分为二。钢弟和大黄互相拥挤着睡在靠墙的一面。土坯的床上铺着厚实的麦秸,一翻身窸窸窣窣作响。 棉袄、棉裤里的虱子也趁机兴风作妖地捣乱。它们努力地拱出棉衣的缝隙,爬在身上吸血,搅合得我睡不着觉。虱子的蠕动,弄得我浑身发痒,那感觉就像被赤身裸体钻进杏黄时节的麦地里,麦芒随着初夏的微风轻轻拂在铁饼色的身上一样。痒得实在心乱,把手伸进棉衣里可劲地挠。我整个人都在寒冷如冰窖的被窝里扭来扭去,手臂伸到身体上,到处抓痒,只嫌两只手不够用。半睡半醒的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伯披着棉衣蹑手蹑脚从东头房间里出来,给钢弟盖盖已经滚下身的被子。我双手掬着臂膀,拉紧被子裹在身上,呲呲哈哈坐了起来。 “早点睡,争取明年高考考个好成绩!”伯,拍拍我的肩,回东屋去了。 一觉醒来,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日头日。中午吃过午饭,伯就骑上他的自行车回开封了。大黄吠叫着追了出去。 “下星期还吃馇酱,等着我啊,儿子!”这声音和大黄一同消失在耀眼的日光中。 母亲的馇酱,依旧是下一代的美味。跟着母亲长大的外甥齐齐和红娟不时地说,啥时候还让姥姥做一碗馇酱吃! 当时不解为什么,母亲不待见大黄。成了家后才知道,女人这一辈子就为一家人的吃穿发愁。当年的母亲,满脑门儿的心思就是如何把伯每月拿回家的工资精打细算一分一厘地都花得值当,好让儿女们长大成人,不受饥饿之苦。 一场心脏瓣膜手术让我对人生的态度有了重新的认识。人们总是把幸福解读为:“有”。有房、有车、有钱、有权、有穿漂亮的衣服。其实这是年轻人的事儿;但幸福其实是“无”。无忧、无虑,、无病、无灾。这才是老年人该有的,也是对子女们的负责。“有”多半是给别人看的,“无”才是你自己的。别人的看法其实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无关轻重,不当饭吃。该痛苦还痛苦。何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退休的我,闲来无事,又不肯像别人一样去做保安、门卫之类的差事,挣那仨核桃俩枣的零用钱贴补家用。 穷人自有穷人度日的法子:回农村老家,拿城里人的工资过农村人的生活。 牵着狗,徜徉在绿树成荫的黄河大堤上,遛狗也遛自己。巴萨,原名李海,河南中牟人。有文在《河南日报》、《中国交通安全报》、《奔流》及网络发表,系郑州作协会员。点击以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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