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诗人点评我的诗:《无题》 李侃/整理 《无题》 火车开动 她也跟着动。慢慢 她就跟着火车跑 先是我们面对面挥手 然后斜着面挥手 向右斜 越来越斜 然后一点一点地 就看不着人 我把我的手掌 死死贴在玻璃窗上 李文武:一个普通的场景,成就了一首诗,而这样的场景,很多人的记忆一般来自电影,当下生活中并不多见,也许是时代变了,站台送别不太流行了吧!“死死”两个字,让感情的热烈变得可触可感。而这样的场景很早以前我经历过一次,只是我面对的是长途汽车,送别的是兄弟。希望你的手掌仍然还能“死死贴在玻璃窗上”,借推荐这首诗,祝兄长,嫂嫂幸福快乐。 举人家的书童:这首诗好在想送的人儿已远离,通过手掌覆盖在玻璃窗上,而使这番让人心潮澎湃的情景仍在继续……一逝一留,对比非常强烈。估计李侃写的时候都未必注意到。 前面那些事儿都是铺垫,皆为了手掌置于玻璃窗,这才算是积累起来的高潮出现。 让人感觉到玻璃窗上的手掌,和车下的手掌有相印的感觉。这是重点!心心相印才有了具体的呈现。此诗的好就好在此处。隔空反而呈现!凭空出现的时候是很妙的。 佛教有一种境界是日行般若而不自知。所谓的智慧形成了习惯,就是暗合了理性的逻辑之核 无人赏,自家拍掌,唱得震山响。写着写着,就像完全进入了整个世界,当不在乎写出来的作品有没有人喜欢,有没有人读,这个世界全然已经是自己的了,这是自由。在自由状态下的写作,才容易出好作品。 佛教上有文字般若的说法。有些人天生具备或接近拥有这样的能力。 世界由无数的瞬间构成。每个人都在取瞬间入诗。而由于每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历史背景、信仰、思维模式,包括种族,存在差异,面对同一事物,理解也是不同的,所选取的瞬间也是不同的。而且世界复杂,又相互关联。用一个瞬间来生成自己的诗歌,其实也是不够的。但一旦选择好了,也许一个就够了。 纵子:不着痕迹⋯⋯我只想到这四个字。不修饰,只呈现。存在,呈現,记下来。“存在”完全是客观世界的,“呈現”是主客观的交融。 个人主义催生了现代文明,微观世界更是世界本源,所以个体、細微,也应是诗写的方向。 李侃: @丰歌 理性逻辑之核,是智慧之习惯暗合。这个我倒觉得是。日行般若(波罗蜜多),实际就是智慧到那了,成了习惯了。即“发生”习惯。诗歌创作估值需要这种习惯。这种习惯需要修炼到那种“般若”高度,诗才可能“发生”。这也是我说诗歌发生学的内含。而这种习惯,后天难修。诗贵别才。诗就是“要诗”,就是“诗意栖居”的生命存在方式。诗就是诗生活,不需要别人喜不喜欢。陶渊明就是这样的大诗人~ @纵子 诗就是记录“神性”(“存在”),即呈现生命之“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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