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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火火过大年”之二《秦叔叔(上)》

 新用户07932792 2022-01-14

文  原创  图  部分来自网络

秦叔叔(上)

秦叔,全名秦荣,家住山东省临清市,职业是医生,现已年逾古稀,退休在家。差不多每次回老家,我们都要去看秦叔、秦婶,所以关于“家乡的年”这个系列文字,我专门拿出一篇来写秦叔叔。

秦叔叔(左)和父亲

因为秦叔叔是父亲一生一世的老友加好友,所以说起我与秦叔的相识,应该是从一出生就开始了。秦叔年轻时,在我们家乡的魏僧寨镇医院当医生,父亲跟他的相识就缘于那时。秦叔救死扶伤几十年,在我们那一片口碑极好,我不敢说他医术有多精湛,但他一心为老百姓着想的品质却广为称道。他常说:病人本来就很痛苦,如果医者再面孔冷漠、态度生硬,那病人及家属心里就更没底了。秦叔看病始终坚持一点,就是能花一块钱治好的绝不让你花十块,省钱是一方面,不过度用药过度医疗也是医生的职责和良心所在

临清市街景(照片来自网络,在此感谢作者)

即便退休在家,慕名找秦叔叔看病的人也还不少,很多常见病在医院里动辄几百上千,在秦叔那儿只消几块钱也一样药到病除。父亲健在时对秦叔那是绝对信任,很多生活方式或者常规治疗,我们怎么说、怎么管都未必听,但秦叔说的父亲都照办所以对一些常见病和老年病我们一般都电话咨询秦叔,并在他的遥控下调整饮食加强锻炼、合理用药。

比如前些年,父亲颈椎、腰椎增生导致手指脚趾麻木,回家时秦叔就手把手教了一套操一向对锻炼不怎么重视的父亲竟然几年如一日坚持了下来,不仅让病症基本消失,还乐此不疲地去教其他人,而且多少都有收效。父亲得了肝病后到北京治疗,只去了一次就说什么也不去了,最后还是我请了秦叔叔出马,再三劝说父亲才同意又去了两次

我们和秦婶(中间)

父亲和秦叔是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的,因此他们的友谊更真更纯,没有丝毫的功利因素在其中。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乡还很贫困,吃饭都是大问题,秦叔每月30斤的粮食定量,经常要省出一些接济我们。他在医院的食堂吃饭,每遇改善生活,都托人捎信叫父亲过去,用他攒了多天的细粮让父亲饱餐一顿,父亲舍不得独享,每每带回去给我,虽然那时我尚不记事,但一定没少吃过秦叔的包子或油条。

秦叔叔的诗作

秦叔每次出诊,只要去我们村那个方向,都不忘从我家门口经过去时隔着院墙喊:“金荣哥(我父亲名讳),做着我的饭!”回来时不论多晚,父母都会等着他。那时穷,准备不出什么好吃的,几个玉米面饼子,一盘拌白菜心,哥俩儿也能乐呵呵地喝两杯。有秦叔这样的医生朋友,在当时农村老家是很荣光的,不仅我们家人有个大病小灾他会送医上门,就是街坊邻居病了也都是父亲去请他。我儿时胃口不好,吃一点硬的、凉的就疼得不行,看了很多老医生、试了很多偏方都不见效,后来还是秦叔多方陶腾,用一毛七一瓶的舒肝健胃丸彻底治好了。

临清清真寺

还有一次我重感冒,连夜送医院后被误诊为大脑炎,开了大剂量的青链霉素注射液秦叔叔昼夜陪在我身边,通过仔细观察及时更改了诊断,果断地停了链霉素。后来知道,链霉素副作用大,容易导致小孩耳聋,如果我一直用下去,说不定耳朵也会失聪,现在想想都后怕!

秦叔很健谈,聊起来几乎没别人插话的份儿,以前跟他说的少,总是心存几分敬畏,后来交流多了,才知道秦叔平易近人,非常容易沟通。父亲每次,总要在秦叔那儿住一两晚,在一起的时候,老哥俩一刻也舍不得分开,干啥都是相跟着,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父亲说,他在秦叔家每晚最多睡两三个小时,往往是凌晨三四点了,秦叔还饶有兴味地聊着,直到父亲听着听着睡着了才作罢。

秦叔叔跟父亲一样爱好文学,擅写旧体诗,每年临清出版的诗集都会收录他的几首小诗秦叔叔会把收录他诗作的集子送给我们他声情并茂地给我们读他的诗时一定很自豪,我们捧读着有秦叔作品的集子时也很骄傲。共同的爱好,让秦叔叔和几乎没什么代沟,我们聊天话题无所不包,很多时候听着他的滔滔不绝都不忍打断,但赶路赶车的紧迫又不得不扫他的兴,所以每次分别时总不忘说一句“保重身体”。

秦叔叔的诗作

我总在想,等有充裕的时间了,我要陪秦叔好好聊聊,把他和父亲的作品整理在一起,也把我发表的文字向他显摆显摆叔侄能如此这般谈谈文学,互相吹吹写作,怎么说也是件其乐融融的事吧。待续

临清诗刊《清渊诗词》,刊名为著名诗人臧克家所题

临清舍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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