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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外交语言风格,可谓“来如泰山,去如清风”

 马思鹰眄 2022-01-15

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毛主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外交语言风格,他的谈话艺术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来如泰山, 去如清风”。每一个与毛主席相谈过的外国人,都被毛主席的外交语言智慧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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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风生的毛主席

挥洒自如的风格

1964年3月,罗马尼亚为抵抗赫鲁晓夫的蛮橫霸道,打着调停中苏论战的旗号,冲破反华包围圈,派出了包括四名政治局委员在内的声势浩大的工人党代表团,到中国来寻求支持。

10日,毛主席在刘少奇、邓小平、彭真等人的陪同下,会见了罗马尼亚代表团,与罗方主谈人齐奥塞斯库进行了有柔有刚、高度策略的谈话。

当时,年轻气盛的齐奥塞斯库摆出“年轻的老革命”架式,说道:“我是在座比较年轻的人,看样子可能是最年轻的,但是做党员已经30年了!”

毛主席问道:“你今年多大?”

齐奥塞斯库很快回答说:“我46岁,坐过牢。”

接着,齐奥塞斯库就中方应停止中苏论战高谈起来,甚至使用激将法说:“停几个月不发表论战文章,几个月时间应该是能够等待的,你们是很有经验、很有耐心的。”

向来不出击则已、出击则势如泰山的毛主席,对齐奥塞斯库的言论作了强烈的回应。他驳斥说:“这不对!不是我们欠了他们的债,而是他们欠了我们的债。你说他们有困难,他们有损失。当初批评我们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没感到困难,没感到会有损失呢?”

毛主席揶揄地说:“他们从中央到地方,都通过决议,攻击我们。我们还没有回答他们。要讲平等嘛!兄弟党之间应该平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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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激烈的交锋后,毛主席又把谈话带回到整个反霸斗争的大局上来,并进行了细致的“以斗争求团结”的谈话工作。他鼓励说:“这次你们来得好。我们的共同观点比较多,可以发展友好合作。这次会谈很好,双方都感到是平等的。”

毛主席进一步提出“联合反霸”的主张:“我们可以达成协议,反对那些狂妄自大、挥舞指挥棒、要控制别国的那些人。在这一点上,我们是跟你们接近的。”

毛主席还鼓励罗马尼亚在东欧扩大反对霸权的队伍:“在东欧,你们的朋友还不够多,你们还要做别人的工作,人民是会逐步觉悟起来的。”

毛主席雄辩说理的谈话,使心高气傲的齐奥塞斯库也钦佩不已,心悦诚服。他后来跟中国驻罗大使说:“毛泽东有一种非凡的能力,他能以极简朴的语言,表述极其复杂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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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9月30日,毛主席会见访华的罗马尼亚外交部长(右一)和军队总参谋长(左二)

亦庄亦谐的语言

毛主席的语言总是生动活泼,从不刻板。

面对“中苏论战”如此重大的问题,毛主席却轻松乐观地说:“这种公开争论不要紧,不要那么紧张。第一条不死人,第二条天不会塌下来,第三条山上的草木照样长,第四条河里的鱼照样游,第五条女同志照样生孩子。”

毛主席的这番话,给外宾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还风趣地说:“打文仗,打笔墨官司,写文章,这件事情还比较轻松愉快,没有死一个人!”

1964年,毛主席在会见罗马尼亚总理毛雷尔时,谈话在关于气候的话题中轻轻松松地展开。他像叙家常似的问:“对北京的气候是不是适应?”毛雷尔说:“北京的气温同布加勒斯特差不多。”谈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毛主席还往往以说反话的形式来达到辛辣讽刺的效果,同时使谈话趣味盎然。比如他反唇相讥赫鲁晓夫的攻击,说道:“我是'好战’的,赫鲁晓夫又封了我们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分裂主义、民族主义、托洛茨基主义等,还有'假革命’,跟帝国主义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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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接见外国新闻工作者

毛主席的谈话,有时还带上一两句英文,使谈话更加丰富多彩。他在批判苏联的霸权主义实质时,就用英文说苏联是social-imperialism,是社会帝国主义,名义上的社会主义,实质上的帝国主义。

毛主席唯物主义思想,也总是使他的谈话妙趣生辉。1965年9月30日, 毛主席、刘少奇接见访华的罗马尼亚外长和总参谋长。当罗外长对中国成就发表了一大通赞扬的话后,毛主席说:“我们还有缺点,有错误!”他的一句“大实话”,使在场的人都不禁畅怀大笑,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毛主席和身边工作人员在一起时,总是态度亲切,毫无“大人物”的影子。他的平易近人,使身边工作人员的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1957年,毛主席在宴请来访的波兰部长会议主席西伦凯维兹时,在谈话间歇,就同坐在身旁的翻译,毫无隔阂地聊起家常来了,问他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是什么地方人,使翻译感到长辈般的亲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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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会见外宾

对翻译工作者既亲切关照又严格要求

毛主席在国务繁忙、日理万机之中,还亲自过问提高翻译质量的问题,尤其是解决一些关键的翻译问题。

1964年 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当天,中国政府发表声明,郑重宣布: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中国都不会首先使用核武器。声明稿已事先组织外交部几位翻译准备好,所以外语译文稿也随即发表。

可是,在北京的几位外国朋友看了译文,觉得翻译的质量和这一重大事件不相称,随即给毛主席和周恩来写信,指出了这个问题。

毛主席对此很重视,亲自召集有关翻译开会,指出:“翻译质量问题过去也谈过几次,这次是否想个办法认真抓一抓?”外交部认真贯彻毛主席的指示,使翻译工作者深受教育,决心提高翻译质量。

1969年4月,中国共产党举行九大时,负责各个语种翻译的代表事先集中在西苑饭店,预先翻译了九大的文件,以便大会一闭幕,文件的中文、外文本同时发表。

翻译人员在翻译中遇到了如何把“毛泽东思想”这个关键的词,翻译准、翻译好的问题,因为“思想”这个词在外文里有多种理解和表达方式。有的人还主张翻译成“毛泽东主义”。问题请示到周恩来那里,周恩来又请示毛主席。

毛主席经过认真慎重的研究,最后确定了“Maozedong Thought”这个译法,而不用“Maozedong Idea”等译法。这个译法后来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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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10月14日,毛主席(右二)、周恩来(左一)、廖承志(左二)在中南海会见久原房之助(中)

翻译人员在给毛主席作翻译时,都曾担心听不懂他的湖南土话。但是一上场,听到他那平缓易懂的湖南话时,心情马上就放松了。

毛主席讲话时很照顾翻译人员,他不是大段大段地讲,而是一句一句慢慢地讲。即使发生个别容易混淆意思的话,前后文联系起来也就懂了。极个别的词没听懂也在陪见人的帮助下,得到了解决。

1965年2月,毛主席接见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幽默地讲反话说:“我这个人名誉不好。”当时翻译人员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毛主席讲的是“名誉不好”,还是“命运不好”。

联系到毛主席还讲到,别人骂他“民族主义、教条主义……”随即也就理解了,他指的是“名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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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毛主席的讲话体现了他的思想、见识、胸怀和智慧,他的讲话艺术是他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建立起来的。他的讲话是他的智慧的集中体现,值得我们后人认真品读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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