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头发是对过年最起码的尊重 文/青浅 女儿放假回来和同学去海底捞相聚,回家第一个动作是像抡着指挥棒一样,左右摇摆着她的手,我以为她兴致大发想高歌一曲,满怀期待着盯着她的嘴。 过了一会儿,她很没趣的停下,径直把手伸到我的眼前:“看这看这。您能不能抓住重点?这么炫目的指甲,还没看到?” 原来她染了指甲,明润的红色中间夹着两只炫目的金色,十个指头个个闪亮耀眼,“哇,这么漂亮的指甲。”我在脑中迅速搜索关于描述指甲的赞词,无奈才疏学浅,半晌只说出这么一句。 女儿翻了个白眼,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百看不厌。我迅速拿出手机搜索,“春葱指甲轻拢捻”这句不错,马上献宝似的念出来。 “春葱?这是红的呀,您老是色盲?过年就要喜庆,弄个绿指甲像啥样?” 看来这句夸的不满意,没事儿,再找。“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直到吟出这句晁采的诗,她才面露欣喜,我也如释重负。 谁让我这个为娘的昨天嫌她夸我的衣服用词太乏味,规定以后母女间互夸,必须要有文化,有深度地夸呢?头一回就轮到我自取其辱,也罢,临时抱佛脚也不错,百度来的知识也算学习了一回。 “我可爱的娘亲,这手指甲也做了,这发型总该安排上了吧?” “发型,你想干嘛?光光头过年?”我故作不解状。 “烫头是对过年最起码的尊重。您老人家不会忘了吧?预约好了没?” “烫头是对过年的尊重”这句话很有意思,曾几何时,女人烫头发和男人理发、准备年货,贴对联一起被赋予了过年的味道。 忙碌了一年的女人们,在年前必定要好好的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头发,尤其是中年妇女,一到年尾,相约着去烫头成为一种习惯。 平常小打小闹的剪发和打理不算,过年前必得隆重的烫一回头,再染个喜欢的颜色,以满头的小卷大波浪迎接春节,这是过年的仪式感,也是女人们表达喜庆的方式。 新年新气象嘛,必须从头开始,我娘俩也不免俗,到了预订好的日子,便双双来到了相熟的理发室。 走到楼下,女儿有点惴惴不安,问我:“去年咱们去别的店烫头发了,你说咱俩这个汤尼会不会生气呀?” 我哈哈大笑,如今烫个头都要讲究从一而终吗?每个理发店都有自己的汤尼,每个女人头上的精彩代表着他们不同的风格,我们当然有选择的权利啊! 可敲开门,当我熟识的老汤尼打量我的头发时,难免有些心虚,先主动招认去年是被同学强拽着去了另一家理发店,汤尼隐晦的一笑,笑容中充满着“看呀,最后还不是回头找我的得意。” 于是坐定,简单寒暄之后话题转移到头发上来。我对自己的发型要求很简单:显年轻好打理。具体的设计全部交由理发师,每次出品鲜有让我失望,我对他有100%的信任。 女儿则不同了,她有更多自己的见解。于是在给我软发的过程中汤尼和她讨论了许多,我都固定上大卷了,他俩才最终议定。 经过繁杂的软发、烫发、定型,我的头发被夹被卷被电烫被各种蹂躏,我也百无聊赖地辗转于各个理发椅和洗头床,腰坐硬了,腿坐麻了,和理发师聊天聊的再也找不出新鲜话题之后,又浩大又费时的烫发大业总算完成了。 成品终于呈现在镜中,柔和舒缓的波浪型卷披散在肩,以往枯燥头发亮晶晶的,镜中的我似乎变了一个人,温婉迷人、优雅成熟。 当汤尼放下手中的吹风机,终于打理出了他想要的发型,不无骄傲地问你怎么样的那一刻,感觉一下午如坐针毡般的受刑和为之付出的钞票都值得,为了美丽,我们心甘情愿。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摧残,女儿的羊毛卷也终于成型了,她摇晃着头,左看右看,还拿出手机来不时的自拍,嘴中虽不无遗憾地说:“有点短了,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剪掉了那么多,心疼呀。” 可我看的出来,她是满意的,一脸的炫耀和骄傲,嘴都咧到耳根了。用女儿手机里强大的修图软件,跟她自拍了好几张,镜头中的姐妹花极大的满足了我这个老阿姨的爱美之心。 顶着一头蓬松发亮的新发型,心情也无比美丽起来。也许烫头并不仅仅是对过年起码的尊重,也是辛苦了一年的女人安抚慰劳自己的方式。 姐妹们,你烫头了吗?打扫卫生准备新衣的同时,别忘了一年一回的烫头大业,快安排起来,以全新的面貌,美美的过一个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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