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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景江若燕 冬日的阳光把人晒得懒散，疲惫的眼帘遮住了呆滞的目光。躺在甲板上，呆呆地望着碧水蓝天，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与惬意。轻盈的浪花簇拥着渔船摇摇晃晃地使人昏昏欲睡，只有偶尔掠过的海鸟才能把人惊醒，在这断断续续的思絮里我又想起了你。 记得那也是一个冬日的下午，我们和各自的战友漫步于帝都南郊的街上，擦肩而过时你回眸莞尔一笑，你的一声“你好"从此我们就展开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其实，我当时真的不认识你。后来你说在部队大礼堂听过我作的"先进事迹"报告，被我风趣幽默侃侃而谈所吸引，对我印象深刻所以才会主动打声招呼。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那次的邂逅相遇，我的魂魄就不属于我了，我的元神就游离了我的躯体，我们也开始了一段浪漫的感情。每次当你值班时，我总会支开连队文书而和你泡电话，倾听着你银铃般的笑声，赶走了黑夜的孤寂。 我们恣意地挥霍着我们的青春，尽情地享受爱情的甜蜜。我们牵手走过皇城根下，护城河的扬柳和香山的红叶镂刻下了我俩的身影。忘不了，我骑着破自行车载着你奔驰在大兴的乡村。你张开双臂高声吶喊肆意欢笑的样子真的很美；忘不了，你经常与我比高矮，笑话我是少先队员混入革命队伍；最忘不了的是我们在王府井胡同的饭馆互相喂食，被你教导员和他夫人撞见时你瑟瑟发抖的身影，让我顿生怜悯。我仗着他曾是我的指导员，并且就是他来接的兵，也就是他把我特招入伍的老首长的关系，嬉皮笑脸的陪他干了一大杯二锅头才得以脱身。临别时首长狠狠地踢了我两脚，善意的提醒我俩不要被爱冲昏了头脑，要注意保密。 日子就这样悠悠然然的过去，一场变故使这一切的美好嘎然而止。因为我的年少轻狂，我的人生遇到了一次重大的挫折。那些日子，我痛苦，愤怒……任何人我都不愿见，甚至包括你。 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你的来信，你劝我振作，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任何风雨都算不了什么。"褴褛茅檐下.未足为高栖。一世皆尚同.愿君汩其泥"，你用你的柔情软化了我暴戾的脾气，也制止了我走向极端。但我知道，我俩的爱情也要随风而逝了。因为我清楚:曾经的追风少年已经折断了梦想的翅膀；曾经壮怀激烈的豪情已随漫天的沙尘暴吹散了。我不知道今后能否给你一个舒适安稳的家，我不知道今后能否给你营造一个宁静的港湾。但我知道，如果你跟着我受苦，那只会增加我的痛楚和愧疚。我也知道:爱一个人，就要懂得放手。 我回来的第二年，你也退伍了，你辗转数千公里来到了南方找我。半夜，我们坐在浮桥上相顾无言，听着河水拍打着小船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到天亮。临别时，你煽了我一个耳光，哭着回了你的北方。那时我的心也在滴血，那痛苦至今仍在隐隐作痛。为了家族的荣誉我不可能跟你上门到北方，而且以我的性格绝不会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生活；同时你作为父母的独生女他们也不放心你远嫁南方，并且当时他们己经为你找好了一份体面安稳的工作。 多少年了，日子总算在悠悠然然的度过，岁月的河流偶尔激起几朵浪花，平淡的日子我会经常想起你。前年，战友们先后把我们拉进了同一个微信群，也算是人生路上又相逢了。但是，因为你的到来我变得缄口不言了，静静地看着兄弟姐妹们整天嬉笑打闹，默默地躲在一旁如一只温顺的小猫。有几位战友都在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原先整天叽叽喳喳，上窜下跳的我怎么突然安静了？只有几位熟悉我们事情的战友知道:我俩从不互动，潜水隐藏是为了不再为各自平静的生活再泛起一丝涟漪，不再点燃激情的火焰。因为我们都知道:爱一个人，就不要再去打扰！ 这些年，战友们都受邀陆续返回老部队去参观，可我总找各种借囗拒绝了。虽然首都是人们向往的地方，但那是我人生的洼地，那里也是我爱情的伤心地。我怕触景生情，回忆起我们的点点滴滴，如果是那样，我真的会心痛。正如我每次回到老家，都会刻意地绕开那座网红的千年古浮桥，因为在某段栏杆上曾经留下过我们相爱的气息。每次走过，总会有阵阵痛苦袭来。 每晚，我总会习惯性地读读诗词，可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避开有关爱情的篇章。虽然分手后我也曾谈过几段感情，但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爱情，因为我的爱情已经冰封在了一座北方的边城。 今天，我又浪荡在这大海上，在夕阳的余晖下又想起了你…… 再见了，我的爱人！ 你在你的北方岁月静好 我在我的南方继续流浪 再见了，我的爱人 我要把我的思念沉入这深深的海底！ 再见了，我的爱人 我要埋葬掉曾经飞扬跋扈的青春！ 再见了，我的爱人 我以此文纪念我们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 再也不见了，我的爱人 三生三世是人们美好的愿景 这辈子再也不见了 下辈子也不见 但愿三世后再邂逅 再续我们今世的情缘！ 二0一九年十二月十六日下午草就于东海之上 二0一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深夜誊抄于榕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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