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出来,左拐就是自己的家。 正要开门,却发现门上挂了一个小南瓜,一直纳闷,不会是别人挂错了吧?保留好几天还是没见人来问询。 一个月后,正从超市买了一大堆蔬菜拿回家,门上有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颗小白菜,依然以为又是哪位挂错了,只好放在门角的一边。 两个月后,当我扛着一箱腐竹回家时,我终于看见了一个背影,正在把东西往门上挂。 看着背影,我感到十分意外。 那衣着格外的得体时尚;那身材只有在电视里才有过的记忆;那头发意外的短,短到留下的记忆却如此久远悠长。 多想尽快知道这究竟是谁?却因为对方执着的悬挂,不好轻易的打扰,生怕惊扰了对方。 直到她转过身来才发现,这竟是如此陌生的熟悉。 原来,我一直假想:这一定是一个邻居,一个老奶奶,一个家在乡下的老奶奶。可是,一见到她,完全颠覆了我对事件的假设。 这不是一个年轻姑娘能做出的举动,钱不多,数量也不多,关键是拿不下这个面子。 原来,她竟是我的同事。 不在一个楼里办公,不在一个点儿进出。 生活,大概呈现这样一个定律:一个不认识的人,哪怕是天天相逢,也仅仅是路人,见了好像没见一样;可是一旦相识,好像就是天意安排,似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有意注意吧。 毕竟是年轻姑娘,原来只听说她漂亮,全校三大美女之一。 现在,见了她,我觉得应该先去掉“之一”,就是三大。甚至有一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渐近,她的美,将逐渐成为唯一,惟一。 先是,众人称赞的“唯一”,之后,便是大家心中的“惟一”。 如果是在电梯里相遇,你会感到心跳的加快,呼吸的急促。 如果是在路上发现,你会收起手机,放慢脚步,一路只愿贪婪的欣赏。 如果是在偶然的随风而过,你会发现,美不需要开着豪车,不需要开着豪车时摇下玻璃,不需要开着豪车摇下玻璃时带着暴龙眼镜,不需要开着豪车摇下玻璃时带着暴龙眼镜下车时刹那的微笑。 最难忘,这样一个特写镜头: 突然,从身边倏然回眸而过,飘过冰希黎幻彩流沙金,那是张柏芝的韵味;那微笑,是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那诱人的时尚帽儿,是苏杭女子的朦胧记忆。 渐行渐远,渐清晰。 从此,我对女性的美,不再定义为“漂亮”,因为“美丽”才是诺贝尔的唯一。 2020.7.29于天沐温泉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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