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河。儿时,它是横向的 像抛出的一根水带子,死死地捆住 我的年少和故乡 待出阁后,它在我的前方 已然是竖着的了。从此 我的日子,也慢慢地跟着 站起来 早年,这条河常在母亲的眼里流走 河堤两岸,低矮荒秃 站不住一只青鸟的向往 甚至找不到一个出囗 为母亲趟过万水和千山 (摄影:茉莉花开) 临水而坐。岸边一丛丛的蓼花和芦花写尽世间的颜色 冬日里的锦河,依旧细水长流 为它们的春天,奔走相告 有阳光的日子,蓝天白云也会住进河里 和沙砾小鱼说一些清澈见底的话 如水地活着。我把心绪拢了拢 河堤大道上,几个飞车而过的小孩 又何尝不是我的少年 从哪里来,要流到哪里去 学一条河流怎样汇入人生长河 这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 颠簸半生,除了故乡 没有哪条河流肯认我这个女儿 也不是每一条河流都叫 母亲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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