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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围点打援,为何法国人在奠边府被包了饺子,美国人在溪山却能全身而退

 cat1208 2022-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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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胖胖的拍拍熊 / 编辑:冷小军

绵密的越南丛林,构成了天然的游击战天堂,从法国人到美国人,都在「绿色地狱」中损兵折将,疲于奔命。


在这种对武器和生命无休止的消耗中,困于兵力不足的法军和美军都不约而同的发展出一种全新战术,即在重要交通点或者北越境内,构筑坚固的集群据点,配以重炮和轻重火力网,吸引攻坚能力薄弱却难以捕捉的越南武装围攻,予以对方人员大量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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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

这种战术必须能够保证这一孤悬于敌方境内的据点拥有机场,空中运输是关键。但是类似的战术,奠边府的法国人灾难性失败,在美国人手中,则成就了溪山的血腥。

不同的战略定位,不同的命运结局

二战中空军和伞兵战术大发展,使得快速机动打击成为可能,空中火力压制,给予了重火力先天不足的伞兵部队重要支持。1953年,在越南正如日中天的法国人创造性地运用伞兵,对越南在谅山设置的后勤基地进行了突袭,摧毁了大批军用物资,严重影响了越南军队的进攻能力。这种新式的战法给了法军高层和美军顾问以极大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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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伞兵

奠边府战役和溪山战役,初看目的都基本相同,即通过在越南后方和重要交通据点设置壁垒,吸引越南人攻击,借此消耗越军有生力量。但从实际战略背景看,却各有不同。

法国人选择越南西北部的奠边府原因,在于这里是越南武装长期控制的富庶盆地,通过占领奠边府,相当于在越南后方打入了一枚钉子,并能够建立与老挝法军的联系,配合法军即将发起的在越南北方的大规模扫荡。法军高层寄希望于在奠边府耗尽越南人的鲜血,把这里变成越南的「凡尔登」,以振奋法国国内低迷的军心民心。   

随着越南武装正规化和装备的现代化,在丛林游击战中,法国武装越来越难以占到便宜。在占领后奠边府之后,从越南莱州撤出的2000多余泰族武装,很快在越南武装伏击下几乎全军覆没。这不但使得原定的防御力量大为削弱,也严重打击了法军在丛林地带与越南武装野战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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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游击战令法军很头疼

原定用于奠边府守军撤退的越南-老挝线路,也在越南武装的袭扰下迟迟无法打通,奠边府与外界的联系只能依靠空中运输。

察觉到法国人的野心之后,越南武装在中方顾问团的建议下,针对性地开展了大规模袭扰作战,战力低下的越南保大武装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一支不可靠的力量,也迫使法军将更多的预备队用于北方防线上的「堵漏」和「救火」,这也就意味着在奠边府战役期间,法军已无足够预备队。

美军选取溪山,在于这里是越南西北部与老挝边境的重要据点,为威胁胡志明小道的运输,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前出基地。相比于奠边府的政治因素考虑,美军考虑溪山前出的因素相对单纯,仅仅从军事方面考虑。因此无论国内反对声如何,驻越美军高层始终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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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的空中优势无可比拟

此外,虽然溪山也处于越南武装的重重包围之中,但仍有9号公路相连接,在溪山战役开始之后,美军也立刻组织了包括自行火炮在内的部队解围,分散了越军兵力。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溪山战役后期,越南的「春节攻势」实际上已接近失败,在整体攻势颓废情况下,个体作战的溪山之围最终自然化解。

同样的战术思路,不同的执行能力

奠边府和溪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孤悬于敌后的「死地」,确保战争胜利的关键,在于驻守士兵的士气、韧劲、技战术水平,以及最重要的后勤保障能力。总体上来说,法军和美军正规部队,在与越南武装对抗中,都能够保持较高的技战术水平。奠边府的1万多名法军,也多以伞兵和外籍军团等职业化军队为主,表现比欧洲战场的正规军强很多。

但是兵力不足的法国人,在奠边府使用了来自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等大批殖民地军队,并且配以战斗意志薄弱的越南当地伪军,使得各部队的作战能力高低不平。美军在溪山投入的是作战意志更加顽强的海军陆战队,总兵力虽不如法军多,但是士兵来源构成相对单一,战术执行力更加均衡。

决定奠边府和溪山不同结局的,还在于法美两军之间巨大的后勤保障差异。奠边府战役之前,法国高层专门向美方请求运输机支持,但是面对好不容易搜罗到的80多架运输机,法国人竟然凑不齐足够的飞行员,以至于在法国人占领奠边府的3个多月时间里,缺乏建筑材料的法国人始终无法构筑足够的防御工事,连铁丝网都严重不足,以至于外围阵地难以有效防止越南武装渗透。

法军空军和炮兵指挥官对越南武装的装备更新预计不足,没有考虑到越军高射炮兵的快速发展,也没有考虑到在越南人能够在丛林中将重炮拉上前线,以至于战斗开始之后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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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通过运输机空投坦克

与法军相比,美军在越南的血战中,得到更为深刻的教训,在溪山战役中,美军不仅提前翻修了法国人留下的机场,确保空中通道畅通,还对防御工事进行了细致加固。美军还运用朝鲜战争经验,准备了大量对付轻步兵的机枪。

此外,溪山战役开始后,美军数个空中联队就开始彻夜不停的运送物资和补给,美军飞机在溪山战役期间出动了2万架次,投放了数万吨弹药。这样强大的保障能力,是刚刚摆脱二战困境的法国人无法比拟的,更重要的是,投入溪山的6000美军,是对空中运输能力进行精确计算之后得出的军力,这使得溪山之战中美军始终能够得到足够的后勤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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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军投降

骄横的法军高层,冷静客观的美军指挥官

奠边府战役期间的驻越法军指挥官亨利·纳瓦尔,是一名参加过一战,拥有叙利亚和摩洛哥反游击战经验,并长期从事情报工作的职业军人。在奔赴越南之前,他一直从事驻欧盟军的协调工作,反游击战经验与情报军官出身为他加分不少,但是缺乏作为军事主官的实战指挥经验。

溪山战役期间的驻越美军司令威廉·查尔斯·威斯特摩兰,同样是一名职业军人,但与纳瓦尔长期的殖民地和情报工作不同,他有十分丰富的实战经验,在朝鲜战争期间就指挥过团级部队的空降作战,并且一直参与美军在越南的武装干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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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美军

与从未去过东南亚的纳尔瓦不同,威斯特摩兰对越南战争的思考很深,在训练空降部队和使用空中力量时针对性很强。朝鲜战争中中国志愿军穿插合围战术,给了他很深印象,也让他在越南的布置更加针对性。

法国在与越南打了长期战争后国力疲惫,强烈的反战意愿迫使前线必须以胜利回应。可以说,纳瓦尔在赴任前就背负了很大压力,而且刚上任的他也立功心切。

更关键的是,纳瓦尔对于局势判断失误,对于越南武装力量的低估,以及对越南炮兵和防空部队的轻视,使得法军在奠边府的武力配置上吃亏不少,虽然包括英美等盟国的军方观察团和高层,以及法军内部多次提出反对意见,但是都被他置之不理,事后证明,这种轻视和傲慢,令法军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

美军在溪山的前出配置,遭到了美国政界的反对,他们担心会出现一次美国人的「奠边府」,但从军事角度看,美军对越军理解较为透彻,应对得当。除了没有考虑到越南PT-76坦克的使用外,其余基本在美军的预判之中。奠边府与溪山之战,越南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人员伤亡,而结果,确实天壤之别。

奠边府战役之前,越南武装没有大规模攻坚战经验,战术打法也不成熟,在中国顾问团的指导下,才采取了稳扎稳打的各个击破战术,惨重的伤亡也一度让越军高层动摇信心。溪山战役中,经历了十多年战争淬炼的越南人,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战力,却忽视了之前的经验,太过于追求中心开花,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让轻步兵在美军的重火力网面前血流成河

奠边府之战的结局,预示着法国人不再具备一个殖民大国的实力,损失的1万多名职业化军人是法国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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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战旗插上奠边府,法国殖民帝国梦想破碎

溪山之战中,相比于越军,美军轻微的伤亡,却在美国国内被新闻宣传放大了。美国人民对越战的残酷与血腥无比震惊,掀起了强大的反战声浪,最终让美军开始了逐步撤离越南的行动。从这个角度来说,越南人的作战目标,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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