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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家‖铁裕:残忍

 仝仲堡 2022-01-16

/铁裕(云南昭通)

主编/仝仲堡

残忍

这世间有善良,自然也有残忍

心怀慈悲之人,向芸芸众生献祭了灵魂

作恶多端之人,赢得了名利却伤害了他人

冲动是个魔鬼,它总是导演着人们卑劣的本性

    唐僧去西天取经途中,曾经教诲其大徒弟孙悟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覃灯”。言下之意就是说,要怜悯一切生命,不要轻易伤害,做个慈悲、善良之人。

    有篇文章曾说弘一法师在圆寂时,他要求其弟子把他的遗体装龛时,在龛的四个脚下各垫上一个碗,在碗中盛满水,以免蚂蚁爬上遗体时被烧死。细细想来,无论是唐僧还是弘一法师,都裸露出了他们对生命的深切悲悯与敬畏,展示了他们那颗慈悲、善良之心。

    善良,是人生在世最基本的品格

    善良,是一种天性一种人品的轮回

    善良,是做人的一种职责需要一生去完成

    善良,是黑暗中的烛光需要用心火去点燃照亮人生

    因此,一个善良的人,就像一盏闪亮的明灯。他不但温暖了自己,也照亮了他人。人生苦短,路途坎坷。要想这一生不争、不抢;不嗔、不贪;不恶、不阴,实在难行。

    我记得在小时候,有许多作为,现在想来,心中似乎有一种犯罪感。那时在乡村,鸟儿很多,许多麻雀喜欢在屋檐下、墙洞中、树上垒窝。我十分喜欢鸟儿,常常用梯子搭着爬上房,或是爬到树上去捉麻雀。有时捉到的是鸟蛋,而有时抓到的是刚出壳的,还未长毛的,红嫩嫩的幼鸟。当我刚伸手到鸟窝时,老麻雀飞回来了。看着我这个入侵者,正在捣毁它们温馨的家庭,来回飞翔着,发出凄凉、悲哀,无望的悲鸣。

    但在强者面前,它们是多么的孤独无助,无力又无能。

    还有一次,我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个喜鹊窝,我爬上去拿幼鸟。当我刚摸到窝时,老喜鹊在我的头顶来回盘旋,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声音沙哑而悲凉,我不知这是在咒骂我,还是在哭泣、悲鸣,或者是在呼唤幼鸟?老喜鹊我看到我抓到一只幼鸟时,竟不顾一切地向我袭来,我差点被吓得掉下树来。

    儿时的我,从未意识到这是残忍,这是一种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蹂躏。在我手中无辜死去的鸟、蛇、鼠,不计其数。可以说年幼的我,就是一个双手沾满动物鲜血的刽子手,是一个邪恶之人。

    记得有一回,我在草丛中看到一条蛇,肚子挺大的,在草丛中缓缓地爬行着。我毫不犹豫地捡起一块石头向蛇砸去。谁知那残酷的一击,一下子就将那条蛇砸得脑浆迸出,血流淌不止。我看它还没死,我又投出一块石头,正中蛇肚。这时,蛇用头和尾来护着肚子,痛苦地挣扎着。我又扔过一块石头,蛇不能动了,仿佛它已经结束了卑微的生命。

    当我用刀子剖开蛇肚子时,蛇本能地作最后一次挣扎,用头尾来护住肚子,但它已无力回天了。就在我剖开蛇肚时,发现里面有许多蛇卵,我将蛇斩成几截挂在树上,将一个个蛇卵弄破,双手沾满蛇血的我,向路人炫耀着自己的勇敢、杰作,自己的残忍、凶狠。

    残忍,是这个世界最令人寒心的一句话

    残忍,它的最高境界不是善良而是麻木不仁

    残忍,它总是将慈悲画地为牢,认为世间对错无凭

    残忍,它总是以一种快乐来代替另一种痛苦从而获得欢心

    读书后,我从史书中知道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残酷,知道了日本帝国主义在南京大屠杀的惨烈,是多么的毫无人性;知道了纳粹德国对他国的征服、掠夺、杀戮的暴行;知道了很多平民百姓背井离乡成为难民,死于战火的惨景;知道了历代暴君的铁血统治,涂炭了多少生灵。

    我为这一切人类给人类制造的残忍、悲剧而颤栗着。我不由得反省起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伤害另类生命的往事,我也十分残忍啊!我心灵隐隐作痛,因为那些动物也有它们的家庭,也是生命。

    是的,动物也是生命。我不由得对生命产生了敬畏、爱惜。然而,人在某些时候是何等的残忍,人为了补充自己体内的营养,毫不留情,毫不犹豫地向牛、羊、猪、狗、鸡、羊、鹅、鱼、兔等等一些动物举起了手中的屠刀,任凭动物们怎样撕心裂肺的呼唤,如何痛苦的挣扎,也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有一些屠夫在屠宰牛、羊、猪前,为了增加重量,多赚几个钱,还昧着良心往牛、羊、猪的体内注水,增加其死亡前的痛苦。有一次,我看到屠宰一条耕牛,我至今难忘那种情景。

    牛刚从地里拉回,肚子早已饥肠咕咕,累得疲惫不堪。牛看到人们正在磨刀霍霍,已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已到。一些人忙给它注水,一些人忙着捆它。牛两眼盈满了痛苦、悲哀的泪水。两眼在不停地转动着,而后仰天发出悲伤而凄凉的长啸,在村村外回荡着它绝望、无助的声音。

    死刑犯在处决前,还可以饱餐一顿,然后送其上路。可辛苦了一辈子的牛,刚耕完地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或吃上一口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或与亲朋好友诀别,就倒在血泊中,结束了它苦难的生命。

    宰牛的这家人据说是“做好事”,是为了搭救亡人。请亲戚朋友来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在尚且留着血迹的地方讲做什么德啊、善啊、仁啊、孝啊之类的话题。我觉得可笑又可悲,可恼又可恨。拿一条活生生的牛来宰了,替亡人赎罪。还美其名“做好事”,还念念不忘讲善、讲德、讲仁。这不是伪道德、伪善良、伪伦理吗?我感到有一把伪善良的刀子,正在刺痛着我的心。

我由此而想到了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不也是满口人道、人权吗?从表面上看,美国似乎比谁都善良。哪国的人权有问题,它就指手划脚;哪国出现人道主义灾难,它就武力干涉。别的不说,就在三十年前,他对伊拉克长达二十余年的制裁,就导致了一百六十多万贫民在饥饿、贫困中死去。它真的讲人道吗?

它对南联盟长达七十多天的狂轰滥炸,致使无数百姓死于战火,上百万人沦为难民。而美国的那些将军、士兵们,远在千里之外,就像玩游戏机一样,按动键钮,一枚枚导弹呼啸而来,毁人城池、家园,制造了一个个悲剧。

它们的胜利是建立在别人死亡之上的,它们的欢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不得不说,它们才是真正的人权践踏者,它们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残忍。

    美国将一些国家称之为“无赖国家”,不是制裁就是攻击,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其实,读读美国的历史,看看它在国际上的表演,就可以看出,它比哪一国还无赖,比哪一国还残忍。

    美国的武器最先进、最现代化、威力也最大,它的核武器比谁都多。它的军事基地遍布世界许多地方,它的野心比谁都大因此,它比谁都霸道、蛮横。

    生命只有一次,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不可能轮回、复生。我们为什么不珍惜生命呢?为什么要制造出那么多的先进武器来屠杀人类?有的人因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而大开杀戒,有的人为一点小事而作践生命。

    生命是神奇而美丽的,你看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难道你没有一点爱心?你看那些可爱的动物,难道你没有一点怜悯?

对孩子,我们还是多给他们一点爱,多给他们一点善。不要对他们灌输暴力、仇恨、野心,而是要使他们有志向、有善良、有爱心。

作者:铁裕    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世界作家》《作家前线》《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湖南写作》等刊物、报纸,以及各文学平台发作品四千多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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