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收假回来,教学楼前的樱花开了。 发现樱花二度开放的,不是我。 我是个粗心人。 从樱花树下走过,不习惯于停下脚步,抬抬头。常常不经意间把美丽错过。 站在五楼,俯视也可,平视也行,随便往外一望,就会瞧见樱花。高大的樱花树每年三月会开花。 樱花盛开时,正是学生一模考试时,学习之余,徜徉樱花树下,邂逅一场“樱花雨”。虽说樱花只开七天时间,这朵樱花落了,那朵樱花正开,树上樱花的时间就延长了,往往地上樱花落了一层,空中樱花还在纷纷飞舞,树上樱花仍鲜艳的开着。 待在五楼,习惯远眺,高远的天空,遥遥相对的山峦,四车道的209国道,任你天马行空,思接千里。 秋后的校园,光秃秃的树枝上绽放了白色小花朵。 樱花开了。 美丽! 新奇! 这个秋天,破天荒,樱花二度开花。 已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没下雨了。九月份从未见过雨点。下雨的日子似乎已从记忆中消失,变得遥远又遥远。 寒露节到了,气温仍一路高歌,暑气不肯消减,凉爽不愿来到。秋天似夏天般闷热。 气候反常,季节反常。 天气干旱,樱花开放。 太多的日子不见雨,干旱得不行,樱花进行自我保护。开花,是它自救采取的方法。 开花,结籽,既是一种牺牲,也是一种保全。 记不清是哪年,应该是七十年代;也记不清是夏天还是秋季。只记得那段日子,没有风,没有雨,头顶上那毒花花的大太阳直晃人的眼,树叶全都失去光泽,好些不知名的虫儿生长了出来,树枝树叶被虫儿啃咬得七零八碎。 那时候,山间野生箬竹开了花。 怪!(村里的老人从没见过野生箬竹开花。) 神秘! 一传十,十传百。 全村人迷信恐慌,把箬竹开花看成某种征兆,亦或某种警示。 那是个少粮的年代,邻家婶子经常东家借点米西家借点米度日。妈妈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打算一世穷”,“外面要有个抓钱手,屋里要有个储钱筒”,还说什么有句古话叫“帮急不帮穷”。 邻家婶子没读过书,居然也当过妇女主任,从公社开会回来,传达上级指示,说要“消灭高产”,村民在心里嘀咕了半天,最后才弄明白是要“消灭高杆”。高杆产量低。 邻家大叔本来是有手艺的人,会裁布缝衣,人家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间劳作,他只要去集体裁缝店上班就行,不用日晒雨淋。听人说大叔行动慢悠悠慢吞吞,每天出门上班时已日上三竿。 那年代,那时节, 野生箬竹开花了。 野生箬竹结籽了。 邻家婶子不信鬼不信神,把野生箬竹种子采来当粮食,做粑粑吃,说比小麦粑粑好吃。 她,村里唯一一个。 樱花反季节开放,箬竹开花的画面浮现,记忆模糊,个别画面无法还原。 一场秋雨一场凉。 前天,昨天,今天,秋雨不断。 气温骤降。 冷起来了。 樱花在冷风秋雨中风采依旧。 看来 普通也有不普通之处 平常自有不平常之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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