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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读书 花了一个星期，读完今年的第一本书：《园丁的一年》。 这该归入植物学之书，却比学术性很强的科普书要简单易懂：除了许多植物的名称有隔阂。至于一年12月，每月依据时序所从事的园中劳作并无地域分别。 作者是十足的园艺爱好者，他笔下的花草土壤都被赋予了生命，而且是永恒的生生不息。因此，“园丁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变化和积极的意志。”也许，这也正是莳花种树的快乐源泉。土地，才是诗意地栖息在人世间的根本。不由得又想起《诗经》来了，那些朴素动人的劳动号子，伴随着泥土间的劳作——卷耳，芣苢，采葛、采萧、采艾。 有日清早，在食堂吃早饭，将这本书从包里拿出来，给对面的同样喜欢读书却苦于没有时间读书的同事看。她问我：这是写怎么做老师的书吗。啊，园丁，让她误会了。如今的老师已经离园丁做的事很远很远了……园丁都是遵循自然法则和植物性情来打理他的花园。 大清早摸黑就出门了。学期末最后几天，完全可以不必来得这样早。我还是喜欢早一点到学校，食堂开着热空调，热粥和热豆浆上敷了一层油亮的薄膜。校门口的保安微笑着对我说：你是第一名。从小到大，一直迷恋着第一名；而今，不会再稀罕所谓的排名了。我只想把能做的事都做到合乎本心、恰到好处。 烧水泡茶，继续读书。将已经读完的园丁的一月到八月，又重新快速浏览一遍。至于读完这本书，对于园艺之事能有多少长进，我完全说不出。甚至可以说，整本书的叙述，都只是作者一个人的主观热爱，它无关道理或普及科学。它能带给你的，也纯粹只是字纸之间的一段安静时光，以及手指摩挲书页发出的沙沙响声，好像夏天，微风吹拂窗前的树叶，你在房间里小憩。 这本书多半是在晚上、临睡前泡脚的时候，以及躺进被窝里，一时还没有睡意的时候，随便翻一两个月。偶尔也在通勤的地铁上读几页。每日进进出出，包里总少不了一本书。今早出门，带出了蒋梦麟回忆录《西潮与新潮》。这本书已读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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