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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水浒品人生(63):火眼狻猊邓飞告诉我们:什么叫气量与人品

 金色年华554 2022-01-18

文/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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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狻猊”邓飞,本事不大,知名度也不高,但若论人品,在梁山是绝对数得着的,应该是能得到梁山兄弟敬重的少数几人之一。

邓飞的绰号取得怪,尤其是那句诗“多餐人肉双睛赤,火眼狻猊是邓飞”,加深了读者对邓飞的误解,潜意识中觉得邓飞是杀人不眨眼且爱吃人肉的妖魔鬼怪,你看他人肉吃得多把眼晴都变红了。其实冤枉了邓飞,邓飞吃羊肉牛肉倒是真的,书中除了这首诗之外,可再没写邓飞吃人肉的文字。邓飞的“赤眼”,不是吃人肉吃出来的,更不是八卦炉中炼出来的,而是不讲卫生惹的祸,患了急性结膜炎,也是俗称的红眼病,成天眼睛红红肿肿的,酷似香炉上的动物头像狻猊,所以被人称为“火眼狻猊”。邓飞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他不得。可邓飞为生的本领不是武功,他是开山凿石的手艺人。因为朝廷征收花石纲,邓飞被官府给弄去做义务工了。在去送花石纲的路上,满载石料的船好端端忽然沉了,也不知是不是当年杨志押运的那支船队。官府怕追责,将责任都推到邓飞这些石匠身上,说是石匠凿沉了船。本来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半载连个工钱都没得到,现在又被嫁祸,这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啊!于是,邓飞联合造船的孟康,二人带头杀了官差,然后带着一帮苦命的兄弟在饮马川占山为王了,干起无本买卖,专门拦路打抢,邓飞之前学的武功也正式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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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邓飞是个不贪名利且有大肚量的人。拿实例说话,在一次打劫中,救下了铁面孔目裴宣,邓飞敬裴宣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武功又高还年长,便把大当家的位置让裴宣坐了。裴宣做梦也没想到,发配沙门岛本是死路一条,不曾想半路得救还当了个一把手。邓飞这让贤的气量可以说是梁山第一人。

晁盖要让位宋江也是真心实意,但完全是为了报恩。朱武让位史进,更多的是愧疚补偿心理。至于宋江假惺惺让位这个让位那个无非是以退为进笼络人的手段,与邓飞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这不得不说下王伦,亏他是个读书人,却没邓飞明事理看得开,太看重个人名利,不知尊位乃德者能者居之,才招致杀身之祸。世人对名利的追求,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对比邓飞,是不是该惭愧?

邓飞还是真正的“义”字践行者,嘴上不见他夸夸其谈,行动上却用生命在书写。邓飞能与裴宣带饮马川的兄弟入伙梁山,便是敬重晁、宋二头领的义气与招贤纳士的肚量,也是为手下两三百兄弟未来的郑重考虑,这是江湖大义,不是个人小义。

邓飞的义气更多表现在对梁山兄弟的“舍命相救”上。且看邓飞是如何救秦明的:“栾廷玉卖个破绽,落荒即走。秦明舞棍径赶将去,栾廷玉便望荒草之中跑马入去。秦明不知是计,也追入去。原来祝家庄那等去处,都有人埋伏。见秦明马到,拽起绊马索来,连人和马都绊翻了,发声喊,捉住了秦明。邓飞见秦明坠马,慌忙来救,急见绊马索拽,却待回身,两下里叫声:“着!”挠钩似乱麻一般搭来,就马上活捉了去。”看,为救霹雳火,自己也让人捉了,这就是真正的义字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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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邓飞是秦明的救星,在攻打曾头市时,邓飞又救了秦明一次。原著道:“二骑相交,军器并举。约斗二十余合,秦明力怯,望本阵便走。史文恭奋勇赶来,神枪到处,秦明后腿股上早着,倒攧下马来。吕方、郭盛、马麟、邓飞四将齐出,死命来救”。这次救人,是与兄弟们的合作,但秦明会更感激邓飞,要不在以后的征战中也不会把邓飞要来给自己当副手。

邓飞舍己救人,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自始至终发自内心的行为,为了“义”字,他不惜付出生命。邓飞为救索超,不幸把命搭上了。原著道:宋军阵上,急先锋索超,平生性急,挥起大斧,也不打话,飞奔出来,便斗石宝。两马相交,二将猛战。未及十合,石宝卖个破绽,回马便走,索超追赶;关胜急叫休去时,索超脸上着一锤,打下马去。邓飞急去救时,石宝马到,邓飞措手不及,又被石宝一刀砍做两段。一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就这样没了,很不明白,施老爷子为什么要给邓飞这样一个结局,哪怕是受伤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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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嘲笑邓飞不自量力,没本事去救什么人?说得没错,在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逞英雄救人,确实是鲁莽了些。但有些事情能让你去想吗?一想后果更严重。所以有路人伸手去接跌楼的小孩,有不识水性的人冲进水里去救溺水者,还有人凭血肉之躯去推站在铁路上的烈马,更有人冒着熊熊烈焰扑向前去……倒下的是义气,树起的是精神,正因为有无数邓飞似的舍己救人救民救国者,所以中华民族一直屹立不倒,永立世界民族之林!

邓飞用他一生告诉我们,什么才是一个大写的人。不期望所有人效仿邓飞们,但期望所有人能理解尊敬邓飞们。

2021、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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