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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如是说 作者：陈敬民 春节期间，收到葛辉文先生寄来的由他主编的《洞庭波涌连天雪》（湘潭知青下放钱粮湖农场50周年纪念征文集）一书。闲暇之时细细品读，感觉不错，是知青历史的真实写照和个人情感的生动表达。对喜欢文字，关心历史，关注知青的人来说，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我之所以愿看这本书，是因为书中所写的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事情，熟悉的人群。 我对知青有着别样的情感，这与我和我老伴的人生经历有关。1968年刚成立农场革委会，军代表刘辉文便带我们去南湾湖慰问6940、6939、6954部队文艺演出，当时我才15岁，会吹笛子拉二胡。1970年又在层山上高中，对总场文艺宣传队演出很关注，差不多是当年湘潭知青文艺骨干的铁杆粉丝。辉文先生说钱粮湖曾是他们“舞动青春，放歌洞庭”的舞台一点都不夸张！我老伴就是六分场四队的，湘潭知青游昭玲就在她家住过。1992年游昭玲在衡阳市医院当院长接待了层山医院院长率队一行人，一眼就认出我老伴，并亲切直唤我老伴的乳名。已故的湘潭知青刘强威等还是我在市农机校的同事及部下…… 编这本书看得出辉文先生付出了心力，从点评文字可以看出他在为同伴写文投稿推波助澜，点评文章画龙点晴，表现出卓越的组织才能与高超的文字水平！ 这本书众作者的文章也是千姿百态，精彩纷呈！诸如： 崔安明的文章《心中的家》，通过赶路到汉娥家的场景与心情的描写，表现与同学闺蜜汉娥的纯真友谊，在远离家乡的农场把汉娥的单身栖居处当自己心中的家！ 宁汉辉的《我到农场当知青》语言朴素，内容翔实，反映客观，真实可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读文如见其人。 朱炳炎的《马队的旧闻趣事》写得生动有趣，情感真挚。忘不了马队的师傅们——“他们对我的帮助和教育，我一直铭记在心，因为我曾是马队的人！”让人不禁联想起电影《牧马人》。 朱振福的《夜上岳阳城》，为成全一桩美满姻缘，骑车一天一夜从农场到岳阳往返一趟。身体劳累，心情畅快——“此时太阳西下，晚霞绮丽，远处渔村炊烟袅袅，采桑湖上波光粼粼，一群大雁掠过水面，带着欢快的鸣叫声径直向远方飞去，仿佛是向这对知青恋人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管国华的《小荷才露尖尖角》——黄泥胡畔的青春圆舞曲，从“打鹭鸶”一段可以看出作者有较丰富的文学素养，描写上海籍细长腿小裤脚女同学崔佩珍跨沟时轻盈一跃如同白鹭展翅欲飞，凸显两条圆规式的细长美腿，把一瞬间的青春动感化着美丽的永恒，让鲜明的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赵海云的《难忘的钱粮湖岁月》浓墨重彩反映知青群体众生相以及难忘的情谊，为表达心灵深处的情感，唱出了“心中的玫瑰”！ 还有辉文先生的《层小情愫》也如一束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幽远，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最吸引我的是董星明的《青春叙事曲》。叫人拍案称奇的是她采用了红楼梦中人物起名的手法，隐去了相关人物的真实姓名，而你又揣摩得出生活原型该是谁。刻画人物，表现场景和心理借鉴了小说创作的表现手法，具有很高的文学欣赏价值，读来引人入胜，那“美丽的小晏”又复活了，飘然而至！那讨厌的贾海洋也真还是那么回事，让人觉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 我并不识知青董星明其人，是她的文章吸引了我，我把她的文章又推荐给广东省文化厅原副厅长，我的同学同乡作家兼诗人杜佐祥先生。杜兄回信写道：此次细读董星明的《青春叙事曲》，让我不是从欣赏钱粮湖当年自然生态的诗意，不是去追寻生产队来了城里人的浪漫足音，更多的却是让我感悟到了一种对过去岁月的反省！对知青生活的悲悯..... 那么多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留在了湖滩上的茅草房，把自己最珍贵的记忆，融进了生产队的机耕道……甚至，如同美美一样，让自己正值风华的年轮，永远定格在芦花飞洒的洞庭湖大堤上......董星明笔下的人物，是这样的鲜活，笔下的场景，是这样的清晰一一仿佛就在昨天！钱粮湖知青的印象，在我心中，就是十八岁的年华！无论知青岁月多么遥远，不老的，是这代人的精神！我是钱粮湖人，我也下乡当过知青。可在我远离家乡来到南方的47年里，军营的严谨，都市的喧嚣，让故乡的记忆渐行渐远，我什么时候还认真想起过艰苦年代里那布满钉螺的湖汊，那牛粪糊的墙壁、包括父母那土布做的围腰，寒冬里下湖砍柴那汗泥湿背的经历...... 感谢董星明让我记忆的风筝又放开了翅膀！让我珍惜现在也珍惜过去！甚至，我认为董的文章，是一部描写动乱岁月、知青人生的电视剧的钱粮湖脚本！” 应该说，葛辉文先生主编的《洞庭波涌连天雪》一书就是一本青春叙事集。董星明的《青春叙事曲》一文既是描述农场知青蹉跎岁月的生活缩影，也是反映一代人苍凉青春的人生况味。 还应该说，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经历磨难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以致后来许多的知青出类拨翠，成了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成为共和国的脊樑，也许这就是再教育的真谛！ 知青葛辉文先生感言—— 永远的情怀 读罢静鸣精心打造而成的美篇《知青岁月如是说》，掩卷遐思感触良多。我不仅为他优美的文笔功夫所折服，更为他火一般的激情与忠诚而感动万分。 静鸣说，之所以爱看知青纪念征文集《洞庭波涌连天雪》，是因为书中所写的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事情，熟悉的人群。谈到对书的赞誉时，却令我十分汗颜。“盛名之下 其实难副”。 静鸣对知青有着异样的情感。我与他相识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层山中学。后来在岳阳地区中学生文艺汇演中有幸成为挚友、同志加兄弟。尽管我俩的年龄、经历、工作、爱好不尽相同，但心始终在一起跳动。 知青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同时也是固有的专用名词。五十年前，一群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姑娘从湘潭来到洞庭湖畔，钱粮湖这片热土用宽广的胸怀拥抱了他们。在这块有钱有粮的土地上，知青和广大的农场职工一道流汗，流泪甚至流血。在那些与天奋斗其乐无穷的日子里，知青与农场职工抱成一团捆在一起，蕴育了深厚的感情；在这片曾为之奋斗的土地上，知青们吮吸了营养，经受了锻炼，学到了本领，体会了艰辛。 我们快乐过，也痛苦过；我们憧憬过，也彷徨过。但更多的是与职工们结下了丝丝相扣的情缘，在农场留下了深深的足迹，交上了许多手足之情的兄弟姐妹。 是钱粮湖的多情土地滋润哺育了我们，是钱粮湖的父老乡亲培养教育了我们。因此，下放农场五十周年之际，我们一百七十多名湘潭知青从四面八方回到这片沃土，要看一看曾经朝夕相处的哥们姐妹；要亲一亲慈祥如父母的老支书、老队长、老房东；要瞅一瞅曾经工作过的学校、卫生所、贸易商店、车间厂房和茅屋寝室公共食堂。去寻找那往日的一切，一切...... 抚今追昔，夜不能寐。我们舟车劳顿义无反顾的回家了，哪怕年老体弱来去匆匆；追根溯源，不忘初心。我们心潮起伏手中握笔，尽管只有章节片断只字片言。 心，在人类的世界里，有着超越其文字本身的意义。人们往往用它来表达最纯粹、最真实的情感，表达我们内心深处最热切、最在意的期盼。 是的。我们的背脊已经微驼，那是我们背负过太多的沉重。是的。我们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那是共和国一起成长的艰辛...... 让一头银发在秋风中潇洒地飞舞吧一一它向世界宣告着：我们经历的蹉跎岁月，我们奉献的厚重人生。 那些光阴里的人和事，都会以最深情的模样安居在文字里，当旧年远去，新岁又启时，愿我们水乳交融，静安宽心，笑对人生。 作者简介 陈敬民，笔名静鸣，岳阳市政府部门公务员退休。曾在多家报刊杂志发表过文章。业余时间喜欢读文学作品，退休后偶尔写点小文章。 图片：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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