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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笔:中国文学发展史(6-6)

 书虫小记 2022-01-19

孙仁儒也是一代大家,其《东郭记》则成为了最具盛名的讽刺戏剧,把明代读书人的丑恶尖酸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李玉也是一大讽刺剧作家,而且都是讽喻当朝时事——这显示出,到晚明时期,朝廷的政治控制力已经远不如明初,政治上确实出现了党派林立,斗争激烈的现象。

到崇祯年间,李玉、高濂、吴炳等剧作家也是越来越强悍,其中李玉一直活到了康熙朝。他一生写了四十多部传奇,一捧雪、占花魁、清忠谱等为著名本子,他还撰写了十八卷的《北词九宫谱》,系统总结了金、元以来的北曲,完善了曲律理论。

明代也是白话小说成熟的阶段。这当然也与戏剧的繁荣有同样的背景——市井文学大肆发展。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就改编于明代弘治年间,不过很早就淹没了,实际上我们看到的乃是清代康熙年间毛宗岗再编的版本。毛宗岗的改编相当成功,他主要把之前罗贯中的一些无稽之谈、错误的史事以及粗糙的文辞都进行了梳理和修订,使之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精彩版本。罗贯中本人还改变了隋唐两朝志传,以及残唐五代史演传,可见此人对于乱世英雄情有独钟。

其他同时期的小说作品如东周列国志、杨家将演义、说唐等,相比三国演义则显得史传味太浓,语言也都过于粗糙,结构简单,缺乏艺术品味。

水浒的故事,早在南宋年间就在民间流行。到元代更是流行到士大夫之间也都很关注,有了大量的话本剧本。施耐庵应该是第一个把所有相关故事整合到一起的人,罗贯中再进行添加和编纂,到明代嘉靖年间,武定侯郭勋再行改编,以文学家汪太函进行了文辞修订,遂成为了艺术品。

若说到创造力和想象力,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为缺乏的内容,在吴承恩对西游记的改编中得到了一次最佳的突破。他能做到把丰富的幻想,严谨的结构,恣意的文境相当好地结合起来,讽喻世态,机锋百出,为后世提供了无数种解读的可能,这应该是文学史上独一份。西游记之后,还有四游记,即除去西边之后,还有南游记,北游记,东游记。东游记就是八仙过海,文学价值上都远低于西游记。

金瓶梅毫无疑问也是一部伟大作品,这部取材于水浒的长篇,是一部明中期社会生活市民生活的长卷。刘大杰认为,金瓶梅是一部自然主义作品,不像其他理想主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作品,总都还有些希望与理想,金瓶梅没有它就是在赤裸裸地呈现生活,冷酷、绝望、黑暗与挣扎,这是要有何等的绝望和对现实的透彻了解,才能写得出这样的作品来!金瓶梅在写人的技巧上达到了明清小说的巅峰,语言艺术圆熟流利、细致入微。

短篇小说领域,就有小说大家冯梦龙——他一直致力于推介小说,全身心投入到通俗文学事业中,收编各类话本、小说四十种、四十卷,成为三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喻世明言,成为现在研究宋、元、明话本和小说的最宝贵史料,可谓那个年代小说集成大家。冯梦龙是编辑收集,凌濛初则是创作,大量地创作短篇——形成了二拍——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这些工作,几乎就是后来巴尔扎克所干的——用文学作品来解剖社会

明代的散曲和民歌也很繁荣。北方散曲方面主要有前面说过的李开先、赵南星、冯惟敏等人,他们的水平足可以与元代的散曲名家们比美——散曲从市井生活一直到官场战场,均有刻骨的描绘。可能明代散曲最大的特点,是深入到了社会各行业,各条巷寓,烟火气息很足。

一个叫薛论道的武将,之前是文官,然后从武,屡屡在抗倭斗争中立奇功,官一直做到副将!这么一个奇人居然与戚继光合不来,他有一部集子叫《林石逸兴》,一千余首散曲!“英魂未归未归,黄泉谁是谁。森森白骨,塞月常常会,冢冢碛堆,朔风日日吹。云迷,惊沙带飞雪,风催,人随战角悲”

又如南方散曲名家王磐,以散淡旷达著称:“平生淡薄,鸡儿不见,童子休焦。家家都有闲锅灶,任意烹炮。煮汤的帖他三枚火烧,穿炒的助他一把胡椒,到省了我开东道,免终朝报晓,直睡到日头高”。还有“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那里去辩什么真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都非常有意思。

还有一些民歌,其实就是明代城市街头巷尾里的流行歌曲,多为妓女传唱。这方面做了巨大贡献的,还是冯梦龙——这哥们不但对话本小说感兴趣,也非常喜好这类民歌,收集整理了一大批,“壁虎儿得病在墙头上坐,叫一声“蜘蛛我的哥,这几日并不见个苍蝇过,蜻蜓身又大,胡锋刺又多,寻一个蚊子也,搭救搭救我!””。好玩吧?

清代的文学发展有很鲜明的阶段性特征。

清初是晚明文学的继续,带有很鲜明的反抗思想。主要人物如金圣叹、李渔、袁枚等人。金圣叹是个神人,在治学和文学思想上,他有些出格和离奇,但在政治上则坚守原则底线。金圣叹自视甚高,喜欢发议论,好评价自古至今的各类文学和人物,完全反对传统文学观点,推崇自南宋以来的戏曲、小说文学。既研究经史子集,也感兴趣于稗官野史,不失为一大家。

李渔的话,敝号在去年的《闲情偶寄》中详述过此人,这是奇人一个,非常好玩。戏曲理论大家,也是导演,为人观点和作风非常现代化。

还有廖燕,与金圣叹是至交,同样反对儒家正统观点,鄙薄程朱理学。他对于文章体裁和形式的研究极为深入,见地精到——“ 故言及者无繁词,理至者多短调。巍巍泰山,碎而为嶙砾沙粒,则瘦漏透皱见矣;滔滔黄河,促而为川渎溪涧,则清涟潋滟生矣。盖物之散者多漫,而聚者常敛。照乘粒珠耳,而烛物更远,予取其远而已;匕首寸铁耳,而刺人尤透,予取其透而已;大狮搏象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小不可忽也。粤西有修蛇,蜈蚣能制之,短不可轻也。”

这段是廖燕说作短文和小体裁之难,越小,越短,就越需要精到,因为分毫毕现——把泰山分解为碎石,就可以看到细微的瘦漏透皱,远看就只会看到一片大石头而已;让黄河拐进小湾落,黄河水的清涟之色也就现出来了。铺陈很多,体量很大的文章,比较散漫,而短小体裁的文章常常较为集中,探讨的问题很密实。然后他还打了比方:照乘珠很小,却能照很远——这是个典故,春秋时魏王向齐威王显示自己的宝贝——照乘珠,只有一寸大,却能当车灯使用。匕首很小吧?但是刺人很厉害,所以要取它那种刺力。狮子不论跟大象搏斗,还是抓兔子,都要使全力,都不容易。

小说就是如此,越是短篇越难写。挺有意思。

袁枚是大诗人,他承继了明代如王世贞、徐渭和公安派、竟陵派的性灵主张,诗歌必须是抒发情感和个性的,不论古今,只论工拙。袁枚本人生活非常放荡,贪财好色,实在是一个非常地道和性情的人。

清初散文三大家——侯方域、魏禧和汪琬。侯方域是前明公子,参加了复社,很有才华,散文功力很深。我对他的印象是田家英,当年在延安,田家英就因为一篇《从侯方域说起》的小文章,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钦点为秘书

康乾时代,方苞和姚鼐成了散文大旗的扛领者,他们形成了一个古文宗派——桐城派。方苞的观点非常的正统而官方——他强调文以载道,文章是为承继道统而用的,也必须服务于宣教,文章关键是条理和逻辑。方苞认为诗词歌赋都是末技。他之后的姚鼐则把义理、文章和考证结合起来,不仅要讲道理,还要讲方法技巧,更要讲求实证和逻辑。

反对桐城派比较呆板套路的,就是汪中的骈文派——到了清代,居然有这么一帮人又回复到骈四俪六的秦汉时代,也真是难得。汪中是个牛人,才华横溢,不然也不能写得出一手骈文——全都是四六对仗的文章,而且为人耿直,敢于挑战。

到清末,思想激变的时代,又有新人出现挑战桐城了——龚自珍。龚自珍出身官宦世家,自己也做到了礼部主事——正处级干部,其文学思想上讲究经世致用,以《公羊》之义为本,关心时事,推崇改革,倡导学习。龚自珍在清末颇有些思想启蒙运动发端者的味道。

其时还有曾国藩带出来的一帮湖湘学派,如郭嵩焘、李元度、吴汝纶、马其昶等人,均为桐城派拥趸。

把文学推进到革新阶段的,当然是梁启超。梁启超应该是当时新学和新人中,唯一能以新文体而获得老一辈学究们赞赏的学人了——不论是张之洞、翁同龢这类老旧派,还是当权派,都认可梁启超的散文功力

清代的诗歌方面,先是有初期的钱谦益、吴伟业。钱谦益是崇祯时期的礼部侍郎,后来又做到了礼部尚书,接着就投降了清朝,继续做他的礼部侍郎,是很典型的正能量代表——崇祯时期他坚决拥护绝对忠诚,崇祯死后,福王接位,他继续坚决拥护绝对忠诚,清兵渡江之后,他对清王室又是坚决拥护绝对忠诚——永远都是正能量。不过他对诗歌的研究是有相当深度的,“望断关河非汉帜,吹残日月是胡笳。妲娥老大无归处,独倚银轮哭桂花”可以说明他老年后的心境。

吴伟业也和钱谦益差不多,先在明,后在清,都担任官职,而且也都因为同样一拨政敌,在明朝时斗,到了清朝还是老几个在斗,最终斗败离场。他的诗歌辞藻美丽,风华婉转。

同期的另一类人就是顾炎武、吴嘉纪、阎尔梅,这些人忠肝义胆、爱国热忱,但在明代因为忧国忧民而讽喻时政,也不受上面待见,到了清朝,这些人则对抗政府,甚至要造反,还是不受待见。——明末清初这种改朝换代之时,特别能说明什么是真正的爱国,不论什么时代,喊口号和正能量最热烈的,基本都不是

吴嘉纪是杰出的诗人,他的诗歌远胜于顾炎武,颇有杜甫之风,大多描绘了清初满人压迫汉人的现实情况。“江山六朝在,天水一亭孤”、“东风吹不歇,草色出寒灰”

阎尔梅是抗清志士,属于反清的行动主义者,“亭长台西旧酒徒,疏狂名姓满江湖”。

康熙年间最有名的文人是王士祯,致力于于诗词研究,选编了大量诗集,其诗作以神韵取胜。“青草湖边秋水长,黄陵庙口暮烟苍。布帆安稳西风里,一路看山到岳阳”“晚趁寒潮渡江去,满林黄叶雁声多”

与王士祯抗衡和斗争的诗人是赵执信,他反对王士祯的神韵理论,走的是偏顾炎武一类经世致用风格,所以气势豪放,风格深峭。与之相对应的还有宋诗派的查慎行,即查良镛的高祖。宋诗讲究说理,格律。

到乾嘉时代,出现了新的乾嘉诗风——讲格调,主雅正,温柔敦厚,复古倾向——很典型的太平时世风格。主要代表是沈德潜、翁方纲。沈德潜本人是礼部侍郎兼内阁大学士,翁方纲也是内阁学士,基本就是非常官方贵气的风格。同期相对应的风格就是袁枚的性灵派,如赵毅、郑燮郑板桥和黄景仁,这些人的特点都是在民间。

郑板桥出身寒微,但极为聪明,中过进士,做过几任县太爷,然后就回归田园,说“天地间第一人等只有农夫”。他诗书画均强悍,书有六分半书,画则特工兰竹。他认为文章关键是是沉着痛快,而要沉着痛快,就必须是天地生民为心,否则都是风月花酒。

黄景仁也是,屡试不第,只好当老百姓——“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

比较有趣的是晚清民初时期的诗歌情况,这是刘大杰的文学史特有的部分。鸦片战争之后,国门大开,思想启蒙,很快就由梁启超谭嗣同们发起了诗歌革命。黄遵宪是其中的先驱——黄遵宪是湖南按察使,算是副省级官员,他的特色是把古诗题材扩大为国家命运和世界时事,把新的语词和意像注入到传统体裁中,发展起了近体诗。

其次是丘逢甲,这是出身台湾的诗人,毕生致力于革命运动,不幸早逝,他的古体诗非常强悍,充满爱国热忱和宏大志向,读下来荡气回肠——“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

清代的小说当然很强,现实主义倾向非常显著。

蒲松龄的聊斋,可谓文学史上空前的单人神鬼短篇小说集。不仅以鬼怪故事取胜,他的文笔更是了不起,均可作为散文的范本!随之而来的是一堆文人写的笔记式神怪小说,著名的如袁枚的《新齐谐》,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不过他们都是笔记文体,在语词运用和故事结构上远不及聊斋。蒲松龄还写了一部长篇《醒世姻缘》,也是有着相当漂亮的白话文,一切都非常自然生动。

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也同样是不朽杰作,与红楼梦一样,这部小说集是吴敬梓本人创作的。他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即有过人才华,很早就看透名利场,中了秀才之后,即停止了功名之路,一心做学问和教书去了。体会了人情世态之后,以他极高的悟性,超绝的手法,独到的视角,以自己的经历和生活为蓝本,创作出了一部浮世绘

我幼年时,读过一本小人书《马二先生》,就是儒林外史中的一个故事,对于小孩而言这实在是毫无吸引力的,但我却看得津津有味,尤其连里面马二谈他关于“举业”的观点,都觉得很好玩,比后来课文里的范进中举都好,连着读了好多遍,感觉马二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红楼梦的话,我个人于前年再读了一遍,敝号也有随笔,也就不多谈了。

其后还有李汝珍的《镜花缘》,这算是第一部反映女性问题的长篇,假造了一些国家和城市,很有些乌托邦的意思。夏敬渠的《野叟曝言》,可谓包罗万象,无所不言,显示出夏敬渠本人极广的才学。陈球的《燕山外史》,居然是用骈文写成的长篇小说,真是奇观!

还有市井文学——侠义小说。

文康写的《儿女英雄传》,文康本人是镶红旗人,世家子弟,自号燕北闲人,后来家道中落,即开始写书,与曹雪芹很像。文康的儿女英雄传,更像是对一个已经要没落和过去的时代的眷恋,主角是十三妹。

说书人石玉昆的《三侠五义》,石玉昆是天津人,说书出身,所以此书以故事情节曲折见长,而且有丰富的人情世故在其中,相当浓厚的烟火气。

清末民初的小说主要以吴沃尧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刘鹗的《老残游记》、曾扑的《孽海花》为名。相比之前而言,这个时期的小说视野比较局限,立意也相对单一,更多的是在发展白话文。

清代戏曲方面,除了前面提到的大戏剧家李渔,引人注目的就是洪昇的《长生殿》和孔尚任的《桃花扇》。洪昇也是出身名门,清兵入关之后家族破败下来,虽然有才华,但科场不利,所以一直也没有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是闭门读书,写了一千多首诗,十几部戏剧,以《长生殿》最著名。这部剧他前后写了十余年,成稿后引起轰动。前面提到的诗人赵执信,就因为在国丧期间忍不住去看这部剧,被弹劾免官。洪昇在这部剧中,把过去一千年来对杨玉环的指责都给颠覆掉了,完全抛弃了所谓女色亡国的正统观念,把玄宗与贵妃纯化为爱情。这让当时的康熙很不满。

孔尚任是孔子世家子弟,他对戏剧理论也很有贡献,非常重视宾白——也就是说话,与曲词一样重要。桃花扇是价值观、人物性格都极为鲜明的政治爱情剧,也有浓厚的对过去和衰败的时代的眷恋之感。

乾嘉开始,杂剧、传奇日渐衰落,基本就没有什么名家和名剧出现了。昆曲也日薄西山,倒是各地方戏曲开始兴盛发展,涌现了一大批明星——戏曲表演家们。如秦腔的花旦魏长生,徽调的花旦高朗亭,这两人应乾隆要求进京表演,就是著名的徽班进京,由是对北京戏曲界产生巨大影响,到道光年间,北京就形成了程长庚、余三胜、张二奎为首的皮黄剧,程长庚更是主持了三庆班和精忠庙,完善了剧班和行业管理,由此发展出了京剧

清代的词也发展得不错,号称自元以来,实现了词的中兴。既有大量的创作,也有对前人的系统总结和提炼,而且也发展出了有特色的派别——如陈维崧的阳羡派,尊苏轼、辛弃疾的豪放风格,如朱彝尊的浙西派,尊姜夔和张炎,清丽空远,如纳兰性德的南唐李煜风等等。

陈维崧是清代首屈一指的大词人,学识渊博,为康熙朝的博学宏词科,词风雄浑苍凉,笔力雄健——“别来世事一番新,只吾徒犹昨。话到英雄末路,忽凉风索索”,“我来怀古对西风,歇马小亭侧。惆怅共谁倾盖,只野花相识”,“赵魏燕韩,历历堪回首。悲风吼,临洺驿口,黄叶中原走”,“断壁崩崖,多少齐梁史。掀髯喜,笛声夜起,灯火瓜州市”

朱彝尊的词非常工巧,功力深厚,重形式格律,对内容倒不甚重视——“衰柳白门湾,潮打城还。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鱼竿。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坛。更无人处一凭栏。燕子斜阳来又去,如此江山”

纳兰性德是明珠的长子,尊李煜词风,所以风格清丽哀婉。当代有段时间挺流行他的词。

乾嘉年间兴起了以张惠言和周济为首的常州词派,进一步把工巧推进到了极致。

至此结束文学史论。

对比了一下七十年代修订版的版本,确实改动较多,已经没有了民国版的精气神,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地用了类似这样的句子:中国古代的神话说明,只有真正地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利益的人,才能升到神的境界中去,表现出了劳动人民坚强勇敢的性格,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是阶级斗争精神的最初体现,神话在阶级属性上是属于劳动人民的。——生动体现了当时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

不过在论述到元、明、清期间,字里行间仍然可以看到民国版时有的那种义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精彩论述,很有见地和个性。每每读文学史,总有触摸勃勃文脉,理清悠长心绪的感觉。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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