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季, 我到宁阳的泗店去赶集 偶然间看到两个蛐蛐论高低 黑不溜秋的叫蝈蝈 另一个白儿吧唧的叫蛐蛐 两个是唾沫星子飞三丈 正在那里吹牛皮 蝈蝈说,他在南山吃了一头斑斓虎 蛐蛐说,他在北山吃过两头驴 蝈蝈说,我卷卷胡须就能拔起千年的大松树 蛐蛐说,我一伸腿就能让泰山变平地 蝈蝈说,飞禽走兽都归我管 蛐蛐说,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洞里藏的,我都给他们立规矩 两个家伙正争论的猛 不提防大东方噔噔噔噔、噔噔蹬蹬跑过来一只芦花大公鸡 嘎的一口没费劲 小蝈蝈早进了他的肚里 小蛐蛐一见心好恼 刷开了他的个暴脾气 开口就把公鸡骂 说他好不该在南山吃了我的亲娘舅 好不该在北山吞了我的姑姑和大姨 四两的棉花你访一访 蛐爷爷可是好惹的 今天你倒霉犯到我的手 我发誓要跟你算账比高低 小蛐蛐越说越恼越生气 噔噔腿,运运劲 磨磨牙,发发力 照着公鸡的嘴一蹦 嗨!不料想,也是一样去喂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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