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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子夜。浓秋。檐滴声声，扰人清休。一只蝉从满是灰尘的笔记中跃然纸上，嘿嘿嘿，对我傻笑。我愕然。朋友，你是谁？我的主人，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二十年前的那一只蝉。我和蛛蛛设计陷害了您。喔！我恍然。不是吧，是蛛蛛设计陷害了你吧？ 哪里哪里。就是我啦！要不是我顽皮，主人您怎么会荒废了如此多的精力和大把的青春。以致于名落孙山，功名全无，落得如此境地，不得不背井离乡，流落北方干起批发香蕉的营生。还好还好。我睡意全消，忽觉不好意思了。也怪我啦！若不是我乱点鸳鸯谱硬生生将你和蛛蛛拼凑一块，你也不至于二十多年活得如此狼狈，还背上无知轻信的骂名。还说那做甚。岁月如歌，往事如蝶，纵有千般恨，付与门前水。浸染书中二十多年，蝉竟然也能说出如此诗意的话来。蝉顿了顿，继续道:是呀！也怪当时太年轻，不过恨也恨过了，爱也爱过了，到如今，怕是早已因恨生爱了。即便痛苦，也是美好的回忆。谁叫他是我的初恋呢。谁又没有苦涩而又甜蜜的初恋呢。主人您说呢？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蝉口若悬河道:说来惭愧，若不是我和蛛蛛早早闯入您的生活当中，一如您的初恋。清楚记得，主人您也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文学是我的初恋）。否则，您也不会沦落到此等地步。听她这么一说，我倒也客气起来了。说哪里的话，因为你们的来临，我当时也很是甜蜜了一阵子。我把绞尽脑汁辛苦得来的稿费从邮局小心翼翼地取出，在回校园的路上分给了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过后还沾沾自喜了好一阵。这事一直搁我心底，今日若不是你突然造访，怕是还得保密些日子。谢谢主人的信任，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日再来看您。您再休息一会儿，您明早还得起早卖货呢。好吧，再见！说完告别的话，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我爱你，没有理由；我恨你，没有勇气。 （二） 放学后的校园静级了。片片枫叶从树上以最最柔美的舞姿翩翩落下，偷偷亲吻着大地。一阵秋风急急刮过，枫叶沙沙全跑了。仅剩下似曾相识的一片，深情地望着我，诗意的不肯离去。仿佛快门轻按，欣喜地定格在我的脑中。静静地看着她，我不禁想起了她娇小翠绿的少年，壮实甜美的青年，成熟火红的晚年。如此多彩多姿跌宕起伏的人生岂不完美。啊！一片枫叶，一部完美的人生。我脱口而出，好似见到了老朋友。只是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 回到家。急急忙忙找出那跟随我二十多年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翻看。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将出来。主人，晚上好!我也正想去找您。听说蝉姐已经找过您了。你找我有啥急事吗？主人，在您那里，我算是最最小的吧，二十多年了，您初心不改，一句也没有给我多加上，姐妹们都占有一席之地，唯独我只短短一句：一片枫叶，一部完美的人生。连名带字也才十一个字。就算是喜欢爬高的星星和面目黝黑的黑板都比我长。不信主人您细算一下。星星：喜欢高高在上，也才如此渺小。黑板：面目虽黑，却一生捧出纯洁。在这小人国里，我是清苦惯了。可主人您得往大的方向发展，不能总窝在这小人国里。短也不是啥坏事呀。我反驳道。古时所谓的字字珠玑是有道理的，长篇大论未必就算是好的，你看杜甫杜老爷不也常说（语不惊人死不休）嘛。贾岛贾老爷推敲的故事（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也是人尽皆知。那怎么能一样呢。现如今是商品社会，文如纸屑。谁还稀罕您这小打小闹的东西，都得往大的方向整。大社会，大商品，大流通嘛。我看也不尽然。我看庄舍诗画就搞得不错，也都是短平快的东西，影响挺大，受众不少。我说主人啊！枫叶打断了我，您也真是的，庄舍，何许人也，人家是凤毛麟角，六眼观世界，您可以吗？如果说庄舍是成熟的枫叶，您顶多也就是青涩不均特点普通颜色一般的枯叶而已。我哑然。看来二十多年的闭门苦读，日积月累，枫叶是成熟了，而我依旧幼稚。哎！不怪岁月无情，唯叹青春蹉跎。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我恨你，却离不开你；我爱你，却又得不到你。 （三） 回忆真是神奇的东西。你若不动她，她便如醇酒，静静的在时光里氤氲着，你若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她便瞬间香溢满屋，让你一饮便醉，欲罢不能。自从翻动了笔记本之后，所有的过往都蠢蠢欲动，一如经典老歌，在某年某月的某一个瞬间刻意的不经意的悄然重唱。首先出演的是（车间交响曲）：我是裁剪刀，可我剪不出主人您青竹林上空那一轮静静的圆月。我是白糊，我也糊不住主人您遥远天边那一抹思乡的晚霞。我是流水标，可我标不出主人您沉浮阔海前进的方向。我是铁锤，我也锤不碎主人您满满的忧愁和淼淼的惆怅。我是泠冻机，我更冻不死主人您前行的步伐和归家的热望。是呀！东莞高埗克林鞋厂流水线上繁忙的景象蝴蝶一般飞舞在眼前，小伙伴们争先恐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一切都无能为力。往事如歌，此刻重温，真是五味杂陈啊。遥想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走出躁动的象牙塔之时，正值邓小平92南巡讲话之后，一曲（春天的故事）红遍大江南北，我心澎湃，一首（赠别）： 同窗三载弹指间， 折柳金晨在芗江。 别君此去应万里， 东海龙宫踏雪浪。 是当时心境最好的写照。想不到仅仅二年以后，我竟两手空空，重回故乡，如歌所唱（我是真的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肩披伤痕累累的风衣， 闻循石榴的芳香。 终于， 我回到飘雨的故乡。 情如旧棉， 怎也弹不出温柔的花。 干枯的眼呵， 溢不出痛苦的泪水， 我年轻的心呵， 早已遗失在回家的路上。 唯一可以慰藉自己的是适时胡乱写就的两首歌： （一）打工之歌 也许是命运使然， 也许是上苍刻意的安排。 阉割了曾经的清高， 搭上流浪的破篷车， 风雨相拥， 载我驶入消亡的绿洲。 日已夕暮， 摆渡的人儿无影踪， 洪峰突起， 我该如何应对？ 我也知道: 成功是失败的产婴， 痛苦是快乐的母亲。 生命可以吻别悲哀， 却无法埋葬深深的无奈。 孤单的旅途没有驿站， 年轻的心早已淋湿， 在无人问候的街角。 醒在陌生的城市， 乡愁托给昨夜的梦， 拥抱初生的太阳， 期盼上班铃儿的分娩 （二）流浪之歌 因了无奈， 因了追求， 生命开始不屈的流浪。 流浪的心是悬挂于树梢的夕阳。 流浪的心是漂于水面的蓝草。 流浪的心是孤寂的城堡， 重门深锁， 仿佛幽闺。 逃亡的人儿是落难的英雄， 却无法偷袭你的真情。 流浪的心是独立的王国。 贫土浓酸， 植活不了快活的情感， 寂寞是唯一的王牌。 迷雾茫茫， 何处是心的方向？ 以及那无穷无尽挥之不去的乡思： 机器沉默的时刻， 乡思便乍然活跃。 突起锐利的长矛， 直刺我柔弱的心房。 心壮死在异乡的土地之上。 没有一丝痛苦的泪痕。 （多少回泪湿锦被， 却早已叫太阳烘干， 仿佛潮湿的木柴））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那时那刻，你是我漆漆星空一道亮丽的曙光，照亮我前行的山路，让迷途的我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10月21日于青岛莱西 （四） 时光是一条汩汩流淌的河，人生只是一片落叶。有的顺风顺水，功成名就；有的跌宕起伏，九死一生；有的随波逐流，碌碌无为。其实在95年去广东流浪之前，还是有一段风平浪静的好日子的，那是在泉州清源山下暂住的一段无忧无虑闲云野鹤一般的岁月，更是一段鲜为人知的（暗香岁月）。何为（暗香）？其实就是暗室飘香的意思。93年底，经我大哥介绍，我跟一八零医院拍片室的老何师傅学习拍照技术。经常要到暗室洗照片。不大的暗室，柔和的灯光，小心翼翼的取卷，仔仔细细的洗片，绝对的静心，专心致志地看着影像一点点的由模糊到清晰，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丽啊！仿佛一朵朵奇葩慢慢地惊艳于你的眼前。最经常搞的一个小动作是把兜里的钥匙直接摆在洁白洁白的像纸上，曝光以后放入配好药水的池中，几分钟以后，用夹子小心地夹住像纸的一角，轻轻地来回拖拉，一张没有底片的杰作，很快就大功告成了，黑白分明，美其名曰：心匙。 那时候，每日除了拍照洗片之外。最经常干的好事就是去爬山。看遍了清源山的花花草草，走遍了清源山的沟沟坎坎，观尽了清源山的云云雨雨。就算是铁网围住禁止游客攀爬的陡崖峭壁都留着了我的足迹，并且煞有介事地将写有王森水到此一游字样的纸条塞进喝空了的矿泉水瓶子里去，神神秘秘地把它留在了半路的石缝之中。此等惊心动魄的英雄壮举此刻想来都心有余悸。只是好奇当日留下的宝贝瓶子是否依然健在。更不必说那万人敬仰的弘一法师衣冠冢，以及那紫气东来的老君岩。都是我隔三差五常去拜访的老地方老朋友。 到了晚上，最幸福的事就是静静的在书桌上虔诚地等待诗神缪斯的圣临。想必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如诗的女神总是如约而至。不妨拿一些来显摆一下。泉州杂记: 清源山 何由远客四时稠？ 齐云山上醉景多。 晴悠悠兮雨柔柔， 入得横扫心海愁。 刺桐 何由性情独不同， 自然造化立奇功。 四月枯枝丹霞统， 五月新绿袭落红。 开元寺 一夜春风神州豪， 十亿黑发乐陶陶。 料她开元强盛日， 不敢与今试比高。 九日山小憩 日高人困倚凉亭， 车似潮水赛无凭。 我自悠哉思不勤， 任尔清风随意亲。 相见欢:清源山 独立齐云清秋，人渺渺，晋江白带悠悠飘野间。 邀功名，逐利禄，叹风尘，无敌画眉林间自在啼。 相见欢:清源山 细雨独上南台，悠悠哉，人生惬意青山绿林在。 云飘衣，山浮屿，日初浴。谁会奇趣，平生我第一。 在那一段如神仙般逍遥的日子里。只要一有人来泉州找我哥玩，我总是积极地当起免费的导游。或泉州，或厦门，或莆田，总是开始冲锋陷阵在前，最终死而后已在后，回来时帮人家拿东西。期间还去了趟榕城，看了西湖美景和鼓山铁树。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缪斯女神的帮助下又写了不少自认为不错的诗文，不妨献丑一下。榕城游记: 摩崖石刻 漫漫古道起（遐想）， （山水知音）惊初见。 字字皆是丹心练， 白发（忘归）说留念。 千年铁树 郁郁葱葱卧如龙， 奇葩闪烁碧波丛。 风雨千年任从容， 脱俗自在铁栏中。 鼓山（一） 细雨漫游秀色中， 误识黄山迎客松。 坐俯危岩极目眺， 悠悠闽江流向东。 鼓山（二） 我辈迈出听涛楼， 迎向秀色细雨稠。 游人络绎亦不躲， 无人知是清秋候。 西湖 垂柳依依夹道迎， （鸭子）戏水桨摇情。 人间自是有佳景， 高楼醉倒入画屏。 鹭岛情思 日光岩 日光岩上观日杲， 水操台畔听水涛。 凌云壮志今胜昔， 练兵营里觅英豪。 荷塘 毕竟荷塘七月中， 风光不与四时同。 万顷碧浪风涌动， 一枝红秀舞波丛。 念奴娇.鼓山铁树 郁郁葱葱，卧如龙。醉听空门宏钟。奇葩闪烁碧波丛，有风轻轻送。细雨雪融，游人接踵，秋意比春浓。奇迹谁种？一介书生怎懂。 忽忆堂前刺桐，枯枝枪动。四月丹霞统。青鸟催绿袭落红，应在五月其中。思绪无穷，仰望苍穹，灵意一线通。自然天工，造化获此殊荣。 忆秦娥:莆田湄洲岛剪 斜晖映，太平妈祖更丰韵，更丰韵，殷殷指引，勤民归瀛。 幽幽晨林迷天际，莹莹沙滩胜雪肌。胜雪肌，郎郎笑语，点点足迹。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感谢您在那一段鸟语花香的日子里大哥一般对我不遗余力的爱。让年轻的我懂得了生活是一首五光十色的诗。 10月22日初稿于青岛莱西 （五） 幸福的生活总有日落西山的时候。仿佛一束花开，虽然美丽，却也短暂。94年12 底，应我表哥的邀请，我开始了一段为期半年颠沛流离的北漂之旅。目的地——江苏连云港。 告别了一年来朝夕相处缪斯时常光临的清源山。我意气风发的从泉州中心站只身一人搭车向福建省会福州进发。到了似曾相识的榕城后，找到了适时在榕读书的老同学住下，并买了隔日前往南京的火车票。 清楚记得，经过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四小时的颠簸，火车在南京西靠站停车了。随着拥挤不堪的人流走出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初上，天空灰蒙蒙的，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如丝的细雨夹着小雪花在风中肆无忌惮地飘荡着，不由分说地钻入我的脖子当中，好冷啊！我的嘴唇冻得发紫，浑身直抖擞。赶忙从行李包里掏出大衣，匆匆穿上，打的往汽车站急急离去。心情一下子从（我本楚狂人，凤歌向孔丘）落入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再经过一天的转乘，我终于到达了连云港小世界。一个原国民党舞厅改成的地下室香蕉加工点。据说之前还打死过人，我听后有点怕怕的。那时候卖货比现在辛苦多了。都是从地下室用扁担慢慢走楼梯一步一步挑上来的。因为那时候都是用竹子编成的竹筐来装香蕉的，一筐就有八九十斤重，我刚去，细皮嫩肉的，根本就受不了。待了几天，只到火车站接过一次货，还走错了方向，绕了很久才绕回小世界。辛苦自不待言，何况天空还刮着呼呼的北风呢。元旦前夜，表哥心疼我，叫我第二天下常州，因为那边新开平房香蕉库，还在批发市场里边，比较轻松。 第二天，也就是元旦那天。天蒙蒙亮。我搭上连云港开往常州的长途大巴，车上人数稀少，窗外早已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林在风中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后跑。也不知走了多远，但见遥远的天边出现几日来难得一见的朝霞之光。慢慢地，一个大红圆盘似的太阳出现在隐隐约约的树林后边，一路小跑似的追赶着我们的汽车。迷迷糊糊当中汽车嘎的一声停止了。一条大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原来，车已经到了武进长江轮渡码头，那时还没有桥，我们只能在此排队，等大船慢慢的将我们连车带人一块载过长江去。折腾了一天，傍晚，我终于到了目的地——常州水果批发市场。那一夜，缪斯女神竟然光临了我的梦境，于是便有了（元旦）的哇哇出世： 元旦 始觉雪意浓， 忽复霞出笼。 寒林瑟瑟立， 暖阳鼓鼓红。 路断舟载过， 思阻愁上容。 入春才半日， 如梦又一冬。 最后两句虽说有点夸张，却是以后真实生活的绝好注脚。 从此，清苦寂寞机械的生活持续了半年之久，就连大脑也因偷懒而变得有点麻木不仁了。只在乡愁和寂寞浓烈的时候，诗意的女神才会偶尔来关照我，好让我把浓浓的乡愁和长长的寂寞发泄出来： 乡思 旧符伴叶落， 新桃逐炮生。 白雪舞絮愁， 寒冰堆山悲。 欢歌风无迹， 笑语草未绿。 孤旅雁单飞， 乡思三千里。 寂寞的春天 春天紧闭门窗， 仿佛潮湿的木屋， 蓄满忧愁的风雨。 寂寞是仆从， 奋力抓起沉重的石担， 堆压我郁闷的胸口。 雪崩呵， 融化我千年的悲哀。 地裂呵， 埋葬我万古的烦愁。 醒吧！ 醒吧！ 柳芽儿在歌唱。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也感谢您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对我不离不弃的爱。让我初次懂得了人生是一次跌宕起伏的旅行。不可能一路春暖花开，也会有风霜雨雪。 10月23日于青岛莱西 （六） 细细想来，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二十年的大好青春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我挥霍殆尽。我把诗和远方抛给了夕阳，夕阳却悄悄地走了，仿佛夜的来临。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时间仿佛已过了千年。诗意的曙光来自今年六月一个美丽的清晨，仿佛是冥冥之中天意的不经意的安排。 在初中同学群发现了一条关于二十八年前教我们语文之后不曾谋面的朱老师的一篇著名的散文《千年的守望》。精妙级了。图文源自薛兆平书斋当红作家代表作全国巡演。文中介绍说：朱向青，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2014年福建省首届“纪实报告文学”福建作家读书班学员。参编《中华之最年鉴》、《甘肃地方辞典丛书》、《语堂文化》丛书及刊物、《漳台传统节日》、《漳州八宝印泥名家题赠书画集》、《五古丰登》等著作多部。在全国各地文学杂志报纸发表作品几十万字，多篇作品入编《中国散文精致读本》《全国散文作家精品集》《中国最美散文》《新悦读之旅》《相约四季》《情感读本》等选本。出版散文合集《五个人的天堂》《天涯三人行》。 初见时，我不禁惊叹于文章的美妙，再细想时，我更叹服于时间的神奇与伟大。二十多年了，朱老师竟又神奇般地出现在我同学的微信之中。感谢科技与网络的伟大和神奇，于是，开始了一场近乎疯狂的寻师之旅。在同学和老师的积极帮助下，我终于和朱老师联系上了，那一刻的幸福，仿佛全世界都在对我微微笑。 之后，在朱老师的鼓励和帮助下，我又怯怯的拿起封存二十多年的笔，向缪斯女神小心翼翼的坦露我的心声和渴望。多谢女神垂怜，于是便有了《情思林语堂文化园》的哇哇落地，继而孕育了《芝山美遇》和《月湖之秋》等等……更为可喜的是，在阿鸿同学的引介下，《芝山美遇》堂而皇之登上了庄舍一品的《悦读时光》，之后是《月湖之秋》和《随想三篇》。幸福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就在《随想三篇》推出的前一天，薛兆平书斋也帮我刊出了二十年前发表于漳州青少年报的处女作《蝉和蜘蛛》及《与雁同行》，真是好事连连。再之后，在朱老师的有心推介下，《瑞竹岩寻佛》走进了《行参菩提》，《冬至随想》走进了《行走文学》，虽说是严冬，却感觉春暖花开一般。 啊！缪斯，我心中的女神。感谢您没有抛弃我，感谢您还愿意在寒冷的北国清晨听我给您说说我心里的话。我不会再自暴自弃，我愿用我手中的笔写出您天生的美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如此，甚好！ 王森水1月12日于青岛莱西 作 者 简 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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