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味:杂文不死与杂文的价值 作者:吴世味 杂文不死 不是说杂文何等神圣,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认识。 自世上有所谓杂文以来,其所论之事,所议之人,总有情理相通之感。远的不说鲁迅的杂文至今读起来就仍然让人觉得如刀割肌肤,痛快淋漓。至于近年见诸报端的杂文,更常常是你的跟我的差不多,今年的跟去年、前年、大前年的也差不多。当然,我不是批评重复和抄袭,不是说作者太低能,但读那些杂文,确实让人恍然如梦,不知今夕是何年。不信你翻开一本杂文集看看,假如文末没注明写于何年何月,干脆就没办法确认这杂文是为什么写的,哪一个年代写的。 如此看来,不是杂文不死,而是杂文所涉及的人或事——经常是丑恶的人与事“不死”。当谬种流传绵延不绝,杂文借了它们的生命 力(这可憎的生命力)才得以不死,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 从这样角度看,我倒是希望杂文能“速朽”。若如此,杂文所记录的当是社会就进步的脚印。 杂文的价值 那么,杂文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上一个题目似乎足以证明,即便是在较为开放理智的政治环境中,杂文能得以繁荣,能进行“针贬时弊,疗救痼疾”的效果。虽然效果微乎其微,因为有的杂文的口诛笔伐,有了某件事情得以进步。 杂文的价值,也许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大水坝一侧的泄洪道。坝里的水蓄积到一定的量,可以从泄洪道排出去,这样,水稳定在一定水位,从而保障大坝的安全。写杂文的人读杂文的人,大多有一吐为快一读为快的感觉,这就是发泄。发泄的结果是平和了失衡的心态,消除了不良情绪。也许不会产生“救世”奇效,但于己于社会也还是有益的。“一吐为快”,“快”过就完事。无怪王蒙称之为“文化姿态”。诚然,要不仅仅是“姿态”很难,也是写杂文的人力所不及的。可见,视杂文如洪水猛兽实在大可不必的。写作杂文的人也不可对其效用期望值太高。作为人类社会生活中一道独特的文化“风景”,杂文自用可怜可爱之处。 优秀的杂文还具有悠久长远的美学价值,可供人欣赏、品味。把杂文仅仅当作“匕首和投枪”,显然有失偏颇。鲁迅的时代鲁迅的杂文有它的特殊性,应作他论。 杂文的不死,杂文的价值,留给我们的有无奈也有欣慰。 吴世味原创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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