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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彩的晕染中,感受巴金和他的时代

 老骆驼4753 202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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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画出一张冷色调感觉的“巴金家的一角”,但不知是我水平所困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是画得困难。我的笔尖像是染上了巴金家的暖意。

薛寒冰 | 文

上海巴金故居的院门,在武康路上并不是最起眼的,看似只是一个平常的门户院落。但若你对中国二十世纪文学有所了解,就会对这个院落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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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冰 绘

巴金故居进门有个看门的大叔,他会给免费的门票。我来巴金故居还是在夏天,院落里树木氤氲,阳光充足——透露着温暖的光线,洒在身上。走进一栋树荫下小楼的门口,进入的便是巴金的家了。这个他与萧珊还有孩子们共同生活多年的地方,古绿色和砖红色的家具仍静静地原样不动,相互衬托着。

我最初知道巴金,是在小学的语文课本上,那时候的试卷内容,有一个关于巴金著作都有哪些的题目,当时我们尽管还不知道巴金到底写了些什么,但已经对《家》《春》《秋》这三本书的书名倒背如流。老师一遍遍告诉我们,要记住巴金的“激流三部曲”。记得当时除了巴金,还有高尔基的三部曲:《母亲》《童年》《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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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渐渐了解的巴金,是与萧珊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巴金。印象最深刻的是巴金在《怀念萧珊》一文中写的这样一段话:“人死犹如灯灭,我不相信有鬼,但是,我又多么希望有一个鬼的世界,倘使真有鬼的世界,那么我同萧珊见面的日子就不远了。”这段话读来又感动又难过。

比巴金小了十三岁的萧珊,在当时作为巴金小说的一个读者,勇敢地将自己的照片寄给巴金,并主动邀其见面,这一见,就是一辈子。面对战争岁月被迫分居异地时,巴金曾说战火虽然可以炸毁一切,却毁不掉人心。萧珊因生活苦闷不幸患上癌症,过早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对巴金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情。即便过去多年后,巴金在《怀念萧珊》一文里,仍无法掩饰自己的悲痛。

许子东在《肥皂与〈伤逝〉》一文中写到:“弗洛伊德厉害的地方,是告诉我们,决定我们生命的最重要的力量,可能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的。文学厉害的地方,是可能知道主人公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对于画家和作家来说,创作最好的题材便是生活。就像画家们喜欢画自己的自画像或者是恋人的模样,而作家,当然也是自己最熟悉的亲人。巴金曾说,大哥是爱他最深的人,而他的大哥也正是他长篇小说《家》中的主人公觉新的原型,但是他的大哥并没有像觉新一样活下来。晚年的巴金,更是将最真实的历史感受、生活态度和他对萧珊的怀念写进了《随想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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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巴金小说改编电影《家》剧照

或许我印象里牢记的巴金与萧珊温暖人心的爱情,让我置身于巴金的家中时,总感觉这栋小楼里的各个角落都流露着一种温馨,绿色的冷艳与红色的暖烈,在巴金的家中竟是如此地搭调。

我试图画出一张冷色调感觉的“巴金家的一角”,但不知是我水平所困又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是画得困难。我的笔尖像是染上了巴金家的暖意。或许,因为我无法忘掉巴金说的这句话:“要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在画巴金家的餐厅时,我看到吃饭的圆桌旁放了一架钢琴。那是萧珊拿自己第一笔译文的稿费,买给他们的女儿李小林的礼物。

巴金家的院落,很大,但是看上去并不空旷,似乎在每一个角落,都有着一段与文学沾边的故事。文人住过的庭院,总是耐人寻味。后花园有一个雕塑,是黄永玉的作品,表现一个张开双臂拥抱未来的青年人,名字叫做“新世纪不再忧伤”。它也是我走进巴金故居院落时,给我留下第一印象的物事。

巴金故居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在我看来,都是一段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在巴金故居写生,在水彩的晕染中感受着巴金和他的时代,我希望我的描绘能传递出我所感受到的巴金和他的作品。

稿件编辑、新媒体编辑:何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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