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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叙事] 古文教学的两大弊病(上)

 崔无容 202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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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考命题研究专家王涛老师提出的“三元方法论”为核心,针对本系列教程,现面向全国高中学校组织深度教研共同体。以学科专家内部教学指导、内部资料共享、内部互动教研的形式,开展直接服务高中写作教学的大型公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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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教学的两大弊病(上)

语文教学界有这样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学生学语文,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作为学生的“一怕”,文言文一直是学生在语文学习上遭遇的第一大难关。因此,多地语文教学中非常重视文言文的教育,很多学校的文言文教学在时常上甚至占据了语文教学的时间的“半壁江山”。

然而在这样的长时间、高频次、下功夫的教学下,学生的文言文水平仍然不见起色,文言文阅读题答得依然是一塌糊涂,文言文依然是学生们的“一怕”,这又是为何呢?为什么学生学文言文会“吃力不讨好”呢?

有人可能会说,文言文作为古代语言文体,本来就难学,因此,下功夫大回报小这也是自然的事。但实际上,在高考有考纲时代的时候,文言文阅读的难度被标识在“ B、C”之间,B是理解,C是分析综合,皆属基础能力层级,难度都不大(无考纲时代的考题情况也差不多),并不能说是“本来就难学”。

可是,就是这基础能力层级的文言文阅读,却成了学生们的“一怕”,原因何在?我认为一定是教学方法上有问题,问题归纳为两点:文言文教学,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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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指在文言文教学中,有把复杂的文化语境、典章制度、社会风俗简单化处理为死记硬背的倾向。文言文教学学什么?表面上看是文言文与现代文之间的翻译,实际上则是在通过文言文这一古代文体作为媒介去认识古代社会文化生活,在认识之后对中国的社会文化发展变化之通率有一个宏观层面上的把握,最终反照现代社会,理解何为中国,何谓中国。

因此,学生读不懂文言文,实际上面临着两大障碍,一是读不懂具体的文言语句,二是读不懂抽象的文化语境。前者“读不懂”是简单问题,后者“读不懂”是复杂问题,这一“读不懂”甚至不是语文老师一人就能解决,文言文教学作为语文与历史之间的交叉学科问题,面对复杂的文化语境问题,非集语文老师与历史老师的合力不能打通,这就是文言文教学中的复杂问题。

然而这一复杂问题,很多学生却想要通过简单的死记硬背方法进行解决,最为典型的就在于古代文化常识题的备考策略上。面对这道让教师学生都感到非常棘手的文言文选择题,很多学生都采用简单的死记硬背方法进行备考,然而“古代文化常识”多如繁星、浩如烟海,包括天文、历法、乐律、地理、职官等方方面面,死记硬背又如何能够穷尽所有内容?

于是乎,关于这道题的备考就变成了“撞大运”的概率性事件,碰上了皆大欢喜拿到三分,碰不上自认倒霉丢掉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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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有。这道题考察的实际上并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学生的古代文化常识底蕴,是非常现功夫的一道题,如果学生平时古代文化常识了解掌握的就非常深刻丰富,解起这道题来自然就会非常的游刃有余,如果偶有遗漏误区,也可以将问题带入具体的文本之中,在文本构建的文化语境中寻找问题的答案,也可以正确解题。

拿去年高考全国乙卷的“古代文化常识”题举例:

11.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犯颜,指敢于冒犯君王或尊长的威严,常常用于表示直言敢谏的执着态度。

B.抵极刑,抵刑即处刑,抵极刑指犯人受到死刑外加上尸体示众的极端刑罚。

C.减膳,古代帝王遇到天灾等让自己感到内疚的情况时,常食素或减少肴馔.

D.大理氶大理氶是大理寺的重要官员,大理寺是我国古代掌管刑狱的官署。

这个题目的正确答案是B,题目中的“抵极刑”这一概念是一个非常偏门冷门的古代文化常识,运用“死记硬背”的方法大概率“碰不上”,那怎么办?其实在高考中,越是这样冷门偏门的“古代文化常识”,答案越会出现在文本里。“抵极刑”语出“今仁轨坐轻罪而抵极刑,臣恐人无所措手足”这一句中,根据上下文联系,皇帝只是想要斩杀裴仁轨,并没有提到尸体示众等惩罚,如果“抵极刑”真有尸体示众这样的惩罚,而一开始皇帝就想要以“抵极刑”来惩罚裴仁轨,文本中前面也不会用到“斩之”,而会直接用“抵极刑”。在这里“抵极刑”中的“抵”是到达的意思,“抵极刑”是到达了极刑的底地步,而非一种专有特殊的处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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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道题目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要想正确备考“古代文化常识”题,则必须把题目放在复杂的文言文文本语境和古代文化语境中,去宏观把握题目中涉及到的文化常识背后复杂的文化意蕴,复杂的问题反而会变得简单易解。如果一开始就妄图用“死记硬背”的方法加以解决,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反而会南辕北辙,越是求“简单”得到的越是不可解的“复杂”。

这就是“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那么什么是“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呢?诸位看官别急,我们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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