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撇了一眼站在吧台后模糊的老板娘,没戴眼镜的高度近视眼又"贴"到带来的小说上,并不动声色地答复了老板娘: 几分钟内老板娘已是第二次做我的工作了,我的年卡今天正好用完,她希望我这次搞上新的年卡。我用看小说来保持沉默,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中了用。 轮到我洗头的时候,洗头的小妹子一边给我搓着泡沫,一边说: 彼时我正盯着屋顶上的一排灯琢磨,为何有一个灯在我高度近视眼的裸眼注视下仿佛带了一圈儿水晶刺,而另一些却没有,听到洗头小妹的话,淡淡地回复: 吹头发的时候,老板娘和洗头小妹一起过来“伺候”我,我盯着镜中模糊的自己用一句不乏幽默风趣但相当有力量的话保护了我的钱袋子:快过年了,哪有叫人从钱袋子里往外挤钱的?简直太残忍了!我跟她们分析经济形势,讲目前经济形势很一般,毛毛不厚实,得勒紧腰带过日子,所以一切等年后再说。老板娘和洗头妹子不知作何感想,作何感想我也不关心了,反正我这次是暂时捂住了钱袋子里小半万的毛毛,并且带回了一盆老板娘热情赠送的过年杜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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