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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不久去了一个农村公社征粮部门工作。当时主要的工作任务是公社，大队，县粮食局传递每天粮食统购统销的报表和公社对各大队下发的通知，以及统购到的粮食在各大队会堂看管等待发运。当时小榄乡镇供给居民的粮食也是由该农村公社负责。 在工作中经常与单位干部骑单车下乡去各生产大队，一般到大队部接近中午，与队部领导会唔后，他们叫管理鱼塘的村民在鱼塘网几条大草鱼上来，招待我们吃饭打边炉。农村人喜欢饮酒喝两杯，队部领导与单位干部边饮酒边聊有关粮食产量情况。我是个刚出道的青年不习惯饮酒，只有陪吃旁听就是了。吃完饭休息一下，大概2点∽3点左右由大队领导陪同去生产队禾田基地观看稻谷生长情况，并且商议亩产估量多少，我做笔记，记录某大队某生产队及田基名称，并且记录估产情况向单位汇报。 有时不管风风雨雨到大队部拿稻谷样板回单位，骑单车载着百多斤的稻谷，过石桥时风大有几次单车都掉落围基或河涌里，好在我骑车醒目在紧急情况下临阵跳车，避免人也掉落水，叫过路的村民帮手用锄头捞回在河里的单车。 经常在大队会堂收购各生产队交来的公粮，我负责过磅记录，在休息期间与村民青年闲聊几个回合便打赌，他们看我是书生型的青年人说每袋约2百多斤的稻谷我扛不上木桥0.3米∽0.4米宽3米多高的谷围，我说自己也行，扛起一袋稻谷汗流浃背终于扛上去。在场的人拍手叫好。老实说，我是书生型的城镇青年体力劳动短暂爆发力扛1∽2次可以，但连续作战就不行了。 在农村公社工作，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没有电影院，书店。当时单位有位干部儿子在公社电影流动队，经常晚上下乡各大队播放电影，与他约好晚上有电影放打电话来通知一声，坐着电影队的手扶拖拉机跟着去大队球场看电影。 当时每周都骑自行车去一次县粮食局送递有关粮食收购报表信函，顺路在石岐逛一逛新华书店，看场电影，然后返回单位。 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猛折腾，晚上经常开会，好像我们工作很得闲。当时运动是割资本主义尾巴，曾经有个晚上把我们单位一个出身于当地农村的干部拉出来批斗，说公社规定每户养1只猪，他养了3只，并且公社通知我们单位每个人都要去他农村家里参观，确实看到3只又肥又大的猪。 当时我曾经在一个大队会堂负责看管收购的粮食。在大队球场看到一个奇怪现象，晚上批斗一个专业屠宰牛的村民，说他屠杀耕牛，第二天大队需要屠宰牛，早上把他从监护仓拉出来又叫他去主刀，你说怪不怪。 有更麾幻的事情，有个晚上大队批斗一个30~40岁左右的村姑，这个村姑是寡妇，说她深夜勾引男人，她辨解说以为发梦，拒不承认，你说梦幻不。这些所谓的政治运动，是集几千来封建社会制度思想之大成，歧视女性，所谓妇女解放只是喊口号。正如俗话所说，好的时代，把鬼变成人，坏的时代，把人变成鬼。 有一次我到大队部送递公社通知信函，看到民兵押着两个青年准备押去队部监护仓。我看到这两个青年好像小榄镇人，我问队部人员是什么事，说他们在鱼塘钓鱼，我说有没有钓到，说没有。我转过身来问这两个年青人是那里的，他们说是来自小榄镇，我又问在那间厂工作，他们说在印刷厂工作。当时出于他们是小榄镇人，我对大队负责人说：既然没有发现他们钓到鱼，写份检讨书不再犯就算了。后来大队民兵叫他们写检讨放了人。出来后感谢我为他们解脱，我说你们为什么跑20多公里远来钓鱼，其中一个说星期日工厂休息出来玩一玩，我说如果带了去监护仓，运动当头，作破坏农业生产罪就麻烦大了，下次不要再来了，快回家吧。 当时我所在工作的农村公社属禾田地区，举目望去，各生产队的禾田绿油油一遍，路过田地到处散发出阵阵稻谷飘香，扑面而来，另人心旷神怡。农民兄弟淳朴与勤劳精神感染了我，他们的辛勤劳作正所谓日求两餐，夜求一宿的安稳生活。对我们所到之处都热情接待，十分难忘。他们所生产的粮食先交公粮供应城镇居民，留下的才是自己口粮，为社会作出重要贡献。 （一一一人生之旅） 2022一01一18一写于菊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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