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
![]() 童年“冰”趣文/施国标 今年算冷吗?不算冷,连像样的河冰没有结。 小时候,不记得有否天气预报,但比现在预报的零下几度几度,肯定要冷得多,时间也来得长,几天几夜不开冻。大人、小孩没有多少避寒的方法,除了占用一只完全不够供一家人用的柴火“脚炉”之外,大人闲着时就靠“孵太阳”、躲在墙角里相着袖管、跺着脚来取暖,但即便如此,鼻尖照样在挂着“鼻清水”。小孩只管哭闹,手指被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的红了,大人也没有多少办法,忙“捧”着孩子被冻了的小手,靠自身的体温烘烘暖。我算大了些的孩子,可从奔跳、拆天般的玩中取暖,故也不被冷得要哭出来的感觉。 在过去艰苦的年代里,冷,自然比“热”难过。热,可以赤膊,去寻风口;而冷,要是没有衣服添,就麻烦得多。但对于爱玩的大孩子来说,就没有什么多大的可怕了。连续暴冷,让河里结满了冰,我玩冰也就开始了。家有一宅河沟,正好处于避风处,天一冷就结冰了,我用“锄头”去捅几下,却纹丝不动。我大胆了,居然踩在冰面上也能走过去,走过来,这种被我自称为“走冰河”玩法的确很有趣,光光的,跌倒了仍可爬来再玩,背脊里是热乎乎的;大一点的河道,冰自然结得要薄一些,虽“托”不住人的走动,但有一定的厚度,对于这样的冰,我自然也有玩法。我拿来了发烫的“脚炉盖”,扣在冰面上,去取出一个滚圆的冰块,玩起了“滚冰块”。我找来了一枚尖锐的铁器,在圆冰块的中心戳了一个洞,然后拿来一根芦苇,折弯成三截,中间最短,当作滚冰的“轴”,两边要长得多,当作滚冰的手柄。滚冰开始了,我推啊推,在高低不平的烂泥路上能推得很远。我推着这样的冰块快步走去,后边的小孩跟着追赶,一阵狂欢,一阵喧闹,竟不知道什么是冷了,想不到,小小的冰块也会给孩子带来了欢乐,让哭闹的孩子也“动”了起来,散发出了自身的热量,驱走了侵袭的寒气,孩子的脸开始通红了起来,也笑得像朵花。 在可以饮用的冰河里,我还尝试了吃冰,像热天里吃捧冰一样。我把河中的薄冰敲碎,捞起一块送往嘴里,虽然不过是平常吃河水一样的滋味,但河水变成了冰,咬在嘴里就有不一样的感觉。要紧的是能咬出“格格”的响声,更小的孩子仰着头,盯着我看,似乎也要来一块,我往往满足这些孩子的“渴望”,冰在小孩的嘴里融化,可小孩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寒冷,有时也把大河大江的水面冻住了,宽阔的冰面,就有一大群儿童玩起了“削冰”的游戏。我背着书包上学去,校边就有一条大河,我寻找着一块块瓦片和小砖块,用力往冰面上掷,瓦片和小砖快一着冰面,就“嗖嗖”地飘滑得很远,这样的玩法,同伴们似乎在玩比赛,谁滑得远,谁就是高手。这样一来,好多瓦片和砖块能滑到对岸。当然也有滑不到对岸的,一时间,河的冰面上撒满零星的瓦片和砖块,留下了那时孩子满满的童趣。 冬天,在接连的雨天时,屋檐上会挂满“冰凌”,柴堆上也有,只要有滴水的地方就冰凌,太阳一出来,冰凌都在闪闪发光。我又好奇了,用竹竿敲冰凌,求得一阵好听的声音,因为冰凌在落地相撞时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总之,哪里有冰,我就往哪里玩,从冰中取乐,从冰中取暖。 但时下,没有多大的冰天可玩了,或者冰越来越少,或者干脆无冰了。其实,这是天气异常的信息;动,也在孩子的身上远去,一旦出现了寒冷,孩子们往往只是拿着电子器躲到被窝里去,或者就在暖空调间里,不愿试身于野外的冰天里,我想,这也是异常的信息吧! (约1300余字) 2022年1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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