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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印象

 我願追随風趙 2022-01-25

对于清明这个节日

我的印象是比较复杂的

一些关于鬼神灵异民间风俗家乡黄土和农民的感觉

在我未记事之前

我家似乎是不过清明节的

家里老人健在四代同堂

似乎也没什么好拜祭的

不过我当时还没有记事

即使我家在清明节拜过山我也没有记忆

直到家里第一个老人逝世

我才第一次去到殡仪馆

这段记忆很模糊了

但总体记得那次我似乎很兴奋

我第一次见到那些穿白色制服的吹鼓号的叔叔

(粤语俗称“的打佬”)

我还跟在他们后边看了又看

他们的衣服好漂亮啊

有点像电视上的解放军叔叔

我真的无意冒犯我们可爱的子弟兵

但那时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

到了告别仪式

我第一次去到这么一个又高又大的大厅

满屋子黄白色的鲜花

好香好漂亮啊

那个礼仪姐姐在宣读全家人的名字

也叫到我的名字

好像家里人很少有人会叫我的大名

所以那天我特别兴奋

不过我对瞻仰遗容没有印象

可能是我太小了

家里人怕吓到我

那时我应该是不到三岁

对于生死鬼神这些是没有概念的

本来那次"殡仪馆之旅"就要以开心告终

但当我去到殡仪馆办事大厅

见到那个透明玻璃柜里面

有一个发廊里一样的模特儿头

哇好可怕啊

我马上就跑出去了

我从小就很怕这种东西

娃娃特别是洋娃娃

一见到就会哭

以前去到麦当劳门口见到麦当劳叔叔

我也会哭

至于为什么害怕我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他们的眼睛很诡异

其实现在再回想起

那个办事大厅为什么会有一个模特儿头

我也是觉得不寒而栗

为什么

逝者要化妆的嘛

尤其是死于意外的逝者

看看《十宗罪》再想想就明白了

其实为什么有的人会死于意外

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猜想

除了佛家那些因果报应假设之外

这其中存不存在自然选择的随机性的

死于意外的人

无论是天灾也好人祸也罢

都是随机的

就好像我走在一条路上

见到一棵花很漂亮

我会摘一朵

因为他开得很好看

或者因为顺手

又或者只是我最先看到他

那么这一朵花就会意外死亡

树上其他的100朵花都会自然凋零

在我们的生命中

是不是也存在着这么一个摘花者

见到很杰出的人就摘走了

这可以称之为天妒英才

随手摘的一朵可以称为意外身亡

这都存在着随机性

而剩下那100朵花就是世界上其他平凡的普通人

这个摘花者就是命运

。。。。。。

从这位先人离世开始

我们家应该就开始过清明节了

因为我依稀记得

我们似乎第二年去过殡仪馆拜祭过这位先人

这时先人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白色陶瓷罐子

就是骨灰盒

不过我也听过很多关于殡仪馆的流言

讲骨灰盒里可能装的根本不是你家先人的骨灰

而是很多人的骨灰混合在一起

因为一个炉子一天不可能只烧一具尸体

当然这只是流言

其实我觉得人死如灯灭

既然肉体机器都已经停止运行

那么灵魂也就离开肉身了

既然都烧成灰了

那就回归自然

去植树栽花挺好的

或者撒到大海环游世界

没必要去买那天价墓地立一个碑

即使子孙后代代代都来拜祭又怎么样

过了10年20年还有谁会记得你的事迹

因为有你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还妄想着不朽

你如果真的为社会为别人做过贡献

那么肯定有人会记得你

在心中的碑记可比石头碑长久多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不久这位先人的骨灰就带回家乡安葬了

而我在6岁之前从来没有踏足过家乡

我也早就不记得这位先人长什么样了

不过现在可以想象那个年代一定很艰辛

过了两年

我家里又一位亲人去世

这对于我来讲就真的是一场噩梦了

这位亲人因为一场意外离开

我却在这场意外中存活下来

并且毫发无损

那个惨烈的意外现场把我吓到了一下

不过我也只是哭了几下

并没有吓破胆或者疯掉

并且能把家人的电话号码背出来

我的意识就是这位亲人已经“死"了

但当时其实是还有呼吸的

不过后来我一语成谶

却似乎引发了一些亲人对我"乌鸦嘴"的非议

如果有晕血的或者其他胆小的人

相信早就晕过去了或者呕吐出来

那时我也只有5岁

这样的场景没有真正吓坏我

真正吓到我的是事后这位亲人的丧礼仪式

这场丧礼确确实实地吓了我整个童年

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黑白遗照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和蔼可亲的长辈

照片变成黑白照之后会这么诡异恐怖

守灵那天晚上

那几个风水先生(粤语俗称"喃么佬”)为了营造灵堂的氛围(我知道现在中国很多地方还是有守灵的习惯,是真正的守棺材和尸体,不过现在城市要做到这些比较困难了,而且尸体本来就带有不可治愈的病菌,也会腐烂产生很多细菌,对于生人来讲很不利,时代在进步,丧葬习俗也应该改变了)

把先人生前的衣物摆在客厅

还有把黑白照放在衣服上

我整个晚上都不敢直视那张黑白遗照

一直躲避着

进房间帮亲人封帛金利是

到了晚上11点左右吧

风水先生拿着两根不知从哪弄来的竹子

带着家人到意外现场招魂

毕竟太小了我当时没有去

陪着三姑六婆在客厅坐着

守灵规定是一夜不能睡的

但我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是早上了

到了出殡那天

儿女辈要披麻带孝

不是一个成语

是真的穿着麻衣服

头上带着一个三角帽

孙辈就在手臂上绑一条白手巾

其他亲戚有的绑有的不绑

一路家人都捧着幅黑白照

还喃喃地说话

先人,您坐好,现在上桥

现在下坡

。。。

那时吓得我一身冷汗

到了殡仪馆告别仪式

这次家人没有阻止我瞻仰遗容

我就跟着大家围着先人的遗体转了三圈

就那么一瞥

那一瞥吓了我十几年

所有习得的词汇都不能形容我当时受到的惊吓

所以就不说我看到什么了

我只知道这往后的很多年

我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

经常做噩梦梦见意外

也会整晚睡不着

即使敢都要开一盏小灯

我总是觉得这位亲人就坐在我身后

那年看到的我现在不记得了

但现在想起那个轮廓我仍然是心有余悸

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也不知道什么是童年阴影

就是很害怕

也不敢跟家人说

家人还经常因为这个责骂我胆小怕死

现在回头看以前都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很厉害

这么严重的童年阴影都没有把我逼得疯掉

那时候没有人会关注我的心理健康

我还长得这么大了

虽然还是很害怕那些葬礼习俗

瞻仰遗容

但起码我是一个心灵比较健康并且思想独立的人

从此我们家每年清明都会去祭拜这位亲人

开头两年是到殡仪馆去

那时我也进到了那个骨灰楼

看到柜子里一层一层摆满着骨灰盒

有最普通的白色陶瓷罐子

也有龙凤图案的木头雕花盒子

人活着时千差万别三六九等

人死了后装进的盒子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那里不光亮也不算很黑

我也不算害怕

我的恐惧只限于遗容与黑白照

过了两年这位亲人就入土为安了

那年家人开着摩托车带着我在墓园兜了很多圈

在鳞次栉比的石碑中穿梭

有的低矮有的高峻

有的环着有龙凤图案的扶手

有的是正立的也有的是侧立的

据说这与风水相关

那时江门墓地的价钱不算贵

但一平米的墓地也比一平米商品房贵多了

。。。。。。

到墓园去祭拜亲人当然也按照江门风俗

所谓入乡随俗正是如此

我们家是拜“正清"的

但五邑地区开平台山等有些地方是提前的

从农历二月初二到清明节都可以拜山

又称行山

更有些地方正月十五后就可以拜山了

据说与华侨有关

试想华侨不远万里回乡过年

当然也想拜一下祖宗再出国

告诉祖宗我在金山混出息了

现在回来光宗耀祖

但清明节还远着

那就提前咯

心意不变就可以了

何必拘于日期先后

我们去墓园拜山

可以不带烧猪烧鹅

但一定要带鸡,烧肉,甘蔗,鸭蛋,发糕

而且一定要在墓园吃甘蔗

把甘蔗皮和渣放在坟上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寓意

但我猜清洁工人一定会在背地里骂我们祖宗

鸭蛋就会劈开两半供奉

吃完后可以用来奠酒

五邑地区拜山的祭品一般也是这些

不过开平恩平还有独特的“行山饼”

据说以前是行山这个月才会在市面上出售

但我去年暑假到赤坎就有一档在烧饼

而且在江门也有很多店在卖恩平烧饼的

一年四季都有

拜山拜出了商机也不错啊

我觉得不算好吃

讲到行山饼

又怎么能少得“鸡屎藤饼"

这是五邑地区清明时节很著名的小吃

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人拿鸡屎藤饼去行山

哈哈

我记得有一年清明天下很大雨

那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去拜山

有几个清洁工人还有流浪汉就满山“觅食”

看看别人的坟上有没有吃剩下的甘蔗

就拿去吃

还有杯中烧酒鸭蛋还有鸡

其实看到这一幕我心情很复杂

这些人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但除了那些有特别癖好的人

如果可以不这么做

谁会愿意到别人的坟上偷祭品吃

生活所迫而已

年年清明我们都会去墓园拜山

但墓园真的没有多少山的感觉

直到我6岁那年第一次踏足家乡

回去拜真正的山

我对家乡的第一感觉就是山

在山的那边还是山

当时广东还没有实施县县同高速的计划

开车回去要5个小时

村子里还是泥沙路

坐在车子里半天屁股都要甩掉了

第二感觉就是黑

一间青砖和黄泥混合的大房子

好像随时会倒塌

老屋子一般窗子很小里面一片漆黑

还没有厕所

还点着油灯煮粥

这一年应该是2004年

那年我第一次上山去拜山

具体情况我不不记得了

只依稀记得到一位祖先坟前铲草时铲到了一条青竹蛇

然后家人就说不要再铲了

可能是祖先显灵

于是就不铲了

由于种种原因

我第二次会回家乡拜山已经是2009年了

家乡的变化是非常大的

村子里的泥沙路变成了一车道水泥路

不是国道省道是中央出资扶贫的村道

老房子推倒了新建了漂亮的红砖小楼

虽然我家乡还是贫困县

但总算在进步了

这年我第一次认真地拜山

不是讲我以前就不认真拜山

以前毕竟年龄小很多东西都理解不了

每条村子同姓人都会有祠堂

我们村子也是

家乡习俗到山上拜山之前

要先到祠堂拜祭祖宗

听长辈讲

以前我们家乡是不让女人进入祠堂的

也不让女人上山拜山

这其实很正常

直到现在我还听说有些地方是这样的

谁说现在男女平等了

在农村一点都不平等

现在我们家乡允许未嫁女拜山了

不过外嫁女还是不行

我也去过母亲的家乡拜山

这里比较开明

出嫁女都可以拜山

不过就不能带香烛吧

祠堂里摆放着历代祖先的灵位

从前明,皇清,民国

(我家祖先是在明朝迁过来的,虽然我姓赵,但我应该不是赵宋皇室的后代,哈哈)

拜完祠堂就上山拜山

农村没有墓园

一般祖宗都安葬在屋子后边的山上

也有个别祖宗安葬得比较远

在另一个县(很近的)一条村子的山上

这些山就是真正的山了(丘陵)

而且山上还有一层层的梯田

从山顶望远方也是挺好看的

种花生番薯蔬菜都有

不过我们家乡土壤泥沙比较多

种出来的瓜果菜蔬虽然大却不好吃

山谷里还有禾田

还有种橘子和橙子的

当然不是新会那种

哈哈

清明时节山里一片绿油油的

非常好看

远山上有种松树的

每一棵树下都有一个胶盒

用来装松脂

那些松脂粘到手很难洗干净的

后山山坡上有牛棚和猪圈

那年有人把一只小黄牛放出来吃草

我就去看他吃草还喂他吃

后来我看他身上黄黄棕棕的也有一点毛

就伸手摸一下

就像砂纸一样粗糙

跟看见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也在祠堂门口看见过一只红黑相间的大肥猪在散步

真的很肥

赶他都跑不动

后山还是有山路可走的

因为很多乡亲每天都会来耕作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家乡的坟茔与墓园很不同

就是一个圆型的黄泥堆

年代久远的一般没有墓碑

即使是有钱人的大墓或者同族祖宗的墓

也只是用青砖堆砌的

每年清明前都要铲草

所以每到清明时节

家乡人都一个装束

肩上扛着锄头

挑着一个篮子

就可以上山了

但远方山上是很陡峭的

都是6070度的陡坡

下了雨泥土又滑

我们从城里来的人

都要拄着一根树枝或者木棍

穿着高筒水鞋或者运动鞋怕被不知名生物咬

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踩实了再走

我还每年都会被草割到手

要么就是戳到脚

最远的山坟在很高的山边

所以我们就要走山边过去

山边杂草丛生跟人一样高

脚下基本上没有路

右手边是草丛

左手边也是草丛

但左手边的草丛是虚的

如果你不小心踩空了

就会掉下几十米的高山

想不见祖先都难

感觉真的不像拜山

更像一场冒险

都不明白当时先辈们是怎么把棺材扛上来的

没错

我们家乡向来都是入土为安的

(当然现在也可能改成火葬了)

不过从前一直是土葬

把棺材埋进坟地

过了三年或五年就把棺材打开“执金”

然后把遗骨放进一个“金埕”

再次安葬

要埋进土里

不过我母亲家乡那边金埕却不完全埋进土里

各处乡村各处例

那棺材呢

就拿去修桥铺路了

越多人走过

你家子孙就越昌盛

怪不得后山上这么多木板小桥

原来都是棺材板

不过也好与其埋在地下烂掉

不如造福乡里

我们把拜山当成冒险

但对于乡亲们不过是家常便饭

他们就穿着最普通的解放鞋胶鞋

戴着一顶草帽

扛着锄头挑着篮子(很重的)就上山了

瘦瘦小小黑糊糊的个子

青筋暴露的双手

在6070度的陡坡也是如履平地

腰不酸气不喘

汗滴下黄土被阳光照的发亮

健步如飞

从他们身上我似乎看到了历代祖先的影子

黄土坟茔没有墓碑

除了个别直系祖先我们知道是谁

很多都是我们不知道祖先是谁

祖先应该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祖先叫什么名字生平几何

我们都不可能再知道

但我知道他们世世代代都生于黄土长于黄土

最后再回到黄土

一代代先人周而复始地艰辛耕作

汗滴下黄土

然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再老死掉

没有什么值得传颂的事迹

甚至都没有正式的名字

默默地活着再死去

据说我爷爷的爷爷就住在木头塘边的第五户

所以他就叫赵伍

但就是这么一群默默无闻的人

一直影响着中国历朝历代社会的发展进程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农民

家乡的拜山习俗与五邑地区又是不同的

对于祭品方面没有什么要求的

有鸡,烧肉,烧酒就可以了

不过不用甘蔗和鸭蛋

不过有一些比较奇怪的风俗

一般地方拜山是要在坟头压一些帛钱的

家乡也压东西

不过不是帛钱

是一张洒了生鸡血的鸡血纸

然后在坟顶还要压13条长方形白纸

我很记得是13条

因为是我压的

有什么寓意我也不知道

但整个地方都是这样的

拜自己的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第二年我参加了全族人的清明盛会

“拜大太公"

就真的值得一提

很隆重很热闹

“大太公”就是全族人的祖先

每年都是清明正日才拜祭的

这一天村子里可热闹了

很多在外打拼的游子都会回家拜山

那几个大老板

开着最新款的奔驰宝马车

一早就回来了

拜大太公首先要在祠堂拜

乡亲首先把事先烧好的大烧猪摆上供桌

然后摆鸡烧酒这些

首先是宗族的老人献词

然后是几位老板先上香

之后才是普通乡亲祭拜

这几位老板其中一个还是当地的首富

搞房地产的

十里八乡他的名字可是家喻户晓

在我们村他就是神一般的骄傲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提起他一定会洋溢着自豪

即使到了县上市里也是上了富豪榜的

那年我们到镇上去住旅店

说我们是赵老板同村的

他们也马上招呼周到了很多

那年他60岁

我看他就40多50出头的样子

梳着大背头穿着白衬衫

也穿着和普通乡亲一样的白色胶鞋

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不过前几年他好像破产了

破产后他好像就再没有回来拜山了

以前回来那是挥金如土

拜大太公他们掏钱

见了村子里70岁的老人奖100

80岁的奖200

90岁的不知道奖多少

不免让人叹息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

刹那光辉不等于永恒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据说他就是靠借银行起家的

穷乡僻壤哪来的富二代

而且搞房地产这么高风险的东西

说不定哪一天就掉下神坛了

但起码人家光辉过呀

还有几个老板是开旅店的

开漂流的

还有卖石材的

这些老板就没有破产

务实嘛

祭拜完祠堂就烧炮仗

那炮仗就利害了

绕了祠堂的广场3圈

烧了15分钟

响完后我耳朵都暂时性失聪了好一会

然后就准备上山啦

先头部队是一部拖拉机

上边放着烧猪祭品

还坐着一支鼓号队

他们一边开着拖拉机一边吹拉弹唱

很喜庆的

后边是大老板的奔驰宝马

小老板的面包车

普通乡亲的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

每一辆车上都贴着一张红底黑字的横条

赵氏扫墓

一条车龙就浩浩荡荡地开赴老太公的陵墓

我们家乡每一条村子都是这样扫墓的

看看哪个姓氏贴的车多或者豪华程度

就是相当于往老太公脸上贴金

农村就是这样

拜山都是攀比

到了山脚

两个乡亲就抬着烧猪在前边走

然后鼓号队在后边吹

然后全族人跟在他们后边走

很热闹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

家长里短

“你是标哥的大儿子吧"

“我是阔佬四儿子啊”

不过那些大老板也好

族中长辈也罢

都只会问男孩子

对于我们女孩子一向是视而不见的

走了几个山头

终于来到了山顶大太公的陵墓

据长辈讲这座山叫做"将军捧印''

老太公的陵墓常年不长草的

不过我既没有见到将军也没有见到印

不过这座坟墓真的很大

一圈坟围起来就围了整个山头

坟顶青松翠柏

但坟上真的寸草不生

全是裸露的黄土

这就奇怪了

难道老太公真的是神人

居然他的坟能寸草不生

或者这坟上放了什么药

能400年不长草

真神奇

坟上有青砖围了一个拜祭台

墓里没有一碑一字

但却大气磅礴真有几分将军的气度

不过很可惜那时我拍的影像和照片已经不见了

2010年前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

我们是用相机拍的

后来不知道文件弄到哪里了

不然我真的很想与大家分享那种热闹的场景

还有向大家展示一下那个“将军捧印"

真的很宏伟的


拜大太公拜了一个上午

几百人的盛会

然后烧炮仗

绕了祠堂广场三圈的炮仗

只勉强绕了老太公的坟墓一圈多

真的万年香火

不过农村墓地又不用钱

随便你爱埋哪就埋哪

爱修多豪华就可以修多豪华

绝对没有墓园的拘束

哈哈哈

然后就回到祠堂太公分猪肉

宗族老人在拿刀霍霍向烧猪

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块烧肉

其实是不好吃的

烧得不均匀

不过肯定没有化学成分


我对清明的印象暂时就这么多

无非都是对丧礼的敬畏和家乡黄土的情怀

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有这么一种慎终追远的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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