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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事业务是整个律师服务中占比较大，服务面比较广的一部分。也是与我们每个人、每个家庭密切相关的重要方面。以前婚姻家事一直被冠之“烦、杂、标的小、不赚钱”等标签，很多律师都不愿意选择这个方向。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财富的日益增加，也给整个婚姻家事领域带来了更多的机遇和挑战。不管是原来从事婚姻家事，还是从事保险金融等其他业务方向的律师纷纷向家庭、家族业务转向。一时间，很多私人财富律师、财富保护传承律师、家族律师等相关服务领域律师纷纷登台。很多律所也成立了私人财富管理法律服务中心，家族法律事务部，婚姻家事与财富传承业务部等等部门。甚至已经出现了只专注于家庭家族财富传承的律师事务所。一时间群雄并起，很是热闹。对整个行业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也面临着很多问题。 虽然大家的叫法名称不同，但实质是婚姻家事领域法律服务从诉讼领域向非诉讼领域的延展。即将律师服务中争议解决服务延伸到风险管理、促进交易方面。延伸婚姻家事的服务长度。原因何在呢？市场需求是关键。随着法律的不断完善，人们法律意识的提高，市场已不仅仅是对“打官司”的需求，更多的开始进行事前的规划安排，风险防范。同时也是与经济的发展，家庭家族成员的构成越来越复杂，家庭的财产形式越来越多样，成员之间关系多元多变等等因素相关。我们的家庭家族也急于需要能够提供系统化综合性整体服务的律师。 然而我们的律师行业中，尤其是婚姻家事律师普遍存在着一种困惑和焦虑的状态。大家都认为，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是市场的需求。但是在做业务时候，才发现这方面业务落地难。真正这方面业务做好的律师，律所很少。大家都急于突破，参加各种学习培训，但总感觉收效甚微，没有一个好的突破口。很多称之为私人律师、财富管理律师的同行，反倒成了讲师。给金融保险机构讲产品的法律功能，有的甚至专门做起了培训教育，被外界称之为“为金融保险机构销售产品站台”，失去了律师本身的价值。笔者也和沿海发达地区，也是全国仅有几家律协成立的家族财富管理法律专业委员会的主任交流过这个问题。这位律界大咖谈到对目前落地难的现状也很是困惑。也谈到原来坚守这个方向的前行者很多又回到争议解决，甚至其他方面业务领域，只是把这块业务作为附带延伸。直言那种“站台”型为带货行为，失去了律师的本业。原来“钱伯斯”排行榜中被誉私人财富管理领域“业界贤达”的上海某位大律师，从最早的婚姻律师到家事律师，再到后面服务高客的财富律师，最近两年，又回归到社会家事法律服务方面。还有上海的贾律师、北京的易律师等大咖，一直坚持深耕婚姻家事领域，并没有给自己贴上私人财富律师的标签。大家都想在这个领域有大的突破，但迟迟找不到突破口，是这部分服务律师的整体困惑。虽然这些年，家族办公室发展迅速，但乱象也非常多。大多是借“家办”之名，销售金融保险产品。与家族办公室的应有之意，相去甚远。 那么，面对行业发展、开拓新业务的这种困惑、焦虑。到底有没有突破的方式方法呢？笔者的一点点浅薄之见，愿与大家一起探讨交流。从争议解决的诉讼业务向非诉讼延伸，其实在家庭家族领域就涉及到家庭的风险管理问题，而财产的多样化联系到家庭家族事务服务方面，就涉及到金融，也就是目前提的非常多的，市场上各种认证培训，比如私人财富管理师、家族财富管理师等。也出现了家庭财富风险管理师，家庭风险管理师等。也有我们律师同行做的“财富传承规划师”等培训，真是百家争鸣。可能大家认为，有了这些证书，就可以做相关领域的业务。可曾想过，许多大学专业，全日制学习四年，也只是打基础。还得在相关行业实习一段时间，才能慢慢上手实践。就算通过国家的相关资格认证，也得实践。而想通过几个月甚至只有几天的时间掌握另外一个领域知识，可能性确实有点小。但也有特别厉害的同行，通过坚持，具备多领域服务能力，但肯定是凤毛麟角，很少很少。对家庭家族事务的管理，不仅仅涉及到法律、还有金融、风险咨询、财会、税务等等方面。是一种综合性的整体服务，必然需要不同领域的专业服务人员协作，从自身的深度与别人的深度合作。来共同推进服务好家庭家族事务的广度和长度。也许可以从智合的这篇文章看出一二。智合研究院 2021年10月1日文章“4大趋势，3大变革，洞悉2021年中国法律服务市场”，三大变革中第二部分“跨界竞争与融合”，节选：“根据近期一项研究报告显示，在美国律所100强中，有35家律所构建了专属的替代法律服务部门/品牌（Captive ALSPs）。全球律所100强与美国律所100强的并集中，这一数字达到48家。在律所设立的专属替代性法律服务部门/机构中，均会同时引进法律专业人士和其他领域的专家共同组成，并高度依赖技术手段、大数据分析和标准化流程来提供产品和服务。从产品和服务的角度来看，也有越来越多的客户希望律所成为“整体服务提供商”，推出更多法律与财会金融、风险咨询相结合的“整体产品”。独立的替代性法律服务提供商、“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咨询公司踏入法律行业提供服务，律师事务所亦在其主营的法律服务领域之外，进入风险咨询等领域。“法律+”的综合性服务模式将会在国际层面成为越来越多专业服务机构的选择，法律服务业的跨界竞争与融合将会持续加强。”从其他国家法律行业的发展趋势，看到了融合创新提供综合性整体服务模式。即“法律+财会金融+风险咨询”整体性的“法律+”服务模式是整个行业发展的趋势和方向。其实我们的很多律师团队也在往这方面靠近。但真正达到良好效果的很少。我们更多的是一种松散式的组合，被动有需求才协作，没有核心的抓手。 提供家庭家族事务的法律服务，我们不能局限某个方面某个点的深度，我们更应该去拓展整个服务的广度和长度。我们做家庭事务，首先要从全局出发，得知道家庭事务有哪些，整个流程是怎么样的？这就是广度长度的问题。我们的律师做婚姻家事的争议解决，确实没有问题。那我们的家庭事务仅仅是事后救济的打官司吗？当然不是，我们的服务应该是既可以扩大服务面，也可以扩展长度。我们的律师做家庭的财富传承，而金融保险机构也在做？为什么呢？传承要用到金融工具啊，那为什么要用到呢？说不出来。其实要分析其背后的实质，金融保险产品是面向未来的一种财产的架构形式。具有不同的权利义务关系，可以解决我们家庭家族的不同风险点，实现我们家庭在不同情况下的需求。那么做传承规划，当然是必须要懂的。 我们做家庭家族事务的法律服务，要在“法律+金融+风险咨询”的基础上有系统性全面化的一种思维。即要知道我们的家庭事务，不仅仅有婚姻、继承，还有子女教育、养老、投资理财、资产配置，风险保障等方面。而且也得知道这些事务多元化的、不同的实现或解决方式方法。比如传承有赠与、遗嘱、保险、保险金信托、家族信托等多种工具。比如养老，有“以房养老”、“储蓄养老”“年金保险养老”“遗赠抚养协议”等等方式。我们知道家庭的事务有哪些，知道这些事务的解决实现途径，运用的工具有哪些。另外一个方面我们也得懂长度。即对于某一方面的事务，从构思，到情况分析到整体规划，工具的选择匹配到关系的构建，运用实施以及出现矛盾纠纷的应对，司法救济等有一个全流程的概念。当我们有了广度和长度，再结合我们专业的深度，给家庭家族提供这方面的服务就会得心应手很多。当我们遇到家庭的任何一方面需求或咨询的某一点，就可以展开整个面和长度，延伸出来更多的服务内容。也是给客户提供了更高质量、更全面系统的服务模式。 我们每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多个领域都能做到很深度。正如前面智合文章中提到的，国际上的这种不同领域的专业人员协作模式，但不是我们目前这种松散式合作。而应该是通过这种深度相互协作，助力广度和长度的这种综合性整体服务。变被动为主动，对身边的服务对象需求进行深度开发，提供多层面多领域各时间段的这种综合性服务，不仅是服务这一代，也有可能服务下一代甚至更多代。这也许是应对我们目前婚姻家事领域律师困惑和焦虑的出路。也是整个行业升级，提供高质量服务的模式。是落实《民法典》宣讲效果，预防减少纠纷，为家庭美好生活护航，助力国家共同富裕政策的一种体现。如有不恰当之处，欢迎大家多多交流指导。这是笔者多年来研究学习的一个总结，希望对促进行业发展，有那么一点点益处。 作者：许正文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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