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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体现人性——电影《锤子镰刀都休息》观后

 夏禾锄锄 2022-01-29

东北城郊结合的某个荒村里,两个做坏事的人遇到另一个做坏事的人,他们团结起来一起做坏事,合伙打劫。由于太软弱,他们竟然做不成坏事,最后三个大男人反倒被一个女人打伤在地,荒诞又可笑。这就是电影《锤子镰刀都休息》的故事梗概。

短短五十分钟的影片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劫匪身上良知未泯的人性。他虽说是劫匪,看起来又不像坏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请看几个细节:

第一个细节:刚子-----影片的主人公,身体结实,年纪四十上下,他一出场便是在墙壁上记下每日所劫物品:1月2日,香烟一条;1月2日,钱三百;1月3日,橘子一袋;一月5日,饿……白色粉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这预示着哪天等他有钱了会一一归还,他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第二个细节:那天出门,刚子打劫时遇见一位煤矿工人,可怜矿工身无分文,只有花二十元买的一袋橘子、鞭炮以及给孩子的玩具手枪。刚子劫了物品,他把玩具还给矿工,然后又掏还矿工一个橘子。

第三个细节:刚子正准备拎着橘子回家,途中碰到女扮男装的乞丐“大婶”(”大神“和勇哥团伙作案)。刚子本来不想理他,“大婶”一直纠缠着,有不给钱不罢休的状态。按照劫匪的本性,估计刚子会一锤子锤过去。但是他没有,反而掏出了两个橘子给了“大婶”宝鹤。他应该早就识破了“大婶”的骗局,但是他理解“大婶”的无奈之举,他们是同路人。说到底刚子内心还是柔软,他没有坏到底。所以“大婶”故伎重演时,刚子还是给了他一颗白菜。

第四个细节:一次刚子恰巧去了两个坏人之一——瘸腿的勇哥家打劫,睡在被窝的勇哥怕挨锤子,急着把钱拿了出来。这时恰好勇哥的亲戚小二来串门,勇哥对小二谎称刚子是他的亲戚。热心肠的小二带着酒菜一定要留刚子吃饭。吃饭前小儿唱起了教堂里的赞歌。或许歌声触动了刚子的某根神经,他悄悄地把刚才劫来的钱还给勇哥,勇哥却推回给刚子,说:“你留着吧。”

劫匪、被劫者、小二三人客客气气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就像老朋友。这都是因为那个傻傻的小二,那个讲话结结巴巴的小二,那个患有疾病靠在教堂打工维持生计的,淳朴而善良的的小二。

……

年轻力壮的刚子为什么会走投无路,拿着锤子上街呢?如果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以他柔弱的个性,他会是一个劫匪吗?电影没有给出答案,答案或许在白茫茫的雪地,在光秃秃的枝桠,在低矮的小平房,在毫无生计的冬天,在小二结结巴巴的歌声里,或许在不经意的对话: “矿里一直压资,好几个月没开了”。他把更多的思考留给了观众。

电影结尾,刚子和另外两个坏人告别,他离开了东北,或许去南方找他的亲人,或许他要找一份新工作。

感谢佟陆离老师推荐的东北电影,下面是他近一个月看过的东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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