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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内蒙古|杨竹:谢谢你让我的心动过(短篇小说+创作谈)

 阿拉善文学 2022-01-30

原创作者:杨 竹内蒙古阿拉善盟

谢谢您让我的心动过

天灰蒙蒙的,像在酝酿一场雨,可阴了几天了雨却迟迟下不来。暗沉沉的云,好像把心压的更挨紧了腹腔,让人出气都有些困难。

碧玉这段时间睡眠一直不好,不易入睡,入睡一会儿,又会从梦中惊醒。醒来后,也记不得是做啥梦了,有几次,醒来后总是哭过的样子。今天又是这样,醒过来了,还续着梦哽咽了两声。完全醒明白后,碧玉在心里对自己的状态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不值得啊!
起床洗漱完后,碧玉又开始准备着写信。她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信纸,准备写。写一份信是她半月之前就产生了的想法。对于冒出来的这个手写信想法,碧玉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个啥。咋就想起要在纸上手写信呢?现在交流都是用微信,电子邮件了,谁还在纸上手写信啊!但,尽管心里会产生出这种排斥的想法,而大多时候,手写一份信的念头还是很强烈。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想写封信,并不是要寄给谁看的!就是单纯的想写,或许是因为心里的一些事刺的她心疼,想用写信的方式让它出来,与一些日子好好告个别。
自从有了写信的念头,今天是碧玉第四次准备着写。前几次都一样,准备着写,拿起笔,又不知道写些什么。每次都是怔怔出一会儿神,让忆起的几个片段惹落几行泪,也就把纸收起来,去做别的事了。今天,尽管又是开始流泪,碧玉却不愿把纸收起来,她觉得今天必须要把想写的写出来,把这信完成!
碧玉按写信的格式,写下了“亲爱的”这三个字,但,刚写下又匆忙把那三个字涂划了。在微信上聊天的那段日子,她经常是这样称呼的,可,现在看着这三个字,碧玉却觉得分外地别扭!
就直接称呼朋友吧!碧玉在涂污了的字下面,另起一行重写下了朋友两个字。但只写下了朋友和紧随其后的一个冒号,又不知道该写啥了。
碧玉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又开始放映无数次放映过的那段日子。
碧玉是个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有点严肃冷漠的人,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不过,和她熟悉深交了的人会知道,她其实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柔软的好似一团雪,有一点温度就会融化。但,谁会平白无故地去给雪温度呢?就她表现出来的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劲儿,谁又敢呢!在这个交友容易,交往几次就互称朋友的时代,碧玉的朋友却很少。她渴望友谊,却从来不会主动去和谁交友。在她看来,友谊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是需要缘分和感觉的。对有感觉的朋友,如果感觉到对方也真诚,她就会用心去经营珍惜。如果不是,她是不会为了多个朋友而刻意结交的。她接受不了那种在一起时笑颜如花,一转身就另一副嘴脸的“友谊”景象。
在爱情上,她更是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追求,她的心好像从来没对谁动过似的。她心里喜欢的人,她如果知道还有别人喜欢,或者知道对方喜欢着别人,她是坚决会放弃的,不会有一点争的心思。她表现的永远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那份让碧玉有所谓的感情是在碧玉猝不及防的时候与她有交集的。那个让她有所谓的人叫王锋,网名叫“一只小动物儿”。
碧玉常在追忆他们交往的过程时,最先忆起的就是“一只小动物儿”在添加她为好友时的一句话:想看看你的朋友圈!碧玉的朋友圈里多是转发一些自己喜欢看的电影链接和自己制作的短小视频。朋友圈是设置了陌生人十条可见的。碧玉觉得“一只小动物儿”是看了那陌生人可见的十条朋友圈内容,要求添加自己的,应该是和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
加为好友,他们很少聊天,只是偶尔说一两句。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点滴交流中,碧玉了解到了“一只小动物儿”的一些大致情况,知道他和自己在同一城市,迁居在另一个城市上班。
后来,“一只小动物儿”送给碧玉几样小东西,也就从那时起,碧玉知道了“一只小动物儿”的真实姓名叫王锋。那几样东西是王锋托别人带给碧玉的,微信告诉了碧玉一个电话号码,让碧玉自己联系取的。那些东西不是多值钱,却与碧玉的兴趣爱好有关,碧玉很是喜欢。也就因为那些东西,碧玉在心里把王锋高看了一眼,觉得王锋拥有过那些东西,应该也有那方面的兴趣爱好,会是个高雅有品位的人。
收到礼物的晚上,碧玉和王锋聊天时,用调侃的语气说了句,发一张你的照片吧,或许我在路上碰到你还能认出来。没想到王锋真发来了,是一段小视频,王锋说里面是他和他儿子。里面的人有一副打动了碧玉心的笑容。
因为从以往的聊天中,碧玉知道王锋的一些情况,看着那视频,碧玉心里产生了一种深切的怜惜。
碧玉是个不轻易接受别人礼物的人,收了别人的东西,就会觉得欠下了别人点什么。她打算请王锋和那孩子吃次饭,以还他的礼物之情。第二天,碧玉发了一句,在吗?但,碧玉收到信息时,得知王锋已在去另一个城市上班的路上了。
人世间,很多东西是无法解释的,譬如这个人体,长个叫眼睛的东西就可以看到存在的景物,嘴巴就可以发出声音,耳朵又可以接受声音。要论最奇妙的,应该就是这个看不到摸不着的叫感情的东西了!碧玉没见到王锋,没有请吃饭的机会,心里却悄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情愫,她不由得就会想起王锋视频中的笑容。再次和王锋聊天时,鬼使神差般,她给王锋发了条语意有点暧昧的信息。王锋收到信息,也很巧妙地回复了一条同样语意暧昧的信息,内容和碧玉的信息内容相对应。也就是那条信息,打破了她以往客套,敷衍的交流模式,开始了一种和以往不一样的聊天,语句中荡漾着一层暖暖的暧昧。
王锋的语言表达能力很不错,不像他自己所说的是那个文化程度的人。他很多话都能说到碧玉的心上。还时常会发一些出门要戴口罩,多喝水之类关心的话语。随着他们交流时间的拉长,王锋的语言也愈加有激情,且带了有色的玩笑。碧玉是个感情经历贫乏的人,在她过往的日子里,从来没有人敢和她那样说话,更没有人敢和她说那样的话。王锋的语言让碧玉既新奇又很感兴趣,她有一种遇到灵魂伴侣的感觉。随着交流的加深,她觉得王锋是上帝赏赐给她的礼物,是来弥补她感情贫乏的。
碧玉在王锋的面前打开了心扉,会和王锋说自己过往的家事,也会说自己的一些心事。心里封存了几年的一件事,连唯一的闺蜜都没告诉过,却说给了王锋听。在碧玉看来,王锋的内心也是孤独的,她觉得自己和王锋能是在精神上互相慰藉互相温暖的好朋友。
人类的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本是想寻可以说说话的精神契合者,求得精神上的慰藉,却会陷入另一种不易觉察的危险,那就是感情的沦陷。随着日子一天天划过,碧玉对王锋的感情就在一天天沦陷。
碧玉体会到感情里的痛苦,是在一次和王锋聊过天后。
有一次,王锋和碧玉聊天,在说起他面临的一件苦恼事时,王锋扯了一句他与另两个女人的情感纠纷。说完,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妥,留了一句,我以后再给你解释,就消失了。碧玉当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发觉,自己陷入了一种不该陷入的氛围中。在那一刻,她是有断掉和王锋情感链接的想法的。但,只坚持了两天没和王锋联系,在王锋的一句他和那女人再没有联系的诉述中,他们又恢复了以往的聊天。碧玉没有断掉那份链接,她依赖上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碧玉得知王锋有一种病,是王锋主动发信息告诉她的,并且告诉碧玉,就因为这病,他有时候几天不愿意说话,不愿意聊天。怕碧玉不相信似的,同时发来了他服药的药盒图片。碧玉看到那个信息和图片时,觉得心都碎了。她开始翻各种资料,查有关那病的情况,把资料上告知的那病在平时生活饮食等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项截图发给王锋。
知道了王锋有病的事,碧玉心头因王锋忽冷忽热聚集的怨气和阴郁消散殆尽。她查资料给王锋发过截图后,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叮嘱王锋要戒掉熬夜的不良习惯,注意休息,好好保养身体。并且告诉他,以后自己发的信息可以不回复,不想聊天的时候不要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聊。话虽如此说,在以后的日子里,当碧玉几天看不到王锋的信息时,她的心里还是会很痛苦,而且是更加痛苦。以前的痛苦里多是怨气,而自从知道王锋有病,她的痛苦里更多了思念和担心。常想象王锋工作的场景,牵挂王锋按时吃喝了没,按时吃药了没。
思念是耗神伤人的,而它同时也是感情的增稠剂!碧玉虽然被思念折磨的难受,心头却有一种情有所托,与喜欢的人可以诉说各种话题的甜蜜。他们互表达着思念,发的语言蜜度很浓,扯的话题也更广泛。王锋的有些语言让碧玉感到不适,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反感。碧玉给自己解释,那是男女之间正常的思维差别,也是因王锋把自己视为关系亲近的人才说那样的话。所以,即使王锋的有些语言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她还是会迎合着王锋挑起的任何话题和他聊。她想让王锋的心情好,好心情是治疗一切病的首药。既然是精神上互相慰藉的朋友,自己就应该让王锋的精神感到愉悦。碧玉那样想,也那样做,她想,如果王锋身处戈壁,她就应该是夏日吹进戈壁里的一缕风,冬日戈壁上燃起的一堆火。
王锋在和碧玉聊的时候语言很热烈,很有激情,但,更多的时候,他并没有给碧玉相应的情绪价值。他会突然地就消失,几天不发信息,不回信息。因知道他有病,碧玉在语言上也抱怨不了什么。后来,碧玉为了不使自己在等待中太磨心,她想了个自欺欺人方法,她给王锋发了条信息后就把王锋拉黑了,她告诉王锋过几天再把他拉出来。她想让自己觉得,王锋是发过信息了,是因自己拉黑了,没收到而已。
后来,王锋告诉了碧玉他大约回来的时间,说等他回来后一起去拍风景视频,共同制作几段有意义的短片留作纪念。
时间仍按原步走着,不紧不慢,没有因人世间的思念和人世间的苦难而快走几步。日子就这样在碧玉拉黑王锋又放出来的幼稚反复中前行着。在拉黑王锋的日子里,碧玉就通过给王锋制作小视频缓解浓烈的思念。
如果故事一直这样进行,应该也算不得是多差的剧本,但他们的故事,好像不是同一个编剧写的,也好像是编排的上帝打盹了,剧前和剧末的情节让碧玉的脑袋好多天转不了弯。
碧玉觉出王锋变了,是在王锋10天没有联系她后直觉告诉她的。那段时间,碧玉没有拉黑王锋,但,王锋一直也没发过信息。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
在他们十天没有交流过的后一天,王锋给碧玉发了条信息,说他回来了,语气中没有以往所表达的那种思念,更没有提一句要和碧玉见一下的话。而是一遍遍说他还要到另一个城市去办事。王锋这次的掩饰在碧玉看来是拙劣的,因为随后碧玉就从他的语言中得知,他要去另一个城市办事是在四五天之后了。
碧玉明显感觉到,王锋和她的地理位置近了,而心的距离却遥远了。碧玉发的信息王锋要么不回复要么隔一晚上或者更长时间才回复一句:我刚起来或者我要出去了等暗含拒聊的语句。王锋以前也常有几天不回信息,不发信息的情况,但,那和他回来后不回信息给碧玉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感受过以前情意绵绵的热烈,碧玉当然知道这样的冷漠意味着什么。
碧玉开始失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王锋曾用那样热烈的语言和自己聊天,而且是聊只有亲密爱人间才会聊的话题,怎么只隔了十几天的时间,就突然成了这种面孔。是他在以往的聊天中根本就没用感情吗?可那也解释不通啊,没用感情咋会用那样的语言!还是说他的感情和水龙头一样说关就能直接关了?碧玉没有过这样的情感经历,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咋回事。她觉得她头脑中的弦断了,而且不只一根,而是好几根。
有一天晚上,碧玉又失眠,她回忆起他们曾经交流的片段,给王锋发了一条长一点信息。但王锋两天没回复,后一天,王锋联系碧玉时,也没提关于那条信息的一点话题,碧玉问起那条信息的事。王锋回复了个大笑的表情符号,说他以为是什么广告,没看就删了。碧玉看着那个大笑的表情符号和“没看就删了”的那几个字,心很疼很疼的抽搐了几下,但她有一种从废墟中走出来的感觉!
王锋再次联系碧玉时,碧玉心里是排斥的。但她还是想见一下他。已不是那种因想念的想见,只是想把手头为王锋准备的一份礼物送出去。那是得知王锋回来后,特意去准备的。碧玉想起买那礼物的过程,想着王锋的冷漠,眼里顿时就会噙上泪,心里会涌出对自己的苦涩嘲笑。
那天,碧玉为给王锋准备礼物,跑了好几个地方。说起来很好笑,她想让两件礼物的价格合计正好是520元。但去了几个地方,不是多于520了,就是少于520了。几乎跑了一天,碧玉也没选得两件是520的合适礼物。最后,她选了两件合计最接近520数字的买了。碧玉决定去见王锋就是想把那份礼物送出去。留着看着烧心,扔了不忍心。
碧玉是打算早上下班后就去见王锋的,但,王锋说他一天有事,把与碧玉见面的时间定到了下午。碧玉下午不需要上班,一天也没别的事可做,就等着王锋忙完了联系自己。
一个人待着,思绪总会在过去和现在的轨道上来回跑。碧玉想起王锋给自己寄一些小吃食的时候曾聊起过,说他喜欢吃一种叫油糕的吃食,碧玉没做过那个,她决定做几个粽子。以往做粽子,碧玉只用糯米红枣红糖,这次,她特意去超市又买了花生米和葡萄干,想学着抖音视频中的作法做。碧玉很敏感,且就王锋的态度,她知道他们的故事是该画句号了,虽然心里很凉很痛,她还是强迫自己想把那个句号画的完美一些。
但有些句号,并不是想画完美就能画完美的。
王锋是早上时候和碧玉约定当天下午相见的。但,一整天王锋再没发来一条信息,等到太阳落山后,碧玉按耐不住了,把包好了的粽子装好,给王锋发了条信息:在哪,我过去。
碧玉发出信息,就出了家门。她以为在约定见的日子,王锋即便不主动发信息,自己发过去的信息总应该是回复的。但碧玉出门后,在附近的广场上徘徊站等了近两个小时,发了七八条信息,王锋始终没回复只言片语。碧玉想起王锋曾经的那些热烈语言,想起自己曾把王锋视为知己的那段心路历程,想起自己为王锋准备礼物的过程,感受着王锋目前的冷漠,再一次泪眼婆娑。
碧玉大脑里一片空白,就在她纠结于再等等还是该回家时,王锋发来了视频通话。王锋和碧玉交往以来,互相没发过语音也没视频通过话,碧玉犹豫着接通了。视频中出现的是一个女人,女人有一口温柔的嗓音,自从视频接通,一直在自说自话。最后,可能见碧玉不说一句话,自己再没啥说的了,就把手机放了过去。碧玉看不到女人的头像,听不到手机里再出来声音,就点了手机挂断符号,讲心里话,她是好想再听听那温柔的声音的。
路上的车辆仍在来来往往,只是明显稀少了很多,远处广场上的音乐已不知道啥时候停了。碧玉站在路边,觉得自己的视觉好像出了问题,手也像是出了问题,手里提着的东西似有百斤重,一个劲儿把身子往下拖。她目寻着附近的垃圾箱,想赶快让那些东西从手里出去。但,手里的东西刚扔进垃圾箱,碧玉的心头就生了丝后悔,她想把自己费心买了的那两件东西捡出来,放到对面的公交车站台处。
碧玉弯腰在垃圾箱口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十分怪异。从饭馆里出来的几个人频频望向她。碧玉感觉到了路人的目光,停止了向下捡东西的手,突然哇哇地吐起来。眼泪随着干呕和实吐,不停往外涌。饭馆门前的几个人把她当成了喝醉酒的,丢过来几缕鄙夷的目光,不再停留目光了。
碧玉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这一天的内容,而很多时候,最易想起的就是这一天的内容。
碧玉把涂划过的那张纸揉成了一团,重新从另一张上开始写。她停顿一下,还是加上了“亲爱的”这三个字!做微商的和人交流,不是很自然的就会“亲”或者“亲爱的”吗?自己在心里是真的亲爱过的,最后再称呼一次又何妨!碧玉的思绪像是都回来了,她擦了把眼睛,开始写信。
亲爱的朋友,你好吗!
我们断联已经108天了,你还记得我吗?!谢谢你给了我一段不一样的时光!谢谢你让我的心动过!
碧玉的眼内又开始往外涌液体,在刚写下“你还记得我吗”这句话时,眼里就开始渗水了,被她强咽了回去。此时,强咽是不能的了。她看着信纸上自己写的那两行字,有点迷茫。这段时间的思绪难道就是这点内容吗!?碧玉盯着那两行字,想再加几句什么,可看着看着,却觉得什么都写完了!
随着又一行眼泪滑落,碧玉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好像也滑落了些什么。她沉思一下发觉,自己一直想报复丈夫的心思已荡然无存。


关于《谢谢你让我的心动过》写作谈
 
我是个文字爱好者,在诗,散文,小说,这几类文学作品中,最爱看的是小说。而由于自由诗短小,可以自由联想和幻想等特点。平时练习着学习写话,常学写的还是诗。前段时间,在一次“胡树旗杯”小说征文时,尝试写了篇小文。很幸运获了个优秀的小奖。自此,我这三分钟热度的人,又起了学写篇小说的念头。
《谢谢你让我的心动过》是一篇爱情故事。以主人公碧玉想写一份信为线索,以回忆的形式,展现了她的一段感情故事。
在文章开头我交代了碧玉的性格,是个看起来有点冷漠且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但,看完她的故事,读者会发觉,她属于正真的外冷内热型,如果说冷漠,那也只是表象。也许,就是因为她看起来冷漠,让人不易接近的性格,导致她多是活在了自己的封闭世界里。由此我们也可以感知到,她的内心是孤独的。当她遇到自己有感觉,在她看来同样是孤独的,且需要怜惜的王锋时。她觉得自己能和王锋成为精神上互相慰藉互相温暖的朋友,不由动了心投了情。最后却以悲情收场。
本文的创作,有几点我自己感觉是很满意的。
首先是文章开头,我描写天气的阴沉,以天气的状况来暗示主人公碧玉的心情,“黑沉沉的云,好像把心压的更贴紧了腹腔,让人出气都有些困难”。为本故事定了基调,呼应了结尾碧玉的悲情。
二是通过细节和心理的描写,客观刻画主人公碧玉的性格特征。
碧玉在和王锋断联后,碧玉想写一封信,用了过去常称呼的“亲爱的”又突然涂画了这一微妙心理;在王锋不回信息时反复拉黑的自欺欺人行为;在给王锋准备礼物时,想要凑得520元礼物的想法;心里很难过,还想着要为他们的关系画完美句号等心理细节的描写,在我觉得,都是为刻画碧玉这一人物形象不可删减的笔墨。
在构思上,我起先就表述,他们是在一次暧昧的信息交流后,慢慢开始动用感情的,而且是很热烈。用碧玉的回忆就是,会聊亲密爱人之间才会聊的话题,所以,在碧玉是把他们的关系视为爱情的,这从她一改常态,打开心扉向王锋诉说对别人没说过的事可以看出,也从她因王锋不按时回复信息而耍小性子拉黑王锋的举动可以看出。但我最后让和碧玉视频相见的是个女人,并且特意让发视频的女人的语言不呈现出来,就是想给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也许和碧玉网聊的一直就是个同样孤独的女人,也许真是个男的,那个和碧玉视频的是他另外的女友或妻子,这任由读者自己想象。不管是哪种剧情,对主人公碧玉来说,无疑都是个悲情。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网络爱情潜在的悲情!
文章的最后一段,也是我思量后加的,虽只有一句话,我觉得是非常必要的。它点明了碧玉的身份,让故事不失逻辑上的合理,也使故事更有一些余味。
关于题目,我起先是定为《错爱》的,在写了一半时,我改写成了现在的这个题目。写这样的题目不是为造新奇吸引眼球,而是觉得这个和文章的思想更贴切。文章开头说是碧玉准备着写信,而通篇文章却是记叙碧玉因写信的思绪引出来的故事,而信是在文章结束时才完成,内容也只有两三句话。我用其中的一句话做题目,说明碧玉虽然受了心伤,却并没有心存怨恨,这从另一面刻画她的性格特征。
初学这种从心理描写来创作小说。也是初次学写这种写作谈,这学习于一交流群里,一位老师就他写过的一篇小说,写了一篇写作谈,提倡文友们多做这类创作。看过文章,看过那文章的写作谈,我觉得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创作很是要得。在写写作谈时,可以对所写的文字再一次进行梳理,找出优缺点,便于练习学习。所以,在此也就学写了篇,恳请看到的大家能给与斧正指导!

杨竹,本名,杨玉香,农民。爱好文学,享受沉浸在文字里让灵魂独处的时光。常试着把时光给与的灵感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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